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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公孺嬰靜靜地看著燕其羽,晚風雖勁,卻拂不亂她的短髮。
燕其羽忽然道:“你說川穹現在在想些什麼呢?”
“不知道。”於公孺嬰道:“不破和桑谷雋在想什麼,我總能猜到大半,但你弟弟川穹,還有江離,他們的心思,我卻總拿捏不準。”
“宗主,在想什麼?”
聽見河伯·東郭馮夷的叫喚,江離回過神來,道:“哦,沒什麼。”
河伯不敢再問,只是稟道:“宮裡的人傳出話來,娘娘已經醒來了。這是娘娘讓人交給宗主的書信。”手一呈,一道水蓮花托著一截龍骨飛到江離面前。
江離接過龍骨,彈開一層香料,顯出若干字跡來。
東郭馮夷道:“娘娘是有什麼吩咐麼?”
“不是。”江離道:“她是給我帶來了一些西垂的訊息。”
“西垂的訊息?娘娘怎麼會知道?”
“這點我們無須知道。”
東郭馮夷忙應道:“是。”
江離道:“如果娘娘所傳達的資訊確切,那麼有莘不破他們也該出發了。”
“出發?回亳都麼?”
江離面向西方,道:“應該不是。我想,他大概會來王都。”
東郭馮夷驚道:“他敢來?”
“他沒什麼不敢的。”江離嘆道:“如果他能理智一些,也許一切都會不同吧。”
東郭馮夷不知道江離在感嘆什麼,卻也不好問,只是道:“既然如此,我們就在王都以逸待勞。”
“不行。”江離道:“我們必須在甸服邊界截住他。”
“為什麼?”
江離道:“有莘不破要來王都是他自己的想法,不見得所有人都會同意他這麼做。五百里甸服藏龍臥虎,不知隱匿了多少傾向於東方的高手。有莘不破做事不嚴密,多半沒法在五百里的行程中藏好自己的身份。”
“他暴露了身份又怎麼樣?”
江離道:“他一暴露身份,就會有人阻攔,會有人去通風報信。別人無所謂,如果是我那師伯搶在前頭,或者季丹雒明聞訊趕來干涉,都會令事情徒增變數。”
“我知道宗主的意思了。”東郭馮夷道:“咱們就在甸服邊界把他抓了。我這就去傳令。”
“傳什麼令?”
東郭馮夷道:“到卿府請令。宗主,是要調動王師,還是直接從邊境遣將?”
“調兵遣將幹什麼?”
“捉拿有莘不破啊。陶函商隊人雖不多,但卻是一支勁旅,怕要五千精兵才能壓制住。尋常兵卒,一萬人也未必能困死他們。各處隘口嚴防密守,估計要動用六萬到八萬人。”
江離淡淡道:“捉一個莽夫,何必這麼大費周章?再說,他也不是動用軍隊便捉得住的。”
“那宗主的意思是”
江離喃喃道:“桑谷雋知道了仇人的蹤跡,多半再難在陶函商隊呆下去。燕其羽不會主動介入這件事情。雒靈以她的性格多半也不會出面攔他,最多和他一起來。於公孺嬰於公孺嬰這個男人會怎麼做呢?”他沉思半晌,又道:“嗯,以有莘不破的執拗,於公孺嬰多半也攔不住他。如果明知攔不住,這個男人多半就不會攔他了。雖然他會有什麼後著暫時難以猜測,但這些後著大概也會安排在有莘不破進入甸服之後。”江離一拍手掌,道:“只要我們能在甸服邊境拿住有莘不破,大事可定。”
東郭馮夷道:“那要出動多少人?”
“人多沒用。”
“甸服西境南北千里,各處隘口總要佈置人把守。”
“不必。他隻身一人,守也守不住。”
東郭馮夷驚道:“一個人?”
“嗯。”江離點頭道:“他又不是不知道王都之行的危險,難道你認為他會讓朋友屬下跟著他來王都送死?以他的性格,一定會一個人來王都碰運氣。我猜他的安排,就是讓於公孺嬰率領商隊,護送雒靈回亳城,而他自己則孤身來闖王都。”
“如果是這樣,我們如何攔截他?”
江離道:“從邰城往東,有兩條路。第一是轉而向北,經過北荒,兜個大圈進入朝鮮,再轉而向商國地界。若他從這條路走,我們攔不住他。不過,有莘不破不會從這裡回去,雖然多半會安排人帶領陶函人眾從這條路回國,但這批人我們不用理會。第二條是向東,渡過黃河進入甸服,只要我們在大路兩旁安下線眼,多半就能發現他的行蹤。”
“大路?”東郭馮夷訝然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