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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三耀,良久才解嘲地笑了一笑,“唉,也許是我神經過敏了吧。”
“我們談點兒別的吧。”馬三耀往麵包上抹著果醬,苦笑著說,“我這一天到頭總是案子案子,腦袋累得不行,談點兒別的吧,你跟我說說你到她家落戶的情況怎麼樣?”
“那有什麼好說的,況且我也沒在那兒落戶呀。”
“什麼時候能叫我喝上喜酒產”早著呢,她還上大學,至少還得兩年。“
“畢了業她準能分在南州市嗎?南大是全國分配,可別給鼓搗到‘紐西蘭’去。”
“誰知道呢,他OJ學校最近還要在外縣辦一所分校,要抽一部分師生去那兒學習,據說畢業以後分校的學生主要分往外地,所以大家都不願意去。”
“現在的年輕人就是這樣,沒上大學那會兒,只要讓他上大學,怎麼都幹,現在上了大學,桃三揀四的,臭毛病全來了。”
“怎麼說呢,論條件,分校就是沒法兒跟總校比,吃住不行,師資不行,畢業了還要往外地分,去了那兒也許就定了終生了。現在可不是‘祖國要我守邊卡,打起揹包就出發’的年代了。從施肖萌那兒我才知道,如今的大學生和咱們幹公安的人可不一樣,他們自己有自己的主張,並不習慣服從誰,不願意承認權威。現在的政治思想工作有時候竟成了一句空話,做不做由你,信不信由我。沒辦法,誰讓‘四人幫’過去搞空頭政治,鬧得現在人們連一點兒浪漫主義的東西都不信了,一個個都實惠得嚇人。”
“你也甭光賴過去‘四人幫’,現在有些人搞政治思想工作,還不照!日是形式主義?有的政工幹部,自己沒有水平,怎麼教育別人呢?你就說上次局裡政治部那位吳副主任講的那堂黨課吧,那叫什麼呀,你聽了沒有?”
“哪個吳副主任?什麼時候上的黨課?”
“就是挺胖的那個。講幹革命要有良好的體魄,你猜他舉了個什麼例子?舉了個餘太君!說餘太君因為常年堅持鍛鍊,結果活了一百多歲,是中國有名兒的長壽老人,他連歷史人物和文學人物都分木清,這麼當副主任,我也成!”
“舉例子嘛,你明白他的意思木就得了?”
“舉例子就能隨便舉?那孫悟空活了好幾百歲,他怎麼不舉?”
“這些事你倒是比我還認真,哼!”
“我也是說說而已,不像你,還當真去操那份閒心。”
直到九仙居要下班關門了,他們才離開座位。周志明有生以來頭一次喝了這麼多酒,臉上紅撲撲的像上了層熱彩。他和馬三耀分了手,踉踉蹌蹌回到施家。不曉得是不是由於力不勝酒的緣故,這一夜他怪夢連篇,一會兒看到了那堵土黃土黃的磚窯,一會兒又看到黑黝黝的仙童山,最後,杜衛東不知怎麼跑出來了,衝著他抱頭痛哭,把他從夢魔中驚醒過來,身上淨是冰冷的汗水,直到早晨起了床,精神還有些恍他不定,他連早飯也沒有吃就上班來了。
在辦公桌前坐定,用指甲招了格太陽穴,杜衛東和王大爺一家的形象就擠在發脹的腦袋裡,輪番變幻著,原來那個疑團一下子又重新在心中凝聚起來。
到下午快下班的時候,他把段科長叫了出來,在走廊沒人的地方,他把他所想的,連帶這個案件的情況全都對段興玉講了一遍。
聽完他的敘述,段興玉很平靜地說道:“這個事我聽說了。昨天我在局裡碰上搞內部保衛的鄧處長,他說941廠保衛處向他們彙報了一件事,就是江一明同志在家裡被撬以後,發現他的筆記本里夾著的一張小字條自己掉到地上去了,筆記本是和錢鎖在一個抽屜裡的,裡面都是他在今年十月份參加航空工業技術規劃會議時所做的記錄,內容是絕密的。估計是小偷偷錢時無意觸動了這個筆記本。江一明同志主動向保衛部門談了這件事,並向廠黨委和市委寫了檢討,要求處分呢。”
“科長,”他心裡霍然一動,“你說這個盜竊案會不會有政治背景呢?我這是瞎想啊。”
“這個,目前還看不出來。”段興玉搖搖頭,“至於你剛才的那幾條懷疑,當然,是可以做為一種看法、一種分析而存在的,但要促成對這個案件的重新調查,分量就遠遠不夠了,除非刑警隊自己願意複查,那又當別論。不過他們現在既然已經準備結案,沒有充分切實的理由,顯然是不會推翻成論的。馬三耀不給你看卷完全對,因為不是你管的案子嘛,你看卷算怎麼回事呢。”
周志明嘆了口氣,“唉,我大概是過於自信了,我和杜衛東相處兩年了,每天一塊背床板,吃一鍋雜糧,的確也容易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