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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鍵是要選擇一個人,這個人,用西方的俗語說,叫‘替罪羊’。噢,具體行動方案霍夫曼已經像背電碼似的背熟了。”
0號計劃的整個方案是霍夫曼敘述給他的。現在,躺在床上,他並沒有興趣去背誦馬爾遜為這個計劃規定的那些具體細節,他一遍又一遍想著的,是在接頭結束時,馬爾遜握著他的手,說出的那段直率得令人吃驚的話:“你目前的身體狀況,我完全理解,情報員通常不願意在上級面前承認長期忍受恐懼的痛苦,這無可非議,但是任何情報員都瞞不了我。我並不認為這是什麼木光彩的事。晤,我想——這樣吧,等0號計劃完成了,你可以去度你們公司裡給你的休假,好好鬆弛一下,我勸你也到地中海沿岸去轉轉,那兒的冬天很暖和,摩納哥,是個很不錯的地方,我去過那兒,只是你不要陷在蒙特卡羅俱樂部裡去就行,哈哈哈。”馬爾遜很輕快地笑起來,嗓子裡的臃痰絲絲作響。
“當然,”馬爾遜接著說,“如果你仍然感覺疲倦,也可以就撤回來做一段長期的休息,養養精銳,對我來說,情報是次要的,而情報員才是最寶貴的。況且,讓情報員在不佳的精神狀態下勉強工作,也容易危害情報事業的本身。究竟怎麼辦,由你自己考慮,如果你感到迫切需要回來長期休息,我隨時準備在世界任何一個你喜歡的地方歡迎你。但是有一條,我們剛才談定的這個計劃必須完成,這個計劃必須完成!”
馬爾遜和他握手言別的這番慷慨大度,關懷備至的話,使他心裡感到非常的意外和溫暖,湧滿了一肚子難以表達的感激。對於他,實質性的話只有兩句,“我隨時準備在世界上任何一個你喜歡的地方歡迎你。”這是一:“這個計劃必須完成!”這是二,而關鍵又全在第二句上,如果計劃完不成,很顯然,前一句許諾也就只能是雨後的彩虹,好看,摸不著的。
床頭櫃上的小座鐘輕輕地響了一下,幾點了?他把飄遠的思想拉回來。該睡了,該睡了。
翻個身,把又困又暈的腦袋埋進軟軟的枕頭裡。就是在腰中,他似乎也能感覺到自己內心裡衝動著的希望和興奮。
號上剛剛上班,周志明就來到了刑警隊。
在隊長辦公室,馬三耀皺著眉頭,用極為挑剔的神情仔細審視 著他的介紹信。
“哼,我說你們五處的人就是彎彎繞太多,既然對我們不放心,把案子接過去不就完了嗎。”他晃晃那封介紹信,“幹嘛還來個‘瞭解情況’啊,真是會動筆墨心思。”
按說,周志明滿可以木理他這一套,憑他和馬三耀的關係,即使反唇相譏一通也並無不可,但他還是一本正經地解釋了兩句。朋友歸朋友,工作歸工作。
“我宣告在先啊,第一,不是不放心,第二,木是槍案子,因為江一明同志反映他放在家裡的筆記本被人移動過,從政治保衛這個角度,我們處叫我到你這兒來了解了解情況,如此而已。”
“畸,真學得會說話啦啊!我不聽你這套虛的,前幾天你在九仙居是怎麼講的呢?說來說去還是你對這個案子的結論不放心嘛,不冤枉你吧?”
“我不放心管什麼?你看看介紹信,我們還專門寫上了這是馬局長交辦的事,就是怕你罵我們亂插槓子。九仙居?誰讓你灌我那麼多的,我那天酒後胡言,你也當真的。”
“你那是酒後吐真言。”馬三耀臉上浮起一層譏笑,“你嘛,市委書記的乘龍快婿,不然,馬局長的大筆怎麼那麼巧就點到你的心思上去了。”
周志明可有點兒惱羞成怒了,“你這是什麼話呀,我來你不高興了是不是?我就知道你會這樣,你不是有史以來沒錯辦一案,沒錯抓一人嗎,有這個真本事還怕什麼呢?”
“我怕什麼?別說你了,叫你們段興玉來我也不含糊。小王,王玉山!”馬三耀衝外屋喊了一聲。
一個二十八九歲的年輕民警應聲走進裡屋,周志明一看,真巧,正是兩年前到他家去抓他的兩個陌生大漢中的一個。王玉山也認出了他,愣了一下,有點兒難堪地跟他點頭打了個招呼,“你來啦,你現在還在五處吧產”啊,啊。“他點點頭。
馬三耀說道:“你到老武那兒去,把11·17案的全部卷宗都拿來,就是太平街那個案子。”
王玉山答應了一聲,剛要走,忽又想起什麼,站下說:“對了,調資辦已經把你的表現材料整出來了,現在在我那兒呢,說讓你抽空看一遍,最遲明天就得往局裡報了。”
“我不看了。”馬三耀想都沒想便揮了揮手。
王玉山走了,馬三耀拍拍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