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蜜娜不走,站在窗前,荷西又看了她一眼。
“不要再看了,當她是海市蜃樓。”
我厲聲說。
這個美麗的“海東蜃樓”有一天終於結婚了,我很高興,送了她一大塊衣料。
——引自三毛《芳鄰》
另一次是兩人做“素人漁夫”時,去“娣娣酒店”賣魚時發生的——到了酒店門口,我對荷西說:“你進去,我在外面等。”
等了快20分鐘,不見荷西出來。
我拎了一條魚,也走進去,恰好看見櫃檯裡一個性感“娣娣”在摸荷西的臉,荷西像一隻呆頭雞一樣站著。
我大步走上去,對那個女人很兇的繃著臉大吼一聲:“買魚不買,500塊一斤。”
一面將手裡拎著的死魚重重的摔在酒吧上,發出啪一聲巨響。、“怎麼亂漲價,你先生剛剛說5O塊一斤。”
我瞪著她,心裡想,你再敢摸一下荷西的臉,我就漲到5000塊一斤。
荷西一把將我推出酒店,輕聲說:“你就會進來搗蛋,我差一點全部賣給她了。”
“不買拉倒,你賣魚還是賣笑?居然讓她摸你的臉。”
我舉起手來就去打荷西,他知道理虧,抱住頭任我亂打。
一氣之下,又衝進酒店去將那條在酒吧上的大魚一把抽回來。
——三毛《素人漁夫》
有人說:香豔心理是男人的天性。
荷西是男人,而且是個年輕男人,自然更不例外。
不過,三毛的愛心蜘蛛絲果然厲害,教訓得荷西遇見美女,也不得不目不斜視,不過,有沒有心猿意馬便不得而知了
6 情繫兩界
1979年9月30日,荷西死在他另一個情人——大海的懷抱裡。
三毛在丹娜麗芙島和拉芭瑪島上所連續作的噩夢中,那可怕的死亡訊號,應驗在荷西的身上。
“梧桐半死清霜後,頭白鴛鴦失伴飛。”
一直以為是我,一直預感的是自己,對著一分一秒都是恐懼,都是不合,都是牽掛。而那個噩夢理神論即“自然神論”。,一日密似一日的糾纏著上來。
平凡的夫婦和我們,想起生死,仍是一片茫茫,失去了另一個的日子,將是什麼樣的歲月?我不能先走,荷西失了我要痛瘋掉的。
一點也不明白,只是茫然的等待著。
有時候我在陽臺上坐著跟荷西看漁船打魚,夕陽晚照,涼風徐來,我摸摸他的頸子,竟會無端落淚。
荷西不敢說什麼,他只說這美麗的島對我不合適,快快做完第一期工程,不再續約,我們回家去的好。
只有我心裡明白,我沒有發瘋,是將有大苦難來了。
那一年,我們沒有過完秋天。
荷西,我回來了,幾個月前一襲黑衣離去,而今穿著綵衣回來,你看了歡喜嗎?
向你告別的時候,陽光正烈,寂寂的墓園裡,只有蟬鳴的聲音。
我坐在地上,在你永眠的身邊,雙手環住我們的十字架。
我的手指,一遍又一遍輕輕劃過你的名字——荷西·馬利安·葛羅。
我一次又一次的愛撫著你,就似每一次輕輕摸著你的頭髮一般的依戀和溫柔。
我在心裡對你說——荷西,我愛你,我愛你,我愛你——這一句讓你等了13年的話,讓我用殘生的歲月悄悄的只講給你一個人聽吧!
我親吻著你的名字,一次,一次,又一次,雖然口中一直叫著:“荷西安息!荷西安息!”可是我的雙臂,不肯放下你。
我又對你說:“荷西,你乖乖的睡,我去一趟臺灣就回來陪你,不要悲傷,你只是睡了!”
結婚以前,在塞哥維亞的雪地裡,已經換過了心,你帶去的那顆是我的,我身上的,是你。
埋下去的,是你,也是我。走了的,是我們。
蒼天,你不說話,對我,天地間最大的奧秘是荷西,而你,不說什麼的收了回去,只讓我淚眼仰望晴空。
我最後一次親吻你,荷西,給我勇氣,放掉你大步走開吧!
我揹著你狂奔而去,跑了一大段路,忍不住停下來回首,我再度向你跑回去,撲倒在你的身上痛哭。
我愛的人,不忍留下你一個人在黑暗裡,在那個地方,又到哪兒去握住我的手安睡?
我趴在地上哭著開始挖土,讓我再將十指挖出鮮血,將你挖出來,再抱你一次,抱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