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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可以數計。何如先為籌其餼廩,似費而所省實多。元崔彧曰:‘百官月俸不能副養贍之資,難責以廉勤之操。’宜議者增俸鈔民必受恩惠,其有以貪抵罪,又復何辭?此又一說。或請減糧賦以安民,曰:額賦不能求減,每十石一車,減價收洋十圓上下,其軍餉不敷者,由內地另為籌撥,則民氣大舒,而官無掣肘,始可責其盡心以治民。為此說者,亦知其不可而強為之詞也。然其說似迂,而實為切要之計。明吳甘來曰:‘所慮兵聞賊而逃,民見賊而喜,恐非無餉之患,而無民之患。宜急輕賦稅,收人心。’其跡似損,而所益實大。此又一說也。
“總之,臺地之難,難於孤懸海外,非內地輔車相依可比。諺雲:‘三年一小反,五年一大反。’豈真氣數使然也耶?天地所生以養人者,止有此數,財用有去無來,流民有來無去,欲不擾攘而不能。如咫尺之地,四面皆水,蒿莠叢生,其勢不能相容。非斬刈之,則焚燒之,理勢固然也。為今之計,先其急者。司庫有應發還府庫之項,籌撥若干,以為備貯,或以後扣劃,少為變通,使常變皆有所恃而無恐,即一切支墊亦易於轉運,而不至坐受其困。仍取責欠之有著者,設法追補,兼採眾論之可行者,次第圖維。臺人有云,萬不能斷洋菸,不得已本地聽其種煙,而銀兩或不至外出也;萬不能絕洋米,不得已內地所附近各省均辦採買,而米穀或可以流通也。皆言之易,而行之艱也。朱子所謂‘大勢如人身重病,內自腹心,外達四肢,無一毛一發不受病者’。臺地先設法備貯府庫,殆如奄奄待斃者,進之以參苓,姑延一息耳。近日么麼海賊,洋麵劫掠,不久即去。而僱備商艘,籌給舟師口糧,已覺摒擋之難。設有大憝如曩日朱、蔡者,其若之何?嗚乎,敗壞至此,非一朝一夕之故,其所由來者漸矣。大約元氣之大傷,由於歷年疊次豎旗分類,而又繼以夷氛之擾,其一切逋欠之積重難返也。亦以近年官斯土者,衰病已久也。前官去者去亡者亡,後人欲求近功速效而不能。悠悠忽忽,文恬武熙,苟安目前,得過且過,而病根日深,不發則已,發則不可問。知而不言,其咎益重。嘗讀雍正年間陝西潘總戎疏雲:‘地方事宜有可設法措置者。以錢糧為重,而斷不肯耗費於無用之地。若地方及營伍事宜,有必用錢糧始得謐安,常以地方為重,而斷不敢博節省之名。’是以不揣狂吠,激切上陳,無任幹冒悚惶之至。
“一為府庫稍輕籌墊也。府中經徵叛產,多在嘉、彰兩縣,自道光二十五年風災案內呈報水衝沙壓者不可勝計,勘驗清丈,分別是否堪以墾複,一時未及詳辦。佃戶拖欠有因,而司庫則已全劃,營餉即須全支,佃首不能墊納,府中不得籌款以應,以致日形支絀。可否將加餉六萬四千兩,除叛租徵收五萬四千兩,盡數支除,並鹽課項下撥給一萬而外,再行加撥一萬餘兩,減鹽課應劃之額,以補叛產短徵之數。臺地鹽販欠課,與內地鹽商倒懸篷額無二,現在難於瀆求者,以租產先其所亟,而亦知更張之未易也。
“一為廳員稍輕賠累也。廳員承辦配運,商船日見其少,每屆奏銷,即須由官僱運。鹿口向運本色,船儎之加貼,盤量之所耗,友丁押運之修夥,皆在其次。風濤之險,一船失事,則數千圓去矣。盤谷之費,一船上倉,又數百圓去矣。臺、淡二口向俱齎價赴買,而收谷者以谷非臺產不肯盤收,於是私自議折,每十石自十八九圓至二十二圓為止。縣交一三,餘俱廳貼。淡口並有收本色而交折價者,其賠貼尤重。可否將僱運之事,議一定章,或交谷而酌加倉費,或折價而按照時值。此為非內地收谷廳縣裁減規費,實由船少短配,逼於無可如何。盡歸海外口員賠貼,似未足以示平允也。
第四部分度支志(3)
“一為各縣屬庫稍輕籌墊也。縣徵正供,皆以為每石折收銀二圓二角,並不為少。而供谷最多之臺灣縣,已僅收二圓,蘭、淡則本收一圓八角,經胥工伙食等項均出其中。即隨徵之耗羨,各項之案費,亦出其中。其買米給兵,買谷配運,谷價既賤,非無羨餘,而應買米穀,只十分之三,所餘無幾。僱運則須一三交價,眷谷、半折,則須一四劃餉。而所收正供中之營租、學租、叛產等項,則每石僅折納一圓,又勳業、官租、書院、寺廟等租,均折納一圓二角不等。是名為有餘,而實則不足。所劃、所運、所給,俱應年清年款,方能抵兌。當此民力凋敝之時,彰化至多收七分,淡、蘭、臺、嘉至多收八分,惟鳳山可收至九分,而各項支應不容稍短。是以地方一切公事,有不暇兼顧者。可否將眷谷、半折兩項量為減價,援內地部定例價每石七錢八分之數,照額劃扣。蓋兵只領谷,近年米價大賤,按二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