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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歲的男人還為女人頭暈,是不是很可笑?自從我妻子死後,我已經有十年沒有因為女人而有頭暈的感覺了,直到認識了你。”
他停了停,重新注視Echo,眼睛裡竟瀰漫著淚霧。
他伸手握住Echo的手,說:
“Echo,我愛你。你能允許我吻你的手嗎?請求你。”
Echo沒有動,她的手像一隻熟睡的小鳥一樣,安靜、柔順地躺在他的手心裡。她看著他的眼光是柔善可親的,默許著他。
他把Echo的手抬起來,頭微微地低下去,唇輕觸了她的手。
Echo的心偷偷地驚跳了一下,她是歡喜的,如果不是“明星”咖啡屋的那場邂逅,這個場面應該發生在幾個月前的某一天。
不怕遲到就怕不到,晚來的,只要是真情真意,便是一樣的甜蜜美好。
德國教師的柔情就這樣叩開了Echo幾乎絕望的心扉。
一天,在臺北的星空下,德國教師把Echo擁在懷裡,柔聲地問她:“我們結婚好嗎?”
“好。”Echo清清楚楚地回答。
沒有鮮花,沒有騎士式的單腿下跪,這場求婚求得很平淡。
平淡才是真。在他的懷中,Echo感覺到幸福實實在在地環繞在自己的四周,沒有飄然欲仙的浪漫,卻有腳踏實地的安然。
Echo答應得很乾脆。
德國教師的眼睛在星光下閃著淚光。
接吻的時候,他們都睜著眼睛,和天空中所有的星星一起快活地眨著眼睛。
睜眼睛不是因為懷疑,更不是因為不放心,而是為了看清楚對方為著自己而顯露的幸福的表情。
第二天早晨,這對訂下終身的情侶到重慶南路的一間印刷廠去印名片。
名片是兩個人的名字排在一起,一面德文,一面中文。挑了好久的字型,選了薄木片的質地,一再向重慶南路那家印刷店說,半個月以後,要準時給我們。
那盒名片直到今天還沒有去拿,17年已經過去了。
說“好”的那句話還在耳邊,挑好名片的那個晚上,我今生心甘情願要嫁又可嫁的人,死了。
——三毛《求婚》
德國教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