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羋壓道:“今天是個大喜的日子,咱們也別睡覺了,我去弄幾個小菜,就這樣賞月到天亮。”有莘不破和桑谷雋都叫好。
突然小鏡湖水平面一陷,從湖中外流的支河水流倒湧,把陶函商隊沒有錨實的幾艘舟筏衝進了小鏡湖。於公孺嬰鷹眼一閃,道:“看!那個浪花!”眾人隨著他的手指望去:只見一個浪花朝著注入小鏡湖的小河涌去,一個影子一晃,江離駕著七香車追過去了。
有莘不破道:“可能是小水晶宮出事了,我下去看看!”閉氣望水裡一跳,潛入湖底,不由嚇了一跳——湖底那個隔水空間竟然消失了!魚蝦在原本一片乾燥的“水下空間”若無其事地穿梭著,如果不是那被湖水淹沒的房屋瓦宇,他幾乎要懷疑“小水晶宮”究竟是存在過,還是僅僅出於自己的幻想。
淹沒在湖底的一切靜悄悄的,每個房屋都空蕩蕩的一個人也沒有。有莘不破尋遍所有的殿宇,才在“水晶小築”見到阿茝——她正呆待著望著那個本該安放“碧水水晶”的空位,連有莘不破遊近自己也不知道。
有莘不破向阿茝比劃手勢,她卻視而不見,甚至有莘不破把她拉出了湖面,阿茝仍然沒有知覺。
這時江離也回來了,對眾人道:“那個浪花逆流而上,桑兄隆起來的那個斷崖被人鑽出一孔小瀑布接入小河,那個浪花就逆著瀑布進了那個沼澤。我到沼澤上空的時候,只來得及看到東郭馮夷鑽破的那個地泥之竅冒出幾個水泡!看來她們是利用水族的咒法從那個地方離開的。”
桑谷雋道:“你看他們是往哪裡去了?”
江離搖了搖頭道:“不清楚,猜不出來。論起這水中的勾當,我對水族實在是甘拜下風。只是不明白她們為什麼要走得這麼著急。就算不想讓我們知道去向,至少可以打個招呼啊。”
“那是因為她們對我們存著忌心!”於公孺嬰道:“確切一點說,她們應該是對外族的人都存著很重的疑忌。這個民族一定有過一段被他族傷害過的過去!”說著看了阿茝一眼,心中一陣沒有說出來的憐憫:“她只怕是被族人拋棄了。”
阿茝不知道在外面失魂落魄地遊蕩了多久,這才習慣性地潛回湖底“回家”,來到小水晶宮門口,本來迷迷糊糊的她突然驚醒過來,就如被人用冰水灌頂淋下:小鏡湖內,族人走得一乾二淨!水族能帶走的東西都已經帶走了——連那塊巨大的碧水水晶!
阿茝發了瘋似地在被淹沒的小水晶宮亂轉,可是她什麼也沒有找到!族人沒有給她留下任何路標指引,也沒有留下任何言語文字!
“我被拋棄了”她亂了心神,連避水訣也散了,湖水四面八方地向她湧了過來,把她淹沒!
就在剛才,她被一個男孩拒絕!現在,又被自己的族人所拋棄!“為什麼會這樣?為什麼會這樣!”她如今剩下的,只有她自己了——這個自己或許只有這具皮囊本身,因為她的心在這半日之間已經被命運撕裂成了碎片!
不知過了多久,她似乎感到有人把她帶出水面,但直到羋壓一聲“阿茝姐姐你怎麼啦”才把她完全喚醒。阿茝環顧四周,眼光在桑谷雋臉上停了停,又羞辱地低下了頭。
“阿茝姐姐,”羋壓問:“小水晶宮出了什麼事情?”
阿茝幾乎哭了出來:“我不知道!”
有莘不破道:“不管出了什麼事情,你先跟我們一道吧。我們一起去找采采。”
阿茝瞥了一眼神色如常的桑谷雋,搖了搖頭,突然站起身來,跳入水中。
有莘不破一愣,問桑谷雋道:“她怎麼了?”
桑谷雋聳肩道:“我怎麼知道!遇上這種事情,大概是需要靜一靜吧。”
阿茝順著潮流不知漂了多久,進了大江。她開始感到很餓。頭上一片白光,看來現在是白天,但江水卻有點冷,滲透了她的衣服,刺激著她的面板。這種冰冷的感覺讓她沒來由地感到害怕,於是她畏縮地向岸邊靠去,任由江流將自己向下遊衝去。可是那水,還是那麼冷。
突然,一股暖意當頭灌下來,讓她的身體產生一種莫名的顫抖。她一用力,浮出了水面,看見一個身形挺拔的男人立在江邊一塊高高的石頭上,向自己這個方向射尿。江水已經把阿茝衝開了半步,所以那淡黃色的水柱並沒有對著她當頭而下,僅僅落在她右肩附近的水面上,有力地把江面衝得恁響。
“他很強壯。”阿茝想。這個無比孤獨的女人,此刻居然忘記了羞恥。
那個射尿的男人顯然被阿茝的突然出現嚇了一跳。他已經是一個很有身份、很有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