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鬥、與人鬥鬥垮了蔣介石,又鬥彭德懷、又鬥劉少奇、又鬥林彪鬥來鬥去,「不鬥行嗎?」不鬥為啥就不行呢?老毛患不己知,是無言以對的。
明乎此,朋友,我們就有接近真理的解答了。原來「老毛姓社;三毛(毛根氏三代)姓資」。姓社的斗的是「權」;姓資的斗的是「錢」。社姓英雄說:「大丈夫寧可千日無錢;不可一日無權」;「有權便有一切,過時不候」!
資姓好漢也會說;「男子漢寧可千日無權,不可一日無」;「有錢便有一切,愈多愈好」!所以毛澤東和毛根氏祖孫三代,都姓毛。原是一家人。只是一個愛權,一個愛錢,大家都不一定愛國罷了。不幸老毛是生在一個「國家強於社會」的傳統裡,所以他只許政客搞權,而不許人民搞錢。國家要管制一切,弄得我們十億同胞都一窮二白。
三毛則是生在一個「社會強於國家」的傳統裡,所以他們只許資本家搞錢,而不讓政客攬權。——「最好的政府就是最不管事的政府」(The best government governs the least)嘛!政府不管事,因此就弄得盜匪橫行,娼妓滿街了。
所以姓社和姓資的原是一丘之貉。只許搞錢,不許搞權,固然有欠公平。但是隻許姓社,不許姓資,也是照樣落伍。
可是本世紀初的庚子年代,美國是姓資的當家,麥金萊總統只是他們的馬前卒——他們只要全中國門戶大開做他們的市場;他們對他們自己的小班超在中國沿海搞小型帝國主義,認為是違反國策,對俄德法日想瓜分中國,他們也是反對到底的。——他們所要的只是這個完整的中國大西瓜。光緒爺是否應該復政,在他們看來,也大可不必!他們看中的只是西太后亂政統治下的那個腐爛的大帝國;大清臣民只要每人多穿一條洋布褲子 ,就可保證他們紡織工人一輩子不會失業。你們小班超要佔領一兩個彈丸之地的「三沙」,徒具惡名,有個屁用!
段數高超的唐寧街外交手腕
這一種錯綜複雜的國際局勢,不特當時竊政中樞的滿族親貴,端王、莊王等一無所知;連康有為、梁啟超、劉坤一、張之洞也一知半解。他們只知道英美對華政策比較溫和開明,不像德俄那樣窮兇極惡,就誤認為英美是禮義之邦。他們也就變成親英美派的主力。英美對華何以滿口仁義道德,他們就知其然而不知其所以然了。餘讀康子論英美文,固知聖人尚為一老學究也。
可是天下事每每是「一物降一物」,若論十九、二十世紀之間的國際關係,則美國牧童就遠非倫敦唐寧街政客的敵手了。倫敦政客知道有關中國的「門戶開放政策」為英國利益之必需;然英國一國絕不能對抗俄德法日等瓜分派的聯合阻力。所以唐寧街非拉美國下海不可。但是他們也知道美國朝野親英分子(如海約翰這一類今日所謂WASPs:白種盎格魯?薩克遜新教徒)固多;反英分子(如德裔、愛爾蘭裔及天主教徒等)亦復不少。怎樣使前者突出,後者緘默,這是一宗外交上的大藝術。
再者,門戶開放政策對英國固有「大利」,然亦有「小弊」。——門戶開放了,則香港九龍、威海衛、西藏和緬甸,開放不開放呢?為大英帝國的最大利益著想,它如果能「只開放人家,不開放自己」,那就十全十美了。
朋友,大英帝國的外交政策,這時就向這個十全十美的方向前進。這就是近代國際關係史上的所謂「門戶開放照會之擬訂」(Writing of the Open Door Note)這一章的主要內容了。
門戶開放觀念之出現實始於當時已掌握中國海關四十餘年的總稅務司,英人赫德(Sir Robert Hart,1835~1911)和他的助手黑卜斯萊(Alfred E。 Hippisley)。英人於「英法聯軍」(一八五八~一八六〇)期間強奪了中國海關,原是一種破壞「條約體制」(treaty system)的非法行為,曾為當時美國駐華公使馬歇爾(Humphrey Marshall)所強烈反對。但是到一八九七年當德俄等國在中國強佔租借地,搞非法的勢力範圍時,英國人為保護他們的既得利益,乃倒打一耙,反說他們破壞「條約體制」;英國因而要聯合美國,替中國主持公道,甚至為中國助練新軍,來維護這個「條約體制」!門戶開放的原始基礎便是從這個「維護條約體制」的觀念開始的。
長話短話。英國為著促使美國支援英國政策,它首先是在親英的美國社團和政客中「造勢」(今日臺灣政壇通行的術語)。一八九九年二月因有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