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疾,後來,我也患上了。鰩魚是對蠶叢子民的祝福,萆荔是對我們姐妹的關愛——但我能體會到他這樣仁慈的用意、這樣體貼的愛心,已經是多年以後的事情了。
“他在小扶桑園住了五天,給我們姐妹倆講了很多很多有趣的故事。那時候,我十二歲,姐姐十五。小雋呢?嗯,才八歲吧。那幾天他不在這裡,跟著和若木哥哥一起來的那個男人出去玩了。這個小扶桑園,當時就只有我們三個人,朝暮相對,我們幾乎以為這麼快樂的日子,會一直持續到永遠,但沒想到會那麼快就結束了。
“五天以後,那個男人回來了。那是個鬚髮都很濃密的男人,和若木哥哥很不一樣,爹爹讓我們叫他伯伯。本來他還讓我們叫若木哥哥作叔叔的,但若木哥哥怎麼會是叔叔?他那麼年輕,那麼好看。雖然後來我們聽說,在我們姐妹還沒出生以前,若木哥哥就來過我家了——那時他就是一個長得很好看的年輕人模樣,就像我第一次見到他的模樣,而我們第二次見到他的時候,他的樣子也一點沒變。但無論如何,我們都不肯叫他哥哥,若木哥哥也不喜歡人家叫他叔叔。於是我們就一直若木哥哥、若木哥哥地叫開了。
“那個男人回來的時候,小雋坐在他的肩頭上,很興奮地唱著一口很悲涼的歌,是那男人教他的吧?小雋根本不知道自己在唱什麼,或許因為小雋很喜歡那個男人,便連他教的歌曲也愛上了。就像我毫無保留地愛上這園子、這桑木、這池塘、這萆荔
“那天,爹爹排開一個筵席,我並不喜歡這種很多人的大場面,但從姐姐的憂愁裡看出:或許要發生什麼事情了吧。果然,那天傍晚,若木哥哥走了,跟著那個男人走了,從此再沒有回來過
“那個男人,我是不是應該恨他呢?是他,把若木哥哥帶到我家來的,但把若木哥哥從我們身邊帶走的,也是他。那個男人,他叫什麼來著,嗯,和你一樣,也姓有莘,有莘羖。”
有莘不破全身一震:他要尋找的人,越來越近了。
桑鏖望正中端坐,桑季側向而坐,一個方士由家宰領了進來,作禮唱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