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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去的實感纏住。可是,可是,他在出獄的時候,確實是改造得不錯的,現在又有了那麼好的工作,還有了小家庭,這對於一個勞改釋放的人來說,生活所給予他的簡直可以算得上是得天獨厚了。究竟是什麼使他舊病復發呢,而且居然跑到太平街上去偷,這也大膽大包天了。不,他其實不是一個有膽魄的人,不是的。這一點沒有人能比我更瞭解。所以我想不通,可是,我拿不出證據來,我沒有證據。”
段興玉用手蹭著下巴。半天,才抬起眼,說:“你的想法呢?也不無道理。這樣吧,我給你出個主意,你可以試試。馬局長不是經常去施肖萌家找她爸爸談工作嗎,你碰上機會,不妨跟他說說這個案子。江一明同志那個筆記本被動過的事,我想他應該是知道的。你再說說你的那些懷疑,不過千萬不要說到要求重新調查的份上去,我們手裡既然沒有證據,當然就不能武斷地否定別人的結論。我想,只要馬局長同意讓我們從失密的角度到刑警隊去了解了解案子的情況,那咱們就可以詳細考慮一下背景問題了。憑你和馬三耀的關係,到時候找他看看卷總是可以的吧?”
周志明想了想,“對,我在自新河就和馬局長熟悉了,實在不行我找他去。”
下班的鈴聲響起來,他們的談話中止了。周志明知道萌萌學校的法律系要組織學生到自新河農場參觀去,這幾天她可能不會回家。但因為他已經和吳阿姨講好了今天晚上幫她把廚房裡的舊碗架用鹼洗洗給油出來,所以便匆匆到飯廳吃了飯,沒有再耽擱就離開了機關。
從機關的大灰門出來,騎車走不遠就上了大街,然後向西拐,奔幸福路。如果去西夾道的話,在這兒就得有轉彎了,去太平街還得照直走,一直到南州飯店才能拐彎,他把車子騎到南州飯店大門前,要拐還未拐的時候,突然看見了施季虹。
施季虹正站在飯店門前的一輛小汽車的邊上,衝車裡的人說話。自從進了文藝界以後,她身上的打扮一天比一天新穎。今天又穿了身黑色西服,倒也落落合體,一隻款式別緻的米色皮包挽在小臂上,在白燦燦的路燈下格外觸目。
他把腳踏車頂在汽車的屁股上。施季虹顯然還沒有看見他,只顧躬著腰把臉對著汽車的窗子大聲抱怨著什麼。
“不是你非得約我去國際俱樂部的嗎?我來了,你倒要上北京去,講不講信用?”
“今天非得請你原諒不可了。這是個臨時的事,我上午才決定的,連飛機票都是買別人退的。”汽車裡的人冷冷地說。
“算了,誰知道你怎麼回事,你一貫說了不算的。”她揮著手,直起腰來。
汽車裡的人沒有再吵喀,車開走了。
“小虹姐姐,”他發現季虹看見了他,便往前蹭了兩步,“那是誰呀?”
“一個朋友,你不認識。”施季虹翹望著遠去的汽車,心不在焉地答道。
“噢,我知道,是那個姓馮的吧?”他隨口無心地笑著說。
“畸,”她把臉扭過來,似笑非笑的,“不愧是公安局的啊,誰的事都想打聽個一清二楚,哼,職業病。”
他讓季虹刺得有點兒惱火,“隨便問問,我要打聽這幹什麼!”
“你今天是不是跟吳阿姨說要刷碗櫃?她把櫃子都騰出來了,直問你什麼時候回去。”李虹自己把話岔開了。
“我現在就回去。”
他騎著車拐過南州飯店,太平街就在不遠了。
這是太平街最擁擠的時候。推車上了馬路沿,騎過一片開闊地,再過一排又高又密的梧桐樹,用不著走到萌萌家的大門口,就能把太平街上的喧嚷甩在後面。這兒,還是挺安靜的。
周志明的眼睛倏然亮了一下,他看見馬局長正從萌萌家的門裡走出來,嘿!他心裡叫了一聲:“好運氣!”
八色有點暗了。施萬雲一個人呆在屋子裡,心情有些空茫。透過旁邊那扇窗戶,可以看到外面的黃昏,窗前挖溝留下的泥土狼藉不堪,為什麼這麼久都沒人來清整一下?將來這兒應當利用起來,種點兒青菜。
剛才馬樹峰為了江總家被盜的案子來找自己聊聊,這會兒他並沒走遠,正站在那排已經掉光了葉子的梧桐樹下,同下班回來的周志明說話。呵,對,他們是在自新河農場認識的。
從側面看去,志明那孩子真是長身玉立,顯得十分挺拔。
志明已經來了好些天了,宋凡有點不大滿意,背地裡向施萬雲南咕過好幾次,“看他和萌萌的事還沒走就這麼住進來,萬一以後有變化可怎麼收拾呢?”“有什麼可收拾的?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