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是不進球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友,怎能不為之動容!弟應諒解臥子當前處境,在他最需要慰藉的時候去同他結合。兄已決定將小紅樓借給你們暫居,待他日大夫人見容,再搬回府去。”
原來臥子躲著不肯見她,也是為了她!就像那時敦促她與宋徵輿交好,是為使她不受委屈那樣。像她這樣一個領略盡了人世悲涼,飽受飄零之苦的女子,男人們追逐她,仰慕她,只為從她那兒得到歡娛,卻很少有人真正為著她的歸宿和幸福著想。惟有子龍,寧可獨自吞下思戀的痛苦,也不肯讓她受委屈,這人間的真情,到哪裡去尋呢?可她終於尋到了!她感動地跪倒在存我面前,說:“李兄,小弟謝謝你!你的慷慨弟和臥子永遠銘記!”
待問連忙起身去扶她說:“柳弟,折殺我了!快請起!快請起!”
河東君卻不肯起來:“兄長大人,小弟還有一事相求。”
“起來說,起來說!叫兄實在承受不起了!”待問伸出雙手去拉她。
“小弟只要能與臥子朝夕相處,任何困難都能安之若素。惟有一事放不下,船伯父子和我同命相依,勝若親人,臥子的財力,不可能把他們繼續帶在身邊,我不忍心他們再去流浪,求兄長能在貴府為他們謀一差事,能有碗安穩飯吃。這艘船,就將它賣掉,作為我孝敬大伯的一份心意。不安頓好他們,小弟是不忍離去的。”說完,淚如雨下。
待問深深地被感動了,回答說:“這點小事都包在兄身上。園子也正要人管理,你們還可以天天見面。賣船的事,交我處理,你儘管放心!”
河東君感動得又俯下身去,向待問磕了個響頭,說:“小弟沒齒不忘兄長的大恩大德!”
子龍和河東君,在待問的熱心支援下,終於生活在一起了。雖然沒有明媒正娶,也沒有名分,可是,他們相愛,知音,在小紅樓,他們度過了一段幸福愉快的時日。他們一同讀書,吟詩論畫,與幾社友人一起探討醫治國家的良方妙策,尋求振興的道路,一同編輯《皇明經世文編》和《農政全書》。
可是好景不長,他們同居的訊息,被夫人張氏知道了。張氏氣得幾乎咬碎了牙齒,恨不能趕到南園小紅樓,把河東君撕得粉碎。可她表面上十分平靜,裝得沒事人樣,在子龍面前隻字不提及此事。卻借為祖母高安人送茶之機,吞吞吐吐地說:“老夫人,我”
子龍自生母去世後,就一直跟隨祖母生活。高安人視他為心頭肉,也百般寵愛孫媳婦,過門不久,就讓她理家當事,她也會奉承孝順,頗得老夫人的歡心,只有一樁事令高安人不安。過門五六年,還未生下一男半女。老夫人見她欲言又止,連忙關切地問道:“孩子,你是有話想說嗎?那就大膽說嘛!”
張氏突然低下了頭,眼淚直淌地說:“孩子辜負了老夫人的疼愛,也對不起陳家的列祖列宗!陳府五代單傳”她跪了下去顫聲地說,“老夫人,讓你的孫兒休了我吧!再娶個門當戶對的大家閨秀生兒育女,傳宗接代”
“我的乖兒,你說些什麼呀!你們還年輕得很呢!急什麼。快別難過!”高安人撫著她的頭安慰著。
“老夫人,你不知道孩兒這心裡有多難過呀!”說著就俯在高安人的腿上就哭,孩兒知道你老人家疼我,捨不得攆走我!”
“孩子!今天你是怎麼啦?出了什麼事嗎?”
“沒事。只是這些天我老在想,你若不願官人休掉我,我倒想去吳地為官人物色一個良家姑娘,納為偏房,也好生子傳後。老夫人意下如何?”
淚水從高安人的眼裡滾了下來,老人伸出顫抖的手,捧起她的臉,緊緊盯視著說:“多謝你,我賢德的孩子!”說著就把她的頭攬在懷裡,“把子龍叫回來吧!”
子龍聽說祖母呼喚,立即趕了回來。他也想借機把他與河東君同居的事稟告老人。祖母疼他愛他,他相信會答應他的。只要得到了老人的諒解,張氏就不敢公開出來作梗了,他很瞭解妻子,賢德二字她是捨不得丟棄的,只要祖母慈悲,河東君就可接回家中。他滿懷希望地走進祖母的房間,跪下來說:“不孝孫兒給祖母大人請安!”
高安人見到自己最寶貝的孫子,眼睛都笑成了一道縫,滿臉流淌的都是慈愛,激動地說:“孫兒,快起來,告訴你個喜事,你那賢德的媳婦要給你娶個二房,快去謝她吧!”
子龍沒有立即起來。聽說是張氏所為,立即敏感到此中必有奧妙,肯定是他與河東君的事讓她知道了。這時她提出為他娶妾,是針對河東君而來的。這是個不祥的訊息。剛才的滿腔熱望,彷彿被一盆冷水澆涼了。可是,他是個頂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