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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公孺嬰你給我回來!給我說清楚!”
“於公孺嬰!不殺我!你會後悔的!”
“你會後悔的!你一定會後悔的!”
杜若聲嘶力竭地叫著,突然發現自己遇上的,是一個完全無法捉摸的男人——就像這個男人的箭一樣。
“不錯不錯。”
杜若猛的抬頭,一個威猛的男人正站在身邊不遠處。竟是巫女峰下那個神秘男子!但杜若卻不認識他。
“你,你是誰?”
那男人彷彿完全沒有聽到她的話,自顧自贊道:“於公之斯有個好兒子啊!”
烏懸舉起烏金劍正要擊下,給垂死的江離最後一擊。突然臉部一癢,晃開頭一看,驚得瞠目結舌:不知什麼時候,日暈中竟然長出若干枝葉來,剛剛碰到自己臉部的就是一片剛剛長出來的小葉芽!
“不可能!不可能!在太陽上生根發芽!開什麼玩笑!”但是那些枝葉的確是在自己召喚來的幻日中蠶食著太陽之精!
“這,這是什麼法術!沒天理!沒天理啊!”面對這種超乎自己想象力的事情,烏懸的神經幾乎在一瞬間崩潰。
“躲在日暈裡不悶麼?”
烏懸向下望去,原本裂開的地面正源源不斷地湧出清泉,不知何時已經在凹凸不平的地面上形成一個淺淺的小池,深不過膝,清澈見底。拉七香車的木馬歡快地嘶叫著,踐踏著不斷漫開的泉水,沐浴著過分燦爛的陽光,它身上的花開得更香更密了。
幻日長出來的枝葉向下生長,插進水中,植根泥土以後,枝幹迅速變大,長成一株下抵湯谷、上接幻日的大樹。
“扶桑這莫非是扶桑?”烏懸吼叫道。
“不錯。”江離坐在水中,揚起水滴滋潤自己的肌膚,同時不忘向肩頭上終日熟睡的小銀狐灑上幾點,輕撫幾下它的毛髮。這隻一頭奇怪的寵物,方才幾乎被烤成一張焦狐皮,可它居然還能睡得著覺!
幻日的太陽之精被扶桑吸食得差不多了,烏懸駕著烏金劍降了下來,雙足沒入水中,踏到地面,手一反,緊緊握住自己的烏金寶劍,心中卻一點勝算都沒有。此時此地,有水有木,枉自費了自己偌大真元才幻化出來的“幻日之境”已經被這小子破了!可江離還在不斷地催生扶桑!
“他一定是為了積儲對付我的力量!”烏懸想著,趕忙橫劍當胸,做好了和對手同歸於盡的打算。
江離站了起來,嚇得烏懸連退兩步。但這美少年卻沒有動手的意思。“你為了對付我一個人,把這片土地糟蹋成這個樣子,唉,作孽!”
江離說著,袒露了自己的右肩,露出琉璃一般光滑的肌膚。天下間便是女子也沒幾個有這樣漂亮的肩膀!烏懸雖是一個正兒八經、不懂風情的大男人,可也看得呆了。
這個年輕人就像一朵剛剛出水的芙蓉,又像一個剛剛摘下的青蘋果。如果把烏懸這個大煞風景的傢伙剔除出去,這副圖畫簡直可以令成千上萬男人和女人為慾望而犯罪。
“要動手了嗎?來吧!”烏懸色厲內荏得呼喝道。
江離卻不理會他,伸出赤裸的右臂,按住扶桑,一滴水珠從他修長的手指末端流下來,便如一顆珍珠滾下來,滑過他的手背、手腕、手臂,落在淺淺的池水中,化作一個漣漪。
天色變了:是扶桑樹招來了風,還是風搖動了扶桑樹?是扶桑樹招來了雲,還是雲籠罩住了扶桑樹?青色的閃電耀得烏懸以劍遮眼,雷聲哄哄,是天在發怒,還是江離在發怒?
烏懸挪開劍,“對方要動手了!一定!”他知道自己將面對的是一個前所未有的強敵!不能再留手了。他深深地吸一口氣,佈滿皺紋的臉上啪啪啪地掉下十幾塊死皮來。
“嘩嘩譁”暴雨驟至,雨水衝在烏懸的臉上,死皮落盡,一張年輕陰鬱的臉出現在這個風雨交加的土地上。這就是那個長相古樸的老者嗎?為什麼他會突然變得這樣年輕?
江離沒興趣知道。他背對著烏懸,彷彿根本不怕對方偷襲。烏懸握緊了烏金劍,卻猶豫著不敢進攻。他已經失敗了一次了,這是他最後的力量,只能成功,不能失敗!
江離收回了手,輕撫長髮;烏懸五指出汗,勁透劍柄;江離扯下了鎮發;烏懸趕緊橫劍當胸;江離手一甩,飛揚的長髮暴射出千萬道光芒,在風中化作九萬九千九百九十九顆種子,怒雷一震,千千萬萬的種子隨風飄揚,隨雨入土;烏懸呆住了,他突然明白眼前這個少年根本沒興趣對付自己,他做這麼多動作,為的僅僅是給這片被自己烤焦了的大地重新植入生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