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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甚至已經親密無間了。誰知道這一路走來,她卻一直對自己若即若離的。一開始,他還以為是為了在眾人面前避嫌。進了邰城以後,桑谷雋幾次在無人時悄悄去找燕其羽,每一次都被冷冰冰地擋了回來。此刻他心情極壞,已沒有心思去理會有莘不破和雒靈之間的彆扭了,一個人躲在角落裡喝悶酒。
“桑兄,你怎麼在這裡?”
桑谷雋一回頭,見到了姬慶節。
“沒什麼,喝酒。”
“喝酒怎麼跑到這個地方來了?”
“這個地方怎麼了?”
“這這裡是東城啊。”姬慶節一時也不知道怎麼跟他說。東城是一個半隔離的區域,大概佔據了邰城十分之一的地方。往來的商賈、外來的難民、三教九流等都聚集在這個地方。簡言之,這裡是比較正宗的邰人不很信任的人的聚居地。平時東城和其他區域連城一片,並無彼此。但一到戰時,這個地方就顯得有點曖昧。東城和其他區域之間還有一道城牆,這道城牆有象徵性意義也有實質性作用——它表明公劉並沒有把東城全部拋棄掉,但存著一定的戒心。
本來,陶函商隊進城也應該駐紮在這個地方的,這也是邰城眾長老的主張,但姬慶節和有莘不破、桑谷雋等人一見如故,力主陶函進駐主城,駐紮在內城旁邊——這顯示了賓主間的高度信任,也令城中民眾對陶函的地位刮目相看。可以說,在這個非常時期,就姬家的信任程度而言,陶函和東城處在兩個世界。
桑谷雋一時鬱悶,想找個見不到熟人的地方,憑著直覺,來到東城。他並不知道東城是個什麼概念,也沒興趣問,只是懶洋洋地道:“哦。”
姬慶節在他旁邊坐下,也不說話,看著兩面剛剛揚起的旗子發呆。那兩面旗子,一面繪著石筍,一面繪著花苞。
一個人坐著再無聊也不覺得尷尬,兩個人坐著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