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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越不開口,舒凡就越丈二和尚式的著急。終於,舒凡為著她的莫名其妙便也生起氣來,這時,Echo才撲上去拉住要一走了事的他,艱難地從喉嚨裡吐出字來,還沒吐完,便淚如雨下,字不成句了。
在Echo的心裡,親暱是愛的表示,是真愛的必然的外在形式,愛情並不是空洞和不真實的,就像思想必須用語言或文字表述出來一樣,愛情也必須要有擁抱和親吻。Echo是深愛著舒凡的,於是她渴望著和舒凡的親暱;反過來,舒凡的忽略甚至拒絕,不正表明了他並不愛她或者至少說他並沒有愛得很強烈?
其實單單想到這一點,便足可以令Echo柔腸百結。她委屈,並不是因為她小氣,而是因為她太敏感,她已經覺察到舒凡愛她並沒有她愛他這樣的深,儘管她是多麼不願意直面這個事實、承認這個事實,但內心深處巨大的恐懼是驅除不掉的,她太在乎他,所以她才會如此的神經質。
她生氣,是為了讓舒凡能注意到她,就像小時候,生怕媽媽忘記了自己這個孩子的存在而在搖籃裡漲紅著小臉哇哇大哭,為的不過是要媽媽在繁瑣的家務中忙得團團轉時還會伸出手來抱她一抱。她就是要在這種對別人的折磨中體會到別人的在乎,感覺到別人的愛,這樣她才會安心,她才不會害怕。她多麼希望舒凡能夠給她這樣的安全感,可惜舒凡始終未曾給過她。
每次她拖著舒凡的手臂,艱難地說:“凡,不要認為我小氣,不要以為我發神經,你知道嗎?我這顆對你的心,懷著的是悲傷的愛情,你懂麼?”而這時,聽著她泣不成聲的話語,舒凡總是用一種悲憫的眼神望著她,輕聲他說:“乖,不哭,不哭”他當然是為她而心痛的,但他的眼睛明明白白地告訴她,這樣的心痛是出自於悲憫,而不是出自愛。其實,只要他付出的是與她同等的愛,他不用多說什麼多做什麼,便能令她一片歡顏了,便是他顯然沒有像她那樣的付出,沒有和她一致的渴望,因此他只有悲憫她。
這樣的眼神Echo真是再熟悉不過了,就是在情最濃的時候,她都能從舒凡眼中透過那層層的歡娛找到那抹永遠也不會消失的悲憫。悲憫是舒凡對Echo的愛情的根,從這種根上發出來的芽開出來的花,註定帶著悲劇性的情緒。
舒凡畢業的日子越來越近,他越來越興奮。告別儘管單純但卻稚嫩的校園,到社會上去捲起袖子大幹一場,憑著自己一介書生的學識和才氣開創一番事業,這是他由來已久的渴望。
Echo看著躊躇滿志的舒凡,心底油然而生的是不安,是傷懷。她應該與舒凡同樂,向他舉杯祝賀才對,但她的心中,絲絲縷縷地纏繞著的是一大堆細麻線似的愁緒,剪不斷,理還亂。
那天,她和舒凡在小飯館裡吃麵。舒凡很高興地告訴她他的畢業論文的提綱已經透過了導師的審查,用不了一個月的時候,他便可以把論文寫完,而且他極有信心能一次性合格,這樣,用不了多久,他便可以正式去參加各種形式的應聘。
舒凡的面消失得很快,等到他放下了筷子,Echo還在一根根地數著麵條,不知到哪裡神遊去了。
舒凡拍拍Echo的頭,Echo仰起臉來朝他笑了笑,笑得很勉強。
“你怎麼了,快吃。”
舒凡柔聲說,但他並沒深究Echo到底怎麼了,而是繼續說他的畢業論文,談他的工作應聘啪!
Echo把筷子拍在桌上,兩手捂住耳朵,拼命地搖晃著頭,一疊聲地叫起來,聲音像刀片劃過玻璃,那樣尖利刺耳:“凡!別說了,別說了,別說了!我不要聽,我不要聽”彷彿腦袋被橫空飛來的一隻足球給擊中了,舒凡一下子矇住了:今天很開心,很興奮,覺得有說不完的話,甚至想大聲唱歌;今天畢業論文的提綱透過了,很順心,一切都依照自己的預想按部就班地進行著,沒什麼地方不妥當,今天和她一起出來吃麵,有太多太多的話想要告訴她,然後和她一起去看場電影,然後散步、回家,這樣很好;老闆很熟,今天小麵館里人很少,比往日清靜許多,面也弄得不錯,一切都很不錯她在發脾氣!她居然發脾氣?為什麼?在這樣一個今天,這樣一個小麵館裡,面對著這樣一個我,發脾氣,為什麼?咦,她哭起來了,她又哭Echo趴在手上哭,哭聲很小,背卻痙攣似地抖。她方才那番歇斯底里大發作驚動了小麵館裡所有的人。舒凡感到他們全部驚愕地盯著他,彷彿是他做了什麼錯事似的。盯著他幹嘛?其實他又何嘗不驚愕?他做了什麼嗎?他什麼也沒做啊,他一直在講話,是他的話有錯嗎?可是他的話自始至終都在談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