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紛抓起士兵們留下的繩索,把心一橫就往牆外跳。
兵不血刃地佔據衙門、糧倉、武庫、軍營等要害之地後,陳哲身邊只剩下了不到二十人,他還分了十人出去:“搜捕河南巡撫,現在城裡亂成這樣,他跑不遠的!”
望著滿倉滿庫的糧食、銀兩和武器,陳哲不禁又想起了他的亡友——韓大可。
早在山東之戰前,韓大可就認為新軍的軍情條例僵化、死板,教條而且不知變通,這腔調沒有給他帶來任何好處除了嘲笑。被楊致遠從選鋒營中挖掘出來以後,韓大可就在細心準備對軍情條例的改革,他認為軍情司不應該僅僅滿足於收集情報,而應該主動發起進攻。尤其是在山東之戰這種情況下,兩軍在廣闊的戰場上對戰,戰線犬牙交錯,韓大可認為積極探查對方的通訊系統並加以攻擊,將會給本方帶來極大的好處。
鎮東侯對這幾個學生的要求類似後世的論文,這份報告韓大可還沒有來得及完成,而期間陳哲一直忙於準備他關於練兵的論文,只是在日常交談中聽朋友說起過一些。
這次許平和陳哲在這個問題上一拍即合,陳哲就回憶著亡友提起過的一些構思和設想,加以實踐驗證。比如用不起眼的小部隊對敵人缺乏防備的指揮中樞加以突襲也是其中之一,這種戰例在歷史上並不少見,韓大可希望能將這些歸納總結,從偶然的靈機一動變成有意識的主動性作戰手段:“韓兄弟,我今天的成功全是你的功勞,不知道你現在有沒有感到些欣慰;我把你的構想,用在新軍的敵人手中,韓兄弟你在天有靈,保佑我吧,讓我能夠為你報仇雪恨。”
第三章 鼓角揭天嘉氣冷 第十七節 摧枯
黃河的孫家渡口上擠滿了逃難的文人士子,一條渡船漲價到二十兩銀子,仍供不應求。而他們身後的這些縣城已經如同熟透的水果,就等著闖軍前來摘取。
五月九日,中牟。
許平已經是此城的主人,河南巡撫倉皇逃離時把城市和倉庫都完好無損地留給闖軍,李定國報告說,他正領軍北上掃蕩河陰各縣。
“河南巡撫高明衡,化妝成道士,敲著木魚混出城逃走了。”陳哲報告道:“當時我的部下還有些奇怪,為什麼一個道士會和個和尚混在一起,而且道士拿著木魚,和尚抓著把桃木劍。這幾個沒見識的東西,想了想瞎猜什麼:都是出家人,所以兵荒馬亂的時候結伴同行,就這樣把河南巡撫、巡按一起放跑了。”
“哈哈,”許平笑道:“無妨、無妨,這種巡撫我軍正是求之不得。”
“說不定下位巡撫會是一個更大的笨蛋,”陳哲一臉的不甘心,抓到的幾個標營衛士供出巡撫、巡按喬裝打扮後,他親自趕去通報幾個城門,而當陳哲趕到時,那可疑的一僧一道剛剛逃走。陳哲手裡實在沒有幾個兵,無法在種混亂情況下去追,只好自認倒黴。
事先許平只是希望陳哲能夠打亂河南官兵的部署,結果教導隊執行得比他設想中的最佳效果還要好,不但及時徹底打亂了明軍指揮系統,還能抽空向許平彙報明軍的動向,最後更兵不血刃地奪取了中牟的倉儲。
“韓兄弟大才,可嘆不得一見。”許平早已經從陳哲口中聽說過韓大可的一些設想,巡視過中牟後,看著滿滿的倉庫忍不住感嘆了一聲。以往兩次李自成攻開啟封,都撇下週圍許多州縣不顧,急襲府城開封,但兩次都頓兵開封城下。這次許平穩紮穩打,打算把開封周圍的屏障盡數剪除,讓府城完全裸露出來。
陪在許平身邊的餘深河也是心有慼慼的樣子。
“韓兄弟的構想,侯爺還專門給起了一個名字,叫特種作戰。”陳哲不明白這個詞的意思,不過這個名字確實很特別,他一下子就牢牢記住:“記得許將軍曾說,我們應該比我們的前任做得更好,對吧。”
“當然了,師不必強於弟子,弟子不必不如師。”許平在推廣自己的條例時,就是這樣講的:“總的說來,我們沒有前任營官懂得多,但未必處處不如,就好像新軍條例也不是侯爺一個人編出來的,也需要有人給他拾遺補缺啊。”
“韓兄弟不這麼看?”
“哦?”許平有些吃驚,因為之前他聽陳哲的描述,韓大可似乎也是一個膽大包天的革新派。
“剛見到侯爺的時候,侯爺就戲稱韓兄弟是李雲睿第二,韓兄弟對這個稱呼很不滿,覺得自己不是李雲睿那種人,當年,侯爺手下都是一些流放犯,沒有什麼得力的人才,侯爺也只能因陋就簡,從身邊找幾個勉強還能湊活用的。比如金求德、李雲睿這些人,一輩子就呆在侯爺給畫出來的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