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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毛《白手成家》
第二件趣事:
三毛在理髮店裡為了荷西剪什麼樣的髮式而和理髮師爭論起來,荷西用錢將“嚼舌”的三毛打發走了。
三毛在路上閒蕩,對一間垃圾堆上的門上寫著“泉”字的屋子好奇,無意中撞見幾個沙哈拉威男人在洗澡,並瞭解到女人也可以洗。
第二天早晨,三毛便抱了大毛巾向“泉”走去。
進去後,看見了一幕幕以前聞所未聞的洗澡場面(三毛感嘆:“四十塊錢真沒白花。”)——我看見每一個女人都用一片小石頭沾著水,在刮自己身體,每刮一下,身上就出現一條黑黑的漿汁似的汙垢,她們不要肥皂,也不太用水,要颳得全身的髒都鬆了,才用水衝。
一個女人已經颳得全身的黑漿都起來了,還沒有沖掉,外面一間她的孩子哭了,她光身子跑出去,將那個幾個月大的嬰兒抱進來,就坐在地上喂起奶來。她下巴頸子、臉上,頭髮上流下來的汙水流到胸部,孩子就混著這個汙水吸著乳汁。
——三毛《沙漠觀浴記》
這種可怖骯髒透頂的景象,使三毛趕緊穿上衣服,落荒而逃。
在門口,又從老闆娘那兒知道了還要洗裡面(掏腸子)的奇聞。三毛和荷西都是喜好獵奇之人,此次是不去不可了。
帶上照相器材,三毛和荷西便出發了,開車到了大西洋海岸的勃哈多海灣。
從斷巖上能看到幾十公尺的下面,藍色的海水平靜地流進一個半圓的海灣裡,還有無數的搭在海內沙灘上的白色帳篷。
但是,懸崖上並沒有可以踩著下去的地方,荷西將一塊大石頭堆在車輪邊卡住,又從車內拉出新的大麻繩來,綁在車子的保險槓上,綁牢了,便將繩子的另一頭,垂到崖下去。
兩人攀著繩子吊了下去,躲在一塊大石頭後面,便津津有味地看起來——落了地,荷西叫我不要出聲,一看原來有三五個全裸的沙哈拉威女人在提海水。
這些女人將水桶內的海水提到沙灘上,倒入一個很大的罐子內,這個罐子的下面有一條皮帶管可以通水。
一個女人半躺在沙灘上,另外一個將皮帶管塞進她體內,如同灌腸一樣,同時將罐子提在手裡,水經過管子流到她腸子裡去。
我推了一下荷西,指指遠距離鏡頭,叫他裝上去,他忘了拍照,看呆了。
水流光了一個大罐子,旁邊的女人又倒了一罐海水。
繼續去灌躺著的女人,三次灌下去,那個女人忍不住呻吟起來,接著又再灌一大桶水,她開始尖叫起來,好似在忍受極大的痛苦。
我們在石塊後面看得心驚膽裂。
這條髮帶管子終於拉出來了,又插進另外一個女人的肚內清洗,而這邊這個已經被灌足了水的女人,又在被口內灌水。
據“泉”那個老闆娘說,這樣一天要洗內部三次,一共洗七天才完畢,真是名副其實的春季大掃除,一個人的體內居然容得下那麼多的水,也真是不可思議。
過了不久,這個灌足水的女人蹣跚爬起來,慢慢往我們的方向走來。
她蹲在沙地上開始排洩,肚內瀉出了無數的髒東西,瀉了一堆,她馬上退後幾步,再瀉,同時用手抓著沙子將她面前瀉的糞便蓋起來,這樣一面瀉,一面埋,瀉了十幾堆還沒有停。
等這個女人蹲在那裡突然唱起歌時,我忍不住哈哈大笑特笑起來,她當時的情景非常滑稽,令人忍不住要笑。
荷西跳上來捂我的嘴,可是已經太遲了。
那個光身子女人一回頭,看見石塊後的我們,嚇得臉都扯曲了,張看嘴,先逃了好幾十步,才狂叫出來。
我們被她一叫,只有站直了,再一看,那邊帳篷裡跑出許多人來,那個女人向我們一指,他們氣勢洶洶的往我們奔殺而來。
、“快跑,荷西。”我又想笑又緊張,大叫一聲拔腿就跑,跑了一下回頭叫:“拿好照相機要緊啊!”
我們逃到吊下來的繩子邊,荷西用力推我,我不知道哪裡來的本事,一會兒就上懸崖了,荷西也爬了上來。
可怖的是,明明沒有路的斷崖,那些追的人沒有用繩子,不知從哪條神秘的路上也冒出來了。
我們推開卡住車掄的石塊,繩子都來不及解,我才將自己丟進車內,車子就如炮彈似的彈了出去。
——摘自三毛《沙漠觀浴記》
多麼的驚險、刺激!
好在二人最終平安歸家,毫髮未損。只是當初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