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部分 (第1/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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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的氣質,我以為他這個樣子八成是生了病,而且不是疑難雜症他也不至於如此愁眉苦臉,我出於好意摸了下他的額頭,語句關切,張老闆,您病了吧?他撥弄開我的手,沒好氣地說,媽的,一個月你賣不出一箱貨,我他媽能高興麼?
這也不能怨我,人家一聽“凹哈哈”這個牌子就直搖頭,沒人買賬呀。我垂頭表示。
牌子好了,要你們這些飯桶幹什麼?我他媽天天在家數錢好了。
第二部分 什麼,有意外?“凹”讀“ao”還是“wa”?(5)
張凹因為這一點小事而大發雷霆,他第一次在我面前暴露他的真面目,難道剛開始視我為座上賓不過是一場假象嗎?那個時候他那麼謙遜有禮知識豐富為人仗義樂於助人和藹可親,現在怎麼變得如此勢力心胸狹窄高傲自大蠻不講理脾氣暴躁了呢?
為此我虛心請教朱大春,這時我不能叫他豬頭了,我得虔誠地向他學習,他是銷售部精英,一年銷售額在一百萬以上不是吹的,他定當有過人之處,既然求教於他,叫豬頭顯然跟不上時代節奏了,在他面前我改口道,朱主任。
這個傢伙整天悶在辦公室裡跟小丫頭們打情罵俏,倒也能打出成績賣出產品來,我羨慕得要死,我要是有三五個小丫頭給我捶背掐腰左擁右抱,一年不賣個幾百萬我不是人。可朱大春說,你不是人你是人渣!你以為“凹哈哈”這個牌子是皇上御賜啊,你跟我參觀參觀操作線就知道“凹哈哈”是史上最牛×的牌子。
這句話不假,“凹哈哈”能成為牌子才叫牛×呢!深入淺出地描繪一下吧,所謂葡萄酒不過是自來水加酒精色素的混合物,汽水是自來水加二氧化碳甜精的混合物,至於冰棒,那更簡單了,冰水加色素後冰凍,拿出來色素就會主動從冰棒上脫落,吃進嘴裡像吃一顆酸澀的青葡萄。我好奇地問,這酒能喝死人嗎,冰棒會不會拉死人呢?大春搖搖頭,肯定地說,不會的,這麼多年了,沒出過什麼大事,有幾批顧客進了醫院都被我們擺平,迄今為止還沒出過一例中毒致死現象。
怪不得了,這“凹哈哈”的牌子也定是很不容易地打出去,想必無人不知無人不曉,我要能賣出去才怪呢。不過我好奇地是,你怎麼就那麼牛×賣出去了呢?
豬頭神神秘秘地湊到我耳邊說,天機不可洩露。
你這豬頭!我脫口而出,然後又迅速後悔,這可不是上學的時代,也不是可以稱兄道弟的時候,他現在是我上司,我在討教銷售技巧,不該如此無禮。靈機一動,連忙改口,我說朱頭兒,指導指導我吧,您是我的頭兒,不該吝嗇保守,工作上的事萬望給予幫助。
朱大春微微一笑提出條件,明晚去歌廳唱歌我告訴你怎麼賣的。
我算了一筆賬,去歌廳裡如果由我買單至少得損失我上百元,這可不是小數目,這個月我一分錢沒進還要倒貼一筆,的確讓人大傷腦筋——不付出又哪來收穫呢。
我不敢明目張膽的進去,好多年沒搞這個東西了,以前據說我是混這個的,現在我有了羞恥心,到這個風月場所來讓我面紅耳赤,心理上像害羞的小處男。雙手捂著臉兒,手指間漏出一條縫惶恐的偷窺。歌廳裡燈光曖昧,我打算陪豬頭唱完幾首小曲就走人,可他徑直帶我入了包廂,我明白這是個貴東西,是玩錢的玩意,論時計價,多待幾分鐘就要多掏幾張血汗票子。我準備好託辭,說這房間空氣不好不如大廳的光線明媚空氣新鮮。話未出口就死了那條心,我看見張凹也在裡頭,我走不了了,對待老闆視若無睹是大忌,也是自毀前程的不理智行為,更沮喪的是,張凹懷裡躺著一個小姐,絕對不是他老婆,我有這方面的審美經驗,老婆不會帶到這裡來,也不會穿著暴露如此曖昧,更不會讓張凹淫蕩地玩耍,他對那小姐的眼神像是對待一件玉器,貪婪地想佔為己有。
豬頭招呼我坐下,隨即叫進來幾位小姐,給我安排一個,我說,不。豬頭喊來領班說,章先生說這位小姐不漂亮,換一個來。領班深領其意,退出去後又帶進來一個,說是東北的雛兒,張凹立刻瞪直了眼睛打量,我順水推舟說,過去,到張老闆跟前去。小姐扭著屁股湊到張凹跟前,我覺得不妥,這樣就跟張凹豬頭拉遠了距離,於是我清了清嗓子對領班說,再來一個。
張凹對我的表現很滿意,我也知道一旦與他們有了陌生感就會被逐出這個圈子,如果是那樣的結局我就成了一個失敗者,我還得探求銷售技巧呢,事業才剛剛開始,過程可能有些齷齪,但這是惟一的方式。
這一次來的妞不是很好看,典型的農村姑娘進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