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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會走大路?”
江離道:“這傢伙大大咧咧慣了,有時候想事情不會太過仔細。再說他又是個迷路王,這一點他自己也是知道的。所以在甸服之外,他一定不會走小路,而是沿著大路東進,等進了甸服他才會小心起來匿藏行蹤。所以,在甸服之外找他反而比在甸服之內容易,這也是我決定在甸服邊關攔住他的一個原因。”
東郭馮夷道:“他如果只是一個人,那可就好辦了。”
“不好辦。”江離道:“他若是拖家帶口的,就得被迫和我們正面決戰。但孤身一人,逃起來沒有牽掛,反而容易得多。再說,這傢伙寧折不屈,逼得急了,只怕同歸於盡的事情也幹得出來。有莘不破若是死了,商人定會傾國前來報仇——這可不是我的初衷。”
“宗主的意思,是要生擒?”
“這個擒字,說得太劍拔弩張了。這次,我們最好不要撕破臉。能不動手最好。”江離道:“如果我們赤裸裸地把他抓回來當人質,一來東人在面子上掛不住,二來成湯行事素以公家為先,很難預料他會否就此屈服於我們的威脅之下。我是希望有莘不破以方伯質子的身份,風風光光地進王都來。只要商人覺得還有可能救回他們的儲君,就會小心翼翼地保持對我朝的表面臣服。如果我們處理得好的話,可以在一段時間內令東西雙方處在一種微妙的和平中。”
“和平?”
“嗯,和平。”江離道:“如今天下大勢,已經傾向於成湯。若非如此,他敢在昆吾邊境磨刀擦盾麼?現在決戰於我朝不利。我希望用有莘不破的一條性命,來換取幾年時光。多一天的緩衝,我們便能多恢復一分元氣。若能拖到成湯老死,歸附他的諸侯離心,那我們便有機會重新收拾天下。”
東郭馮夷道:“我沒和有莘不破交過手,不過正如宗主所說,此人性格剛強,寧折不屈,既然如此,要生擒他已經不易,要在不動手的情況下把他帶回王都,只怕難以辦到吧。”
“確實很難。”江離道:“但他這次要來王都是有所為而來,也許這個理由能讓他行事之時慎重三分。所以,假如我們佈下的局面能有足夠的威懾力令他喪失鬥志,知道連逃跑也不可能,那還是有可能令他不戰而降的。”
東郭馮夷道:“既然如此,待我會齊東君和雲中君,三人一齊出手。”
江離微笑道:“只有你們三個,只怕還困不住他,更別說能震懾得他失去戰意。”
河伯眉毛揚起:“宗主認為我們三個老傢伙也困不住他?”
“你認為你們三個能否困住我?”
“這”東郭馮夷道:“宗主天縱之才,豈是他人能比!”
江離淡淡道:“我和有莘不破也有一段時間沒見面了。不過我相信他不會比我差到哪裡去。”
“那宗主的意思是”
江離道:“拿我的令帖去長生殿,請都雄虺大人出手吧。”
第五卷 斯原 第三十八關 差略毫釐間
前方已經是岔口,一條路向東,一條路向北。
蒼長老執意向北,這次他打定主意,無論如何也不順著臺侯的性子東行了。“假如臺侯固執己見,我便”他想了許多說辭和方法,出乎他意料的是,有莘不破卻沒說出向東走的話來。蒼長老暗暗高興,以為有莘不破終於開竅了。不過有莘不破也沒有說讓商隊向北而行——這又讓蒼長老暗暗擔心。於是他找到了於公孺嬰,希望他能說服有莘不破。
“放心吧。”於公孺嬰道:“這件事我有分寸。”便塞住了蒼長老的話頭。
商隊在歧路上停留了兩天,有莘不破白天爬到高處東望發呆,天黑了就鑽入松抱陪雒靈,跟誰也不說話。於公孺嬰則和他相反,白天在鷹眼的車頂上睡覺,誰也不搭理,入夜之後便跑到有莘不破白天站過的地方,誰也不知道他在想什麼。
蒼長老跑去探口風,話還沒說完就被於公孺嬰堵住了:“你把商隊的秩序弄好,其他事情用不著你擔心。”
羋壓上去問:“孺嬰哥哥你這兩天在這裡幹什麼?”卻被一句“小孩子家管這麼多事情幹什麼”給氣走了。
這時春意已淡,這晚白月半圓。
燕其羽按下風頭,落在於公孺嬰身邊,劈頭就問道:“我們大概還要在這裡耽擱多久!”
“你很急?”於公孺嬰的語氣很淡,看不出半點情感起伏變化。
“當然,川穹走了這麼久還沒訊息,我能不擔心麼?”
“放心吧。我看不破也快忍不住了。”於公孺嬰道:“大概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