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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人,以後一定會得到幸福的,我可以向你保證!”
那姑娘的聲音是非常激動的,連施季虹心裡也禁不住一陣顫抖,不知道是出於什麼聯想,她的眼睛竟然微微發潮了,這是為什麼?唉人心不可比,人心不可量。但是,她現在無論如何得出去,到外屋去,叫那姑娘走,告訴她,萌萌現在和周志明沒有任何關係了,一點沒有!告訴她,萌萌現在該做飯了!
1工自新河農場第八副場長的職位上,馬樹峰已經呆了將近三個月了,而位於全場最西緣的磚廠,他還是頭一次來。
據場裡一個熟人私下裡的透露,對他的到任,在場黨委常委的會議上甚至連提都沒有被提一句,只是在一次例行的場務會將要結束的時候,才向大家草草宣佈了一下。儘管他不進常委、在副場長的座次中排在沉底兒的位置,是在他來之前就已經內定的事情,但是對於一個在市局當了十幾年局長的人來說,被冷落到這個地步,顯然是連面子也不願替他維持了。
對這些事情,他倒很想得開;安排他抓生產,他也心甘情願。失意遭譴的境遇,一生中亦非一次,而精神上通達樂觀並且保持銳意,卻是他一直沒有丟棄的態度。人,難得的就是榮辱不驚,就怕那種一逢逆境就委靡喪志的軟包,沒出息!
近一個月來,四分之三的時間在各分場跑。才知道,生產工作在這個農場的位置,和他在副場長中的位置差不多,是次而又次的。在有的分場,他甚至都找不到一個管生產的幹部來談一談。上個星期他發了通知,開各單位主管生產工作的負責人會議,結果到會的人數不滿五成,搞得他連拍桌子的心情也沒有了。他簡直搞不清這麼多頭頭們整天都在忙什麼。昨天,甘向前的突然臨幸,才把所有的場領導都牽引調動起來;場部各科室、下面各單位,也都在手忙腳亂地為這位局長大人的視察做著臨陣磨槍的準備。
甘向前從參加軍管到現在,到這個偏僻的勞改農場來還是第一次。作為全域性實際上的第一把手,居然有閒垂巡至此,無論如何使馬樹峰感到有些不尋常,直到昨天晚上農場領導向甘向前的彙報會一開,才最後證實了他的猜測。甘向前此行的興趣,果真是在311案的調查工作上。
311案調查組下到農場已經快一個星期了,不知查出什麼結果沒有。作為前任局長,馬樹峰是參與了這個案子最初的決策工作的,可調查組到今天也沒有找他問問意見,似乎有點不近清理。徐邦呈的脫逃,他是進了市委批鄧學習班以後才聽說的,初聞時驚訝不已,細一想又覺得絕非偶然。憑甘向前這樣的外行掛帥,豈有戰而不敗的道理?說徐邦呈潛入的目的是破壞批鄧,豈不滑天下之大稽?不過,311案的專案組裡還混著一個內好,而且徐邦呈恰恰就是從這個人的手裡逃之夭夭的,這一段奇而又奇的情節則是他在昨晚的會上才知道的。
真是天下巧事何其多,而事情太巧了,常常反倒讓人疑心。他今天早上醒來時還在琢磨,這些年局裡不斷地進新人,亂世之上,魚龍混雜,偵察隊伍中摻進個別沙子,也非咄咄怪事。
但是如果單講這個案子的話,即便徐邦呈是內部的不純分子放跑的,也不能就此把指揮員判斷上的失誤全盤抵銷了呀!要是指揮上不出大錯,不讓徐邦呈牽著鼻子上了仙童山,一個普通偵察員就算有通天的手眼,能放得跑他?見鬼去!
昨天晚上的會,調查組的同志也參加了。甘向前對農場各方面情況的彙報無大興趣,而扯起311案的調查工作來,卻一句一句地問個不停。調查組不得不喧賓奪主,無形中倒成了311案調查工作的彙報會了。
“已經審了幾次,犯人態度消極牴觸,我們準備再審。”
“那封信的事有著落了嗎?”
“問了,犯人開始說沒寫過,後來我們向他點破這封信不但他寫了,而且還是託他科裡那個女的寄出去的,這樣一點他才不得不承認。”
“承認是寫給什麼人的?”
“給他爸爸。”
“譁——”幾個知道箇中情況的人都笑起來了。
“他媽的,這個傢伙,可賴得很呢,把事情往死人身上推,越這樣越說明他有問題。”
“還有個情況,很可疑,前兩天突然來了一個女的找他,到磚廠和他見了一面。那女的走後,他回到工地就打了一個同班的犯人,傷得挺厲害的。”
“嘴都打爛了。”有人補充說。
“那女的是什麼人?”
“不知道,已經不知去向了。”
“審他,叫他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