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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圍的一切便消失了,世界只剩下一個舒凡,她看著他腳步的方向,希望那是朝著自己的,心中升起了幻想,幻想著舒凡是童話中英俊多情的王子,而自己是光輝淹沒在塵土下的灰姑娘,灰姑娘在等待著,等待王子一步步走近她,走到她的面前,含情脈脈地微笑著,向她伸出手來說:“親愛的女士,能讓我榮幸地請你與我共舞嗎?”
舒凡當然沒有說出這樣的話,縱使他是多情的,他也不是童話中的王子,在他的眼中,Echo也不是什麼灰姑娘,而是一個已在報刊上發表了好幾篇文章的名叫陳平的女孩。
這個陳平,她的文字哀哀的,憂鬱著、悲傷著,文中是一個慘白孤苦、悲愁迷惑的女孩,讓人禁不住地憐惜,禁不住地心痛,一個花季的年齡,本應燦若春花,香若春花才是,是什麼竟使她悲苦到這種地步。
這個陳平,她的文字是不洗練的,拖沓纏綿,飄飄落落,她杜撰的愛情故事是不成熟的,主人公之間的愛情,或聚或散,全在她這個作者的一念之間,以筆為判,隨意而點,缺乏生活的合理性。
但她的情緒是真實的,她運用文字的能力也不弱,她是有才氣的,她是有靈氣的,她本該和舒凡站在同樣的高度,與之爭雄的,但她竟自己在舒凡面前低下頭來,心甘情願地委屈著自己,並在這種委屈中鑽探出莫大的快樂。能使人這樣的,惟有愛情。
像鐵釘被磁石吸引那樣,Echo的眼睛追隨著舒凡。其實,從她愛上舒凡後,這樣的追隨豈止是一天、兩天?
三四個月的時間裡,舒凡上哪裡,她就上哪裡,哪兒有舒凡,哪兒就有她的身影,她整個地成了舒凡甩也甩不掉的尾巴,追隨著舒凡的又豈止是一雙眼睛?
她開始逃課,放棄自己的課程,跑到戲劇系的教室去旁聽,只因為那是舒凡聽的課,那是舒凡的教室。
從來不光顧的小飯館,她成了常客。她在一張桌子上擺上一副筷子,胡亂地點個菜,卻不趕緊吃,只管拿眼睛去瞅那個在鄰近桌埋頭吃麵的人。吃麵的人吃完麵就付帳出去了,她也急忙付了帳跟出去,桌上的飯菜還剩著大半。吃麵的人是舒凡。
有時她會站在站牌下等公共汽車,要在哪兒下車卻不知道。她這樣的發神經只因為舒凡要坐著這趟車上街。車來了,他毫不猶豫地跟上去,站在與舒凡隔了三四個拉環的地方,看著那個讓自己夢魂縈牽的背景,幻想著把自己的滾燙的臉頰貼上去。
她就這樣跟著,像耶穌的門徒跟隨著耶穌。她愛著舒凡,為了愛,為了被他愛,她追求著,追求的方式卻是膽大又不直露的。
從十歲開始的情感歷程中,人物雖多,內容卻是清一色的暗中單戀。到舒凡出現,她再也不願一個人躲在黑夜中。默默地焦灼又急切地祈禱。愛的最終目的就是為了得到被愛,不是嗎?但是,她也不願開口說,她覺得那似是在乞討,愛可以全身心地渴望、追求,卻不能開口乞討。於是,她沉默著,默默地跟著他,默默地看著他,默默地想著他,所有的渴求,所有顫動著的苦痛的幸福的折磨,都是無聲的。她要透過這些無聲的舉動,向舒凡宣告自己的存在,讓舒凡注意到她的存在,注意到她的深情,注意到她的可愛。她正如那森林女神Echo一樣的,像Echo跟隨著納雪瑟斯那樣地跟隨舒凡,她不說,她不說,她要等舒凡發現她,先開口問她,她再回答,她一定會比那可憐的森林女神要回答得好。
比起其他的傾慕舒凡的女孩,Echo是有勇氣有恆心有毅力。別的女孩不敢追,她敢。別的女孩在受了一兩次冷遇後,便回家捧著鏡子照,不得不承認自己沒有天仙般的容顏顫來讓才子一見傾心,於是嘆息幾聲,偃旗息鼓。KcHo回家後也捧著鏡子照,但越照越覺得自己雖沒有漂亮的相貌卻有迷人的姿態,而舒凡的冷漠只是因為他沒有和自己相處過發現不到罷了,於是信心大增,第二天照追不誤。
舒凡和Echo都算小有名氣的人物,名人的戀愛總是傳得更快一些,何況Echo是這樣的毫不隱諱呢?沒過多久,“陳平愛上了梁光明,滿校園地追呢”這樣的訊息便傳遍了整個校園,看他們的人更多了起來。Echo根本不管,依然我行我素。
在家裡,父母看她哭哭笑笑,神情恍惚,有時叫她吃飯,怎麼也不見她答應,推開她的房門,她竟是一個人對著鏡子在自言自語。剛剛對她放下心來不久的父母,以為她休學七年後仍然忍受不了學校的刺激,便小心翼翼地詢問。
“妹妹,在學校裡習慣嗎?”媽媽邊問邊夾了一塊魚放在她碗裡,“很好。”Ech