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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龍想想。這話很有道理。自此他更加奮發攻讀,河東君也全力協助他編輯《皇明經世文編》和《農政全書》。他們閉口不談未來,就像一個迷失去路的漁人,為了求得生存,只知沒命地向前衝,至於能否衝過惡浪險灘,他們也沒去想。
惡浪豈肯善罷甘休!
第五天,待問差人請去了子龍。“大事不好!尊夫人昨日打到我家門上了。”他們一見面,待問就心急火燎地說,“給弟下了最後通牒,聲言弟若不敦促兄在七天之內搬回家去,高安人就要令她帶著家人來砸爛我的小紅樓,趕走河東君。”
子龍被這個訊息震怒了!他氣憤地罵道:“這個惡婦,欺人太甚!”一拳砸到桌子上,吼道,“讓她來吧!一個男人保護不了自己心愛的女人,還算得個什麼男子漢!她若敢來,我定要當眾教訓她!撕破她那賢淑的假面!”
“息怒!息怒!事情沒有這麼簡單。她是打著高安人的招牌來的。違背慈命,忤逆不孝的罪名兄敢承擔嗎?”
這一著可太厲害了!子龍無力地俯到桌沿上,悲哀地說:“是我害了柳子!這又如何是好呀?”他抬起頭,求救地望著待問說,“救救她吧!存我兄。”他悲痛欲絕,抽泣著,“可憐的柳子,她如何受得了如此羞辱!”
待問緊抿著嘴唇,在房內走來走去,一籌莫展。突然,他撲到子龍面前說:“看來只有讓她先避一避,你也暫時回家去!”
子龍點點頭,說:“也只有這樣了。可是,讓她避到哪兒去呢?”
待問說:“我有個去處,送她到佘山”
子龍搖頭打斷了他的話說:“不可,不可!那樣她就會知道了,反會引起她更大的悲傷。不能讓她知道,她實在再經受不起這”他說不下去了。
待問搓著手,嘆息著:“唉!待問技窮矣?”
子龍突然抬起頭來說:“有了!不久前她說要我陪她去天馬山,看望女友。”子龍又補充說,“一個遊方道姑,住在白雲觀。”
待問一擊掌說:“好!真乃天無絕人之路!”
雨慢慢地住了,它像一個悲愴至極婦女的淚水!一陣聲嘶力竭慟哭之後,淚泉淌幹了,枯竭了!
子龍跟著待問的書童走後,河東君感到少有的清冷和孤獨,多日來的不祥預感和一種恐懼威懾著她,這恐懼到底是什麼,她又很難說清,一片茫然,一片空白,猶如就要墜入一片霧氣滾滾的深淵,有種本能的驚悸。
有人輕輕叩門。阿娟帶進她多次見過的陳府看門老人。
她把老人迎進屋裡,請他坐下。阿娟端來了一碗熱茶。
老人顯得匆忙焦急,不肯坐,說有重要事情告訴少爺。
河東君告訴他,少爺被友人請走了,還不知何時回來,讓他等一會兒。
老人心神不定,他坐了一會兒,就站起來說,他不能再等了!走到門口又突然反回身來,拉住河東君的手說:“姑娘!就跟你說了吧!聽了可別難過呀!”
河東君早有預感,小紅樓的生活是一個美夢。既然是夢,就會有醒的時候。什麼時候醒來,她卻不知道,莫非夢就要破了嗎?她扶住老人說:“老爹,你說吧,我能受得住!”
“聽說,我家少夫人要帶人來趕你了!”老人費了好大的力氣才說出了這句話,“可憐的姑娘,你快走吧!”說著就撥開河東君的手,踉踉蹌蹌地出了門。
這可氣壞了阿娟,她蹦了起來說:“笑話!又沒住她家的房子,她憑什麼來趕我們?偏不走!看她怎樣!”
河東君像尊木雕似的站在門口,她沒有料到,她的夢就這麼醒了!她尋覓了好久,才尋到了子龍。他是一個真正愛她的男子漢,一個理解她的知音,她的生命依持,幸福所在。失去他,那將意味著什麼?“他是我的!我不走,我絕對不能離開他!”她喃喃地自語著。沒有了他,她的心將是一片空白,什麼也剩不下了,她得像個溺水人抓住生命的原木那樣抓住子龍!她不能沒有子龍,如同不能沒有空氣、水和糧食那樣!子龍也需要她,他們是不可分的,她相信他們的緣分是天定的,任何人也別想拆開他們。
第一次相見,她就感受到他有種力量,一種勇於為國家、民族、他人犧牲的內在力量。他的這種有別於他人的氣概和他的懇切摯誠的憂國慮民言辭,深深震撼了她,在她那荒蕪的心田裡,種下了一顆常青的種子;月下的東溪橋,神秘高遠,她再次看到了他的篤厚、謙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