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載的大致情況,向段興玉敘述了一遍。
“案情倒並不複雜,你現在有什麼看法了嗎?”回到辦公室,段興玉第一句話便這樣問。
“我?這個”他苦笑著攤開兩手,“一下子接觸這麼多材料,還有些蒙,至少現在還看不出什麼問題來。”
段興玉靠在桌子上,思索了一陣,遲疑地說:“認定杜衛東盜竊的直接證據,好像弱了些吧?”
“直接證據?”他心裡豁然一亮,一直潛在肚子裡的那個說不出來的股俄感覺,竟讓段興玉的這句話一下子提綱挈領地點明瞭。對了對了,從案卷上看,杜衛東雖然具備作案的時間條件,並且在現場留下了足跡,但這都是證明案件某一側面或某一片斷的間接證據,並不能像指紋那樣可以直接認定他的犯罪,也許他那天從晚上十點半到早上天亮的確是在值班室老老實實地睡覺呢;也許那可疑鞋印真的是早上他去尋找彈簧尺而留下的呢!這都是不能排除千萬一的事。抽屜上被扁平鏟破壞的痕跡,鑑定結論上只說與杜衛東做木匠活兒的那把扁平鏟鋒口吻合,並沒有排除同類的其它工具,至於說社衛東利用修管子的機會窺得財物,預先開啟窗戶插銷,則更其屬於主觀推理了。嚴格地看,認定社衛東犯有盜竊罪的直接證據似乎一樣也沒有!
“對!對!”他不由鼓起掌來,“我就是這個感覺!”
段興玉還想說什麼,嚴君進來請他去值班室接長途電話,他臨走拍拍志明肩膀,囑咐說:“這兩天你再去刑警隊把情況瞭解詳細一些,重點是看有沒有政治性竊密的可能,有什麼想法帶回來商量,不管你和馬三耀多麼熟,在兄弟單位也不要指手劃腳的,發表意見千萬不要太輕率太任性,人家也是經過了大量查證工作才下的結論,況且這個結論還要經過檢察院的審查起訴和法院的審判活動兩道關口的考驗,案子究竟是錯是對,大家都在負責嘛。”
他點點頭,心裡明白,段興玉說了這麼多,主旨還是叫他尊重別人。
段興玉走後,他正想收拾一下自己辦公桌的抽屜,嚴君走了過來。
“哎,剛才施肖萌來了個電話。”
“她回來了?什麼事?”
“叫你下了班到慶豐路第一百貨商場門口去,她在那兒等你。”
“到那兒幹什麼?”
“我怎麼知道呢?”
“就說這個?”
“就說這個。”
“你怎麼說的?”
“我說呆會兒告訴你。”
“咳,我今天晚上還得上刑警隊去呢!”
“那我怎麼知道?你的事什麼時候也不跟我說。”
周志明笑了:“我這一天到晚,腦袋老跟桶漿子似的。哎,對了,你跟小陸的事究竟怎麼樣了?真的,小陸人不錯。”
“和小陸,什麼事?”嚴君很超然地問。
他看出嚴君的故意裝傻,說:“你說我的事從不告訴你,所以你的事也就不告訴我,對等,是吧?”
嚴君悶了片刻,“好,告訴你,我的事都可以告訴你,我這一輩子不結婚了。”
嚴君動感情了,他趕快用半開玩笑的話把她的情緒隔斷,“好嘲!你這話可擱在這兒,我看你能堅持多少年。”
嚴君臉上一點兒笑意也沒有,靠在桌邊發了半陣兒呆,周志明轉開話題,問道:“該下班了,還不回家嗎?”
‘林今天晚上去刑警隊幹什麼?“嚴君卻反問他,”要不要我幫忙?有沒有需要抄抄寫寫的?我晚上沒事。“
“算了,不去了。”他揮了一下手,“本來是準備去看卷的,可我現在覺得都有點兒沒信心了,不知道施肖萌約我是什麼事,我去看看吧。走吧,咱們一塊出去。”
他們熄了辦公室的燈,走出來了。
地趕到慶豐路第一百貨商場的時候,施肖萌已經等得一臉不耐煩了。
“怎麼才來呀?你們單位接電話那個女的什麼時候告訴你的?”
“下班前告訴我的,就是嚴君接的電話,你沒聽出來?”
“嚴君,噢。”
“你什麼時候從自新河回來的?”他從肖萌肩上接過沉甸甸的書包,問道。
“今天中午才回來,走吧,咱們進去吧。”她挽起他的胳膊向商場的大門走去。
“幹什麼呀?你想買什麼,還非得叫我來?”
“嘿,人家別的男的想陪女朋友逛商場還愁沒機會吶,你倒好,請你來還勉為其難的。”
“好好好,逛吧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