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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一件易事。中學到大學,荷西搞了十幾年的法語,都沒學出什麼成績來。英文則是三年以前在奈及利亞學了一丁點,其水平可想而知。在這樣的水平之上來“突擊”,其艱難程度也可想而知。
荷西去機場迎接岳父、岳母的場面,三毛也有精彩回憶:當他看到我們從機場走出來時,他一隻手抱著媽媽,另一隻手抱著爸爸,當他發現沒有手可以抱我時就對我說:“你過來。”然後把我們四個人都環在一起,因為他已經16天沒有看到我了.然後又放開手緊緊地抱抱媽媽、爸爸,然後再抱我。他第一眼看到爸爸時很緊張,突然用中國話喊:“爸爸!”然後看看媽媽,說:“媽媽!”接著,好像不知道該說什麼,低下頭拼命去提箱子,提了箱子又拼命往車子裡亂塞,車子發動時我催他:“荷西,說說話嘛!你的英文可以用,不會太差的。”他就用西班牙文說:“我實在太緊張了,我已經幾個晚上沒睡覺了,我怕得不得了.”——引自三毛《一個男孩的愛情》荷西雖然愚頑,但同三毛父母相處得非常和諧,愉快。
但由於語言關係,荷西幾乎是保持沉默的,因為他英語還未熟練到可以自由交談的地步,中文更是一句不會說。而三毛的父母又不會用西班牙文。
有一天,吃飯的時候,三毛和父母用中文聊得非常愉快。
荷西聽不懂,更插不上嘴,只好自己低頭扒飯。他處在被遺忘的角落裡,卻又不願寂寞,時不時地抬起頭來看著三毛和岳父岳母,想捕捉他們說話的空隙。
荷西抓住一個三毛夾菜的機會,扯了扯三毛的衣角,用西班牙文說:“喂,該輪到我說話了。”
三毛也覺得自己頗有些冷落夫君,非常地過意不去,不忍讓他繼續坐冷板凳,便告訴父母荷西有話要說。
三毛的父母都是溫文爾雅之人,聽見說愛婿要跟他們說話,便都停下用餐,和藹地盯著荷西。
荷西迎著岳父溫和的目光用生硬的英語說:“爹爹,你跟Echo說我買摩托車好不好?我一直很想要一輛摩托車,但Echo說要經過她批准才行。”
陳嗣慶先生答應了荷西,對三毛說:
“荷西既然喜歡,就給他買一輛吧。”
三毛點點頭,眼圈卻紅了。她放下碗筷,衝進了洗手間,荷西惦記著自己的摩托車,也跟著走了進去。
三毛背對著荷西,埋著頭,手裡拿著一塊毛巾,捂住眼睛不放開。
荷西不知道三毛在幹什麼,他從背後一把摟住三毛的腰,快樂他說:“爹爹已經答應了,你可不能不批准了,對不對?”
三毛聽見荷西又說了聲“爹爹”,便撲進荷西懷裡,死死地扳住荷西的背,不肯鬆手,一邊抽泣一邊說:“荷西,我很感動,你能和爹爹、姆媽相處到這種程度,我覺得自己很幸福,一個幸福的妻子和幸福的女兒.”原來,“爹爹”這個字眼是三毛對自己父親的稱呼,荷西當初能打破自己的民族習慣,開口叫“爸爸”,已用不易,現在,又從“爸爸”叫到“爹爹”,如果不是因為他同三毛的父母之間的關係又上升了一大步的話,是絕對叫不出口的。
荷西同三毛父母能相處愉快,荷西的憨厚乖巧是很大的因素,但也同三毛父母,那種中國傳統的寬厚待人,是分不開的。
三毛同荷西父母的關係就大不相同了。
三毛在她的“開放的婚姻”論中,曾有過這樣的一段話:夫婦之間,最怕的是彼此侵略,我們說了,誰也不是誰的另一半,所以界線分明。有時興致來了,也越界打鬥、爭吵一番,吵完了倒還講義氣,英雄本色,不記仇,不報仇,打完算數,下次再見。平日也一樣稱兄道弟,絕對不去鬧到警察那兒去不好看,在我們家庭裡,“警察”就是公婆,我最怕這兩人。在他們面前,絕對安分守己,坐有坐相,站有站相,不把自己尾巴露出來。
——三毛《大鬍子與我》
三毛曾在另一部作品——《狼來了》中,描述了自己對警察的心態,是又害怕又厭惡的那種,是能不見最好不見的。
她將警察比喻成狼,“一口白牙在夜裡閃爍”的狼;而公婆在她心中,就如同警察一樣,那豈不是把公婆同狼等同起來了嗎?
且不說三毛的公婆是否真的如狼一般的兇殘,但至少,三毛對公婆確實是達到了能不見便不見的地步。
其實,荷西的家人,除了小伊絲帖和二哥夏米葉跟三毛要好以外(伊絲帖是荷西和三毛的“紅娘”;夏米葉很早便和三毛相識,並且一直是極要好的朋友,兩人曾借來一個嬰兒來照了一張“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