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部分 (第3/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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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住,要玩晚上來吧,今天下班了。
我罵罵咧咧說,媽的,盡壞我好事!
第二部分 什麼,有意外? 勾引(1)
我以為蔣小紅會罵我,說我傻,犯了神經,我想好她如果這樣說我就默默地忍受著,這是人之常情,哪個女人不因為自己男人亂花錢而喋喋不休呢?可她到了歌廳見到我孤零零站在吧檯上張望,就多眨巴了幾下眼睛,她想忍住什麼吧,可我忍不住了,衝上前去要抱她,她當然是正常反應推開我。這個舉動我熟悉,女人的專利,要是在包廂我會強力鎮壓,但在這大庭廣眾之下我給足她面子不動她半根毫毛。我把前因後果告訴她,語氣低三下四,像沒有完成家庭作業的學生面對老師的責罰,她沒有說不利於我們團結的話,也沒有一味指責我的失誤。我知道隱去小姐這一情節告訴她請了老闆唱歌錢不夠對她來說是可以饒恕的小錯誤,不是原則上的過錯她一般不罵我,只是她或許覺得我挺可憐的,眼淚落下幾滴給我看,我騰出手擦乾然後又放下去摟著她,她蹭著身子不大就範的樣兒,我加把力氣狠狠地掐住,她開口說,你掐疼我了。我說,天還早,大街上沒人看見。她又說,你掐疼我了。我才意識到一直在胡思亂想,鬆開手,我用胳膊箍住她,她的腰身柔軟如水,有一坨褶皺起來的脂肪像湖面上的一葉小舟,我在小舟上控制方向前行。
我媽說她好幾天沒見著我爸了,他肯定業務繁忙忽略了妻兒。我也是如此,只是沒怎麼仔細留意過,我爸的存在於我是微不足道的,我也不清楚小時候他買奶粉給我喝的具體事宜,大了以後便沒什麼親密接觸,談父母感情那是見外了,即使並肩在一條路上行走,彼此可能要隔著數米的距離。我記憶深刻的是,他在我小學中學時對我瘋狂毆打,我有時猜想不善於袒露感情的人是否都以武力來表達內心的想法,就像丈夫打老婆一樣,往死裡打的解釋對於他們來說就是太愛對方。大哥已經成家生了小孩上了小學,二哥談了物件進了家門談婚論嫁即將辦事,但老爸好像並不關心這些,他沒問過子女這方面的事情。我媽一本正經跟我說這個跡象的時候,我才意識到家庭出現了情感真空。
我說談這些不如說說姥姥的故事,我對那遙遠的故事充滿探究慾望,現代故事過於程式化,沒什麼意思。我指的就是父母他們這一代的故事實在無聊得很,我媽還特愛說,反覆地說,聽急了我就說她是神經病,整天就擺弄這些東西。
那麼,好,與其那樣不如擺弄姥爺和姥姥的故事。
姥姥進了姥爺的家門顯然不是件經得起推敲的事情,這跟姥姥關係不大,她沒什麼主見,姥爺在她心裡佔據主導地位,她承擔的無非是閒言碎語,就這一點已經是陰雲密佈,壓力緊逼,可姥爺非要拉她回家展覽,主要還是給大姥姥一個下馬威。大姥姥此時傻了眼,這事兒說來就來不打個招呼,她說姥爺在外面有人可是無聊說著玩兒的,哪曉得,現實就擺在面前,像一條河橫在眼前,大姥姥得想法子逾越過去。
姥爺的解釋是,他太喜歡小英子,他拉過她的手要對她負責,家裡多個人不過多雙筷子。
大姥姥說,送你一個字死,兩個字去死,三個字快去死。
姥爺咂咂嘴說,你看你,就是不溫柔,幹活是把好手,生活就是不成樣子。
大姥姥狂喊:你要什麼樣子,找個小老婆就有樣子麼?
姥爺說,不要那麼大聲,鄰居聽到影響不好。
大姥姥“哦”了一聲,你還知道影響不好,那還把人給帶進家裡來。
姥爺說,我怕影響小英子的名聲,等過了門再影響不遲。
大姥姥大哭大喊:你還來真格的,你不去死,我就去死。
我大舅二舅聞訊跑了過來,那時他們還是屁小子不具備“勇”的能力,但他們明白事理,知道我姥爺尋了個人回來,他們對姥姥投去蔑視的目光,眼睛裡充滿憤怒和不屑,一度他們有舉起拳頭的意圖,大姥姥說,大子二子,沒你們的事,快進屋。
大姥姥這麼處理沒什麼錯,上一輩的事情自有他們的解決方法和手段,用我們這一代眼光去審視顯然有失公允。大舅二舅還算聽話,跑進房裡不出來,他們也擔心,姥爺猴急起來要他們背古文就要尿褲子了。
姥爺還算是個君子,知道好漢做事要擔當的道理,他堅持要姥姥過門,除了自身喜歡之外,責任的承擔也考慮在其中。我姥姥這時候一味沉默,她幾乎沒有資本與大姥姥抗衡,她惟一要做的是承受一切,包括倆個孩子對她不屑的不尊重的目光,孩子的眼光肯定會傷及到一個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