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部分 (第3/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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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周帆靠王曉野很緊。王曉野一路上不得不被這個女人的體香侵襲,內心升起一絲悲哀的陶醉,尤其在與
自己的女人漸行漸遠的非常時期。
周帆身材高大,足有一米七零,頭髮和眉毛都很黑,面板出奇的白而細膩,卻充滿憂鬱的光澤。僅憑直覺和眼神,王曉野和周帆都知道彼此已經心有靈犀。他們以前在朋友的聚會中見過幾次,互相雖有好感,但從未再進一步,因為各有自己的另一半。王曉野自從經過那個漫長而瘋狂的黑夜之後,就進入到一種神志漂浮的狀態,孤獨的彷徨中,他在期待一種帶他遠去的事件。他把右臂自然地繞過了女人的後頸,彷彿要讓自己的胳膊騰出更多的空間,實則讓自己幾乎從後面摟住了女人。那一刻他也很緊張,唯恐女人抗議自己的無禮。但女人的反應居然是挪了挪身子,讓王曉野的右胳膊更吻合地摟住了自己的身體。王曉野的心在剎那間都快跳到嗓子眼!
男人真是一種得寸進尺的動物。他將一隻手輕輕放到了女人的大腿上,女人身體沒動,但微微閉上了眼!他緊張得如同工兵探雷,把頭往右一扭卻發現女人給他投來嫵媚的一笑,但笑意中飽含了緊張和羞澀。王曉野倍受鼓舞,手便開始默默在一條陌生而柔嫩的大腿上緩緩撫摸。他明顯感到女人的呼吸加劇,但她顯然無意推開王曉野的手;這個令人心跳的冒險在飛馳的汽車和大家的談笑聲中不斷升級。
王曉野更加放肆了,他乾脆從她那件斜披在身上的一件藍色披肩下將手伸到了她的前胸,然後隔著薄薄的外衣扶弄她跌宕起伏的左乳。女人閉上了眼睛,面頰微紅,嘴唇緊閉,全身如同雕塑般凝固不動,彷彿只有這樣才能阻擋體內洶湧澎湃的熱血,平息這激浪般的呼吸。汽車在馬里蘭的高速公路上賓士,窗外綠色撲面,車內迴響的是薩拉薩蒂的小提琴協奏曲《流浪者之歌》,女友將頭靠在他身上,對旁邊正在發生的疾風暴雨全然不知
回到紐約的第二天,王曉野借了一盤《人生不可承受之輕》的電影錄影帶去看周帆。此後一連三天,王曉野和她日夜做愛,足不出戶。曼哈頓成了王曉野宣洩慾望、仇恨、恥辱和憂愁的孤島。周帆比王曉野大三歲,目光獨特而深邃,她彷彿不用問就洞悉了王曉野的心思。她人如其名,像一隻從驚濤駭浪和密密的烏雲中駛出的帆船,奇蹟般出現在被風暴掀落入水的水手眼前。駭然的風暴被女人香軟的胸脯擋在了身後,而風暴過後大地竟如此寧靜、清新,草香沁人心脾。
她給王曉野做了他自到紐約後吃到的最可口的飯菜,飯後不是給他端來冰激凌就是西瓜,連鞋襪都由她伺候。從王曉野灑下的雨露和宣洩的風暴中,她發現這隻受傷的野獸也是個率性的大男人。研究生物的女博士似乎更理解男人從精神到肉體的愉悅和艱辛,她用觀察細胞的目光和北方女人的胸懷接納了這正給自己舔傷的孤獨野獸。
王曉野從她的CD碟中翻出了柴可夫斯基的《悲愴》,兩人一遍又一遍地聆聽這悲苦絕望的交響,在音樂的天幕中瘋狂地做愛,兩個中國的幽靈在曼哈頓的餘暉中與俄羅斯的精靈一起嘆息、掙扎。
一天半夜,兩人興味盎然地談開了靈魂,以及靈魂和肉體是否同步成長的問題,結果他們一直談到日上竿頭。那天她告訴了王曉野許多新鮮東西,比如她曾經開啟過人的大腦,卻只發現了神經元,沒發現靈魂。兩人都笑了!王曉野突然問自己:為什麼不是她呢?為何還在滿世界瞎忙呢?踏破鐵鞋尋覓,這樣的女人不就在眼前嗎?這不正是他要的女人嗎?
可週帆的老公就在溫哥華的另一所大學讀博士。有時他們正在做愛時,她老公的電話來了,於是她不得不躺在王曉野的懷裡跟自己的老公講電話,還要顯得無比溫柔,用一記響吻告別。王曉野觸景生情:女友和自己所通的電話中,有多少是躺在另一個男人的懷裡講的呢?這是個只需稍稍想像就可完成的畫面,情節可任由自己設計。人的確比其它動物聰明而富於想像,因此人的痛苦更加深重。
此後故事的發展卻令王曉野意想不到。女友的淚水感動了他,於是他想和她重歸於好。他給她辦好了去伯克萊讀MBA的手續,並給了她全年的生活費。然而就在她準備動身之際,女友和周帆居然來了一次徹底的交心談心,結果他們雙雙出賣了王曉野。因為周帆無法容忍剛剛療好傷的王曉野又回到原來的女友身邊,主動找到了他的女友。兩人都對他傾注於另一個女人的情感無法容忍,於是兩人越說越嫉妒,越激動,成了一次毫不設防的擊劍,怎麼刺激對方怎麼挑,直到彼此都被刺得傷痕累累。
這是一次語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