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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深。他對面的曾亮生則下的四平八穩厚重異常。待到中盤時分,局勢豁然明朗,柳江風搶得三個角地,實地上佔了上風,而曾亮生的白棋外勢雄厚深具潛力。兩人在棋盤上各取所需,成了兩分的格局。
正當旁觀的高手們竊竊私議,以為這和前幾局一樣,又將以雙方比拚官子而告終時,棋盤上風雲突變!那柳江風似是不甘心再這麼平平淡淡的收束下去,思忖良久,將一顆黑子重重的拍在了棋盤上。眾人定睛一看,無不大驚失色。只見那黑子所落之處,深深打入了白棋的滔天陣勢中,竟是欲圖一舉將白棋成空的潛力掃個精光。
眼見得柳江風按捺不住突然放出了勝負手,一直灑脫從容的曾亮生臉上也不禁凝重起來。長考了半響,這才將手中的白子擺了下去。微笑道:“柳老弟好重的殺氣。”那柳江風看著白子落定,頭也不抬的回答道:“曾兄的手可也不軟呀,這不是正想將我一口吞下嗎?”
亭中二人交換了一句話,便又對著棋盤苦思下去,外面卻早已亂成了一團。那些蔡七口中的搏弈高手壓抑不住內心的興奮,紛紛低聲推測起棋局的走勢。有人說曾亮生流水不先的棋風怕是不善長攻擊的手段,又有人說柳江風雖號稱斬龍聖手卻也不見得有治孤的妙招。一時間小山頂上嗡嗡之聲不絕於耳,爭來吵去最後一致以為這盤棋暫時還看不出輸贏。好在那曾柳二人全神貫注的盯著棋盤倒也沒聽見什麼。
隱隱聽得眾人的議論,章揚嘴角輕輕的一撇,他明亮的眼睛一掃那些高手,便又回過頭去看著棋局。旁邊一頭霧水早已不耐煩的蔡七好奇的問道:“佐雲,難道他們說的不對嗎?
章揚微微點頭低聲道:“柳先生求勝心切,這一手棋打入的太深,氣勢固然十足但貪功冒進大違棋理。縱然柳先生棋風善戰,只要曾先生不出惡手,此局便勝負已分。其實這點道理他們也應該明白,恐是被兩位大師的名聲所震,反倒沒了平常心。”看著蔡七若有所悟的點點頭又搖搖頭,他笑道:“其實就是一句話,曾先生贏定了。”
章揚原以為自己壓低了聲音決不會被旁人聽見,卻沒想到最後一句隨著風勢正好飄進了南邊李家三人的耳中。那李文秀的身軀微微一震,一雙明眸不由得隔著面紗看向了他。這時方才冷哼出聲的侍女鄙視的看了看章揚,在她耳邊故意大聲道:“又一個不學無術的傢伙,場中這麼多高人都看不出來,他又懂什麼,分明是信口開河。”章揚聞言淺笑了一下,也不分辨,自顧向亭中望去。耳中聽見李文秀雖然呵斥住自己的侍女,卻並未向他致歉,便知她心中也還是疑惑難明。
亭中二人又下了數十手後,只見盤上烽煙四起,一改先前的平和流暢。雙方棋子攪殺在一處難分死活,端的是慘烈異常。曾柳二人每下一子,必是思慮再三方才離手落定。不一刻一路苦苦求生的柳江風固然是鬢間汗珠隱約可見,那曾亮生也已是須發盡溼。
再走十幾步棋,曾亮生將一顆白子放定,輕輕的長出了一口氣。可柳江風卻陷入了苦思冥想之中,數次將棋子舉起又重重的放回棋盒中,顯然難以定奪。
聽到一眾人等又一次開始鼓譟,章揚苦笑著搖搖頭向蔡七說道:“七哥,棋局已終,咱們這便走吧。”蔡七望著亭中的棋盤,雖是看不懂卻也知道柳江風尚未投子認輸,不由呀聲道:“這棋還沒結束啊?佐雲你看錯了吧?”
這一聲叫的甚是響亮,不但驚動了亭外眾人,就連曾亮生柳江風也聞聲轉過頭來。此時已有人高聲怒斥道:“哪裡來的狂徒,兩位先生的妙手,也是你可以妄加評論的嗎?”看一眼那個忿忿然的文士,章揚一正臉色,手指他道:“這位先生好大的脾氣,卻不知你又如何斷定我就看不懂這棋局呢?”那文士氣怒之餘還待多言,亭中的曾亮生已揮手揚聲道:“那位小兄弟,既是已看清了局勢,可否進來一敘?”
就在亭外眾人面面相窺之際,章揚旁若無事的舉步進了亭中。剛一立定只覺得涼亭甚是寬敞明亮,園中美景盡收眼底,更有陣陣山風襲來叫人神清氣爽。暗讚了一聲好一個佳絕地,他躬身一禮道:“晚輩見過兩位先生。”
也不等曾亮生答話,柳江風已急不可耐的搶先喝道:“這個娃娃,你說這棋局已經結束,可有何憑據?”聞言抬頭望一眼滿臉怒容的柳江風,章揚挺直了腰身正色道:“晚輩也有一個問題,不知此刻坐在這裡的究竟是帝國左領軍衛、揚威將軍柳江風柳將軍呢還是人稱南曾北柳的斬龍聖手柳先生?”
微微一皺眉頭,柳江風放輕了語氣問道:“這又有何區別?”一振衣袖,章揚從容拱手說道:“若是帝國柳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