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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塞外的蒙古,都對鹽有需要,那些地方,就只能是交給淮鹽,或者是更準確的說是方家來做,膠州營賺個過境的錢罷了。
但在膠州營開始販鹽之前,這些區域的平民百姓吃的是質次價高的官鹽,私鹽因為利潤少,甚至很少販運到他們這邊來,膠州營大規模的販運以後,各地再也沒有什麼吃鹽難的問題,倒是兩全其美的事情。
從某種意義上講,膠州營倒也是做了點好事
不過,在十月中旬之後,在兗州府全境,以及東昌府靠南的某些州縣,鹽價開始上調,同時,武裝鹽丁除卻保證排查工作不能耽誤之外,大部分的力量也開始朝著劃定漲價的範圍靠攏。
膠州營駐紮在各地的騎兵馬隊也都是集中起來,隨時準備支援武裝鹽丁們的行動,魯南、魯西的鹽價一漲,肯定會有人想著把淮鹽販賣進來,以方家為首的那些大鹽商當然不敢,可架不住下面的人動心。
所以鹽丁和士兵們都是作好了準備,嚴加防範。
這魯西、魯南鹽價高漲地決定。兗州府和東昌府兩處的官民都是怨聲載道,心想山東這才是太平幾年,今年李大帥打仗之後。回來就這麼多事情,又是排查奸細,又是鹽業漲價,好像是突然轉性一樣。
李孟系統的文武官員,剛開始地時候覺得這政策委實是不合時宜,現在鎮東將軍李孟應當對山東境內的軍民結以恩義,收攏人心才是,怎麼能做這種讓人怨言的事情呢!
但這種疑問再稍微一思考之後,就是琢磨過味來,這才是給膠州營賺取最大利益的手段。不管是從經濟方面,還是從人心方面。
鹽價的微調,政策的稍微變更,卻有這樣的好效果,卻明顯不是自家大帥的手筆,看起來也就是那鐵面人公孫先生的主意了。
“山東鹽價各處差不多持平,齊魯百姓想必認為吃這平價鹽本就是天經地義的事情,李大人雖然有心施恩於民,但在這處處持平地局面下,眾人根本感覺不出來。”
在和李孟參加過一次鹽政和靈山商行的彙報之後。回到李孟的居處,孫傳庭提出了自己的意見,現在他的住處被轉移到緊鄰李孟內宅的所在,方便每日一同行動。商議事情也是方便。
“據老夫所知,大帥的屯田田莊在東昌府南和兗州全境也就是零散幾處。佔大頭的還是其他幾家,這件事情老夫沒說錯吧?”
李孟點點頭,孫傳庭雖然是歸附,不過這稱呼上卻還沒有什麼變化,但這就讓李孟頗為的高興了,一些禮儀上的細節也就忽略不管。孫傳庭所說地這些他根本沒有去深想過,百姓買鹽,膠州營所賺的不過是一點點,許許多多的一點點彙集起來。自然成為巨大的收入和利潤。薄利多銷,這就是膠州營所做地。
但看孫傳庭的態度。明顯是對這個提出了異議,這應該是孫傳庭第一次對膠州營地某項政策提出自己的意見,李孟非常的感興趣,孫傳庭看到李孟專心致志的聽,也是說的愈發認真。
“東昌府、兗州府的土地都在不到十家的豪門手中,孔府和魯王的王莊更是佔了大頭,這兩家,一家是聖人傳承,朝廷封了幾百年的衍聖公,一邊是天子地血裔,也是傳承了十幾代地藩王,這兩家人會和大人走到一起去嗎?”
聽到孫傳庭的問話,李孟緩緩地搖搖頭,目前來說,文如商行的主事人孔三德,在外人看來是很會做生意的,或明或暗的賺了膠州營許多的金銀,山東兵馬或許是認栽,從來也不計較。
但李孟卻知道,孔三翟膠州營一直是頗為的親善,幫了許多不應該幫的忙,比如說是當日偷襲曹州的劉澤清,在寧陽和泗水的田莊偷著安頓膠州營的兵馬,這可是大人情。而且當日間那私下裡的求見,雙方談的那一席話,基本上沒有什麼外人知道。如果孔府真有什麼事情,孔三德應該是站在自己一方。
不過李孟這邊最近也得到些訊息,說是孔三德這日進斗金的職位,被衍聖公府內的許多人覬覦,覺得這買賣如此容易就能做成,若是換我來,豈不是一樣賺錢,孔三德雖然有能力,但畢竟是個外系的族人。
孔家的長房有幾個襲爵無往的同輩人,每天就是攛掇著家中的長輩,要來奪這文如商行的主事人的位置,孔三德上下打點的好,可架不住別人貪心,若是孔三德失勢,很多不方便膠州營出頭的事根本找不到好的代替者,很是麻煩。
如果孔三德被搞下來,那自己這一方或許和孔府真的沒有走到一起的機會了,或許應該找點辦法支援下他,那邊孫傳庭不知道李孟在傾聽的時候,動了這麼多的心思,看著李孟的面色凝重,就在那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