賣吻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盤腳坐在地上的是埃度阿陀,把自己才出生18天的女兒放在兩腳彎內。
年輕而美麗的烏蘇拉,是一個長髮的瑞士女孩,穿著長長的非洲人的衣服,同Echo一樣,是穿衣講究別具風格的那一類人。
Echo穿的是一件毛皮背心,梳著兩條粗辮子,恩裡格坐在火邊,面色紅潤,表情天真,對Echo的穿著最感興趣。他目不轉睛地注視著Echo,用一種藝術家的眼光來欣賞她,最後輕輕的吐出一口氣,搖了搖他那長滿了捲曲的長髮的腦袋,讚歎道:“哇,你真像印第安女人。”
這是Echo平生最愛的讚美,她認為自己的血管裡,流著的是印第安人的血。後來,Echo變成三毛後,三毛以Echo為素材,將Echo熱愛印第安人的情緒誇張,杜撰了一個關於自己是印第安人轉世的前世傳說——高地斯山脈的高原上流傳的心湖的故事,在故事中,三毛的前生是一個藥師的孫女,一個印第安加那基姑娘,名叫“哈娃”,便是“心”的意思。哈娃的曾祖父同三萬名族人一起被印加侵略者殺害並挖出心臟扔進“心湖”。哈娃的父母被印加人抓去修路,哈娃和藥師祖父相依為命。祖父死後,哈娃嫁給了一名英俊的獵人,獵人從心湖裡偷偷捉來幾條鮮魚給懷孕的哈娃吃。族人們說哈娃吃了祖宗們的心臟必將受到神的懲罰,果然,哈娃最後死於難產。
敘述這個故事的文章是三毛在南美洲之旅寫下的《藥師的孫女——前世》,故事情節有故弄的玄虛,造作的神秘,穿鑿附會、生拉硬扯等雕琢之跡隨處可見,一反三毛的“天空沒有飛鳥的痕跡,而我已飛過”的風格,淺淡也倒仍是淺淡,卻咀嚼不出味道。
如果單單是編故事倒也罷了,可是三毛偏偏老毛病又犯了,將創作和生活混為一談,真實和幻想她故意地不加仔細分辨,如同她把許多自己透過文學想象創造出來的東西當作真事來訴說一樣,對自己的前世轉世說最深信不疑的便是她。她痴迷於自己所編造的神話,並且還在印第安村落里正兒八經地過上了“迴歸前世”的生活,這種矯情便讓人有些生厭起來,真的是太做作了一些。具有揶偷意味的是:她在印第安土著的高原上,自稱是印第安傳人的她竟多次被一種名叫“索諾奇”的高原症折磨得苦不堪言,“頭痛得幾乎要炸開來,隨著呯呯狂擊的心臟,額上的血?
這便是三毛的浪漫。是否是做明星的需要?有點譁眾取寵之嫌。
當然,作為Echo來說,Echo確實是喜歡著別人評價自己像個印第安女人的,印第安的品味一向是她追求和表現出來的風格。難怪在“人人之家”所有的成員中,Echo最喜歡的便是這位來自西班牙北部的比利牛斯山區的恩裡格,他那句讚歎真的是說到Echo的心裡去了。
初次在這樣一個小聯合國中做客,Echo感覺不到絲毫的陌生感。
正如我所料,他們沒有一個人問我——“你是誰啊?”
“你做什麼事情的啊?”“你從哪裡來的啊?”“你幾歲啊?”
等等無聊的問題。我一向最討厭西班牙人就是他們好問,亂七八糟涉及私人的問題總是打破砂鍋問到底,雖然親切,卻也十分煩人。但是夏米葉他們這群人沒有,他們不同,好似我生下來便住在這兒似的自然。甚至也沒有人問我:“你要住幾天?”真是奇怪。
我看著這群朋友,他們沒有一個在表情、容貌、衣著上是相近的,每一個人都有自己獨特的風格。只有一樣是很相同的,這批人在舉止之間,有一種非常安詳寧靜的態度,那是非常明朗而又絕不頹廢的。
——三毛《去年的冬天》
一切都是合著Echo的胃口的,在這樣的地方,這樣的人群中生活,對她來說是一種真正的享受,甚至比呆在故鄉的家中還要舒適,自在。
當天晚上,Echo睡在夏米葉的大房間裡。沒有窗簾,窗臺上積著厚厚的雪,白白地閃著冰冷的光;月光直直的照進來,灑滿一屋的清輝;松枝抽打在玻璃窗上,發出的聲音傳遞著夜空的蕭瑟,Echo禁不住和屋外呼嘯的風一起瑟縮著發抖。
想到自己要在這樣一間沒有暖氣的像冰窖一樣的房間裡過一夜,Echo不脫衣服便縮排了地下的床墊,Echo的腳觸到一個暖暖的軟軟的東西,她以為是大狼狗“巴秋裡”鑽進了床墊裡,便趕紫把腳縮了回來,生怕驚動了它的好夢。
Echo爬起來,伸手進去慢慢地拉,手及之處並不是想象中的“巴秋裡”的皮毛,拖出來一看,原來是一床厚嘟嘟棉嘟嘟的鴨絨被,Ech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