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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大郎欲與僧伽和尚來看娘子,即掃室添香,煎茶待之。
須臾遂至,傳語問訊。妙女忽笑曰:“大郎何為與上人相撲?”
此時舉傢俱聞床上踏蹴聲甚厲。良久,乃去。有時言向西方飲去,回遂吐酒,竟日醉臥。一夕言,將娘於一魂,小娘子一魂,遊看去。是夕娘子等並夢向一處,與眾人遊樂。妙女至天明,便問娘子夢中事,一一皆同。如此月餘,絕食。忽一日。悲咽而言,大郎阿母喚我歸,甚悽愴。言久在世間,戀慕娘子,不忍捨去。如此數日涕泣,又言不合與世人往來,汝意須往,如之奈何?便向空中辭別,詞頗鄭重。從此漸無言語。告娘子曰:“某相戀不去。既在人間,還須飲食,但於某一紅衫子著,及瀉藥。”如言與之,遂漸飲食。
雖時說未來事,皆無應。不知其婢後復如何。
王夢蛟長樂馬某,操布業,妻許氏,中年無子,遂娶王姬。姬身具鱗甲文,其母夢長蛟纏體而生者,名之曰夢蛟,記其瑞也。
歸馬,年僅十六;未幾,生一子,名鐸,許氏陽為喜悅,而陰實妒忌,思有以中傷之。王識其心,故防衛惟謹,母子不片刻離也。一日,許諭洗衣。王懷子,持衣登樓,當窗以晾。許潛躡其蹤,自後推其母子墜樓,而作驚訝狀。馬聞之,趨救,王頭面雖傷,其子端坐無傷。馬察知其妻不能相容而畏之,遂成悸疾。其夥李某自遠方貿布回,生平相與之至篤者。泣告以故,出妾與子,屬之李。曰:“知己之託,敢當重任,但某無家室,何以安如夫人也。”馬曰:“予籌之審矣,請以王姬侍足下,以存吾孤?”李推之不得。厚嫁之,帶其子鐸往。逾年,生一子,名之曰馬;蓋不忘其友之贈妾生子,以志其恩義也。未幾,馬某卒,而許氏亦顛沛死。李以馬贈嫁之資,經營起家,富甲一邑。重聘延名師,以訓二子,恩勤兼執。馬鐸得中永樂壬辰狀元,其子李馬亦發解。李夫婦大悅,分馬鐸以家資之半,俾歸其宗。
鐸泣辭曰:“若非繼父,何有今?茲願以空身守先人廬墓。”
李強與之。鐸以財產為弟遊揚名譽,且與改名曰騏,以避嫌疑。
戊戌,李騏亦狀元及第。未幾,李夫婦以壽終。鐸欲黜其嫡母許氏,以王姬歸葬父所。騏不願,曰:“若依兄命,則弟為無母之兒,於禮不順。”不得已,陳情於朝。帝命禮部議,曰:“王氏改嫁,義已絕於前夫,教子成名,理應隆以異數。況李騏不能無母,而馬某本自有妻。論婦道之有終,應砭後葬,嘉英才之連育,請錫榮封。事出創聞,後不為例。”議上,封以長樂縣君,諭祭葬。
白猿梁大同末,遣平南將軍藺欽南征,至桂林,破李師古、陳徹。別將歐陽紇略地至長樂,悉平諸洞,冞深入深阻。紇妻纖白,甚美。其部人曰:“將軍何為摯麗人經此?地有神,善竊少女,而美者尤所難免。宜謹護之。”紇甚疑懼,夜勒兵環其廬,匿婦密室中,謹閉甚固,而以女奴十餘伺守之。
爾夕,陰風晦黑,至五更,寂然無聞。守者怠而假寐,忽若有物驚悟者,即已失妻矣。關扃如故,莫知所出。出門山險,咫尺迷悶,不可尋逐。迨明,絕無其跡。紇大憤痛,誓不徒還。
因辭疾,駐其軍,日往四遐,即深凌險以索之。既逾月,忽於百里之外叢筱上,得其妻繡履一隻,雖侵雨濡,猶可辨識。紇尤悽悼,求之益堅。選壯士三十人,持兵負糧,巖棲野食。又旬餘,遠所舍約二百里,南望一山,蔥秀迥出。至其下,有深溪環之,乃編木以度。絕巖翠竹之間,時見紅彩,聞笑語音。
捫蘿引糹亙而陟其上,則嘉樹列植,間以名花,其下綠蕪,豐軟如毯。清迥岑寂,杳然殊境。東向石門有婦人數十,帔服鮮澤,嬉遊歌笑,出入其中。
見人皆慢視遲立,至則問曰:“何因來此?”紇具以對。相視嘆曰:“賢妻至此月餘矣。今病在床,宜遣視之。”入其門,以木為扉。
中寬闢若堂者三。四壁設床,悉施錦薦。其妻臥石榻上,重茵累席,珍食盈前。紇就視之。回眸一睇,即疾揮手令去。
諸婦人曰:“我等與公之妻,比來久者十年。此神物所居,力能殺人,雖百夫操兵,不能制也。幸其未返,宜速避之。但求美酒兩斛,食犬十頭,麻數十斤,當相與謀殺之。其來必以正午後,慎勿太早。以十日為期。”因促之去。紇亦遽退。遂求醇醪與麻犬,如期而往。婦人曰:“彼好酒,往往致醉。醉必騁力,俾吾等以彩練縛手足於床,一踴皆斷。嘗紉三幅,則力盡不解。今麻隱帛中束之,度不能矣。遍體皆如鐵,唯臍下數寸,常護蔽之,此必不能御兵刃。”指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