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俗語說:「不招人忌是庸才。」袁世凱正因不是庸才,而生性跋扈,忌者如雲,讒言四起。那時他的頂頭上司,便是個野心勃勃的滿族軍閥和大官僚榮祿(一八三六~一九〇三)。榮有專殺之權,在讒言四逼的情況下,榮便有心找個籍口,殺袁而並其軍。誰知一次榮氏親至小站檢閱,預備就採取行動時,卻被袁軍的整齊軍容和鮮明的器械所感動——榮是個舊軍人,未見過這種現代化的新式部隊也。他竟認為袁是個練兵的奇才,不但不願加害,且欲引為心腹肱股。——兩情相悅,就這樣袁老四這孤兒就找到另一個乾爹,而大紅大紫起來,成為榮祿麾下的第一號大將。
榮祿是李鴻章失勢後,得西后專寵的大清帝國宰相(直隸總督、北洋大臣,後又入閣作軍機),手握重兵,權傾一時。筆者在論拳亂前文中,就提過他的兵權。那時清廷防衛京師門戶的防軍,有兩大系統,約十餘萬人。
第一是「京畿戍衛系統」(禁衛軍),由西后近支親貴掌握。
第二是「北洋國防軍系統」,由榮祿掌握。這些原是甲午戰爭中,各地勤王之師的殘餘。榮祿把他們集中起來,改編成「武衛軍」,共有「前、後、左、右、中」五軍。榮氏自將精銳的「武衛中軍」;而把袁世凱的「新建陸軍」改名為「武衛右軍」,納入他的指揮系統。——這一系統的「武衛」五軍,分駐北京內外各咽喉要地,而以袁的「右軍」為最強,嗣擴充至萬人以上,聲威遠播,朝野側目。亂世抓槍桿,有槍便有權。就這樣袁世凱就從一個練兵褊將,擠入大清帝國的政治心臟。此後不論是「戊戌變法」、「八國聯軍」、「立憲運動」、「辛亥革命」、「建立民國」都少不了他的一份了。
*一九九六年六月一日脫稿於北美洲
原載於臺北《傳記文學》第六十八卷第六期
四、捲入三大危機?一項運動
我們的大清帝國,在中日「甲午戰爭」(一八九四~一八九五)之後,還苟延殘喘了十六年(一八九六~一九一一)。在這十六年中,他老人家再次經歷了山崩地塌的三大危機,和一項轟轟烈烈的救亡運動。這三大危機是:
戊戌變法(一八九八)
庚子拳亂(一九〇〇~一九〇一)
辛亥革命(一九一一~一九一二)
穿插在此三大危機之間,有一項起起伏伏的救亡運動。這項救亡運動,始自公卿大夫、知識分子所推動的「自強運動」和「維新運動」或「變法運動」。到拳亂之後,再次落實為朝野一致認可的「立憲運動」(一九〇二~一九一一)。吾友張朋園教授,便是今日專攻這一運動的,海內外第一號大專家。
戊戌變法註定失敗
關於這三大危機,筆者曾自個人零碎的英文講稿回譯改寫,斷斷續續的寫了十餘萬字。承紹唐先生不棄,幾乎全部在《傳記文學》中連續刊出。筆者是個中國農村出來的山野村夫,習慣於莊子所說的「曳尾泥中」的任性自由的生活,對廟堂文學沒有興趣。因此試論上述三大危機,則拙著可能與嚴肅朋友們的學報史學,略有出入。但是性相近,習相遠,每個治史者,都有他自己個別的看法。司馬遷所謂成一家之言,而藏之名山,傳之其人也。對知我罪我者,就一言難盡了。
就說「戊戌變法」吧!我的史學界的朋友們,一般對它都有正面的肯定。我就認為從歷史上看,尤其是悄立於巫山十二峰之巔,俯看滾滾洪流的「歷史三峽」,不論是從宏觀認知,或微觀探索,戊戌變法都是註定要失敗的——只是那時推動變法的英雄們,從光緒皇帝到康、梁,到六君子,人在此山中,看不見罷了。但是史學工作者(且用個時髦名詞),於一百年之後回看全域性,就很清楚了。——朋友,一百年來,我們敬愛的政治領袖們:孫、袁、蔣、毛、鄧、江、李(李光耀、李登輝、李鵬),不是夙夜匪懈的都在大搞其「變法改制」嗎?今日李光耀、李登輝,這二李變得最有成效。不幸他二人都只有個「迷你」王朝。——辛亥革命時,江亢虎要搞「社會主義」,孫文大總統對他說,將來把崇明島劃給你,你先到崇明島上,去實驗實驗再說。孫文總統幹不成了;江亢虎也就失去他那個「社會主義實驗島」了。後來毛澤東的毛病,便是他應該先到祟明島上去試試他的人民公社。如此則兩千五百萬(一說四千萬到六千萬)貧下中農就不會餓死了。
「二李」現在兩個小島上的實驗,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