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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產‘紀真突然抬高了聲音,把全屋的人都嚇了一跳,”你怎麼能擅自調查這件事呢?你請示誰了,科裡知道嗎?“
周志明鼻尖上一下子嚇出汗來,結結巴巴地解釋著:“我,我不是正式調查,不牽涉行使偵察權的問題,只不過是,是在他的家屬那兒瞭解點兒情況,就這個範圍”
“你這叫亂來,”紀真不容分辯地打斷了他,“這件事情,人家刑警隊已經做了結論,正式銷案了,你怎麼還插手呢?刑警隊是一級偵查機構,給一個案件做結論也不是哪一個人的信口戲言,人命關天的事,沒有科學根據人家能隨便銷案嗎?而你,你靠什麼?是不是又靠直覺?你搞偵察也不是一兩天了,這點兒起碼的道理還要我教你?直覺,是屬於主觀的範疇,僅僅靠它來斷案,遲早要跌跤子的!”
周志明讓這通劈頭蓋臉的申斥弄得腦門兒有點兒發熱了,梗著長長的脖子說:“我也沒說要靠直覺來斷案,我只是覺得有疑問,瞭解些情況又怎麼了?”
紀真氣急地用手指頭在桌面上敲著,“你是國家的偵察員,不是私人的偵探,你應當服從的不是你的自信和狂妄,而是組織,是你的機關,先把你自己應該管的案件管好吧,人家辦的案子,即便有錯誤,人家的組織會負責的!”
周志明的嗓門也忍不住抬高了:“照你的意思,我們公安人員僅僅對自己的上級負責就算完了,為什麼不能有一點兒對人民、對國家的直接責任心呢?”
大陳把眉毛壓了壓,衝他擺著手,“周志明,你冷靜一點兒,不要再說了。”
紀真臉色鐵青,他還從來沒有碰到過年輕偵察員這麼高腔大嗓地同他直辯,他的口氣愈加強硬起來。
“好吧,這個問題我們以後解決,今天先彙報。不過我先跟你明確,對於其它單位主管的案件,我們一律規避,不得中間橫插槓子。如果你掌握了什麼確實證據,證明社衛東的自殺和我們主管的311案有關,可以正式向科裡提出來,再由科裡向處裡提出報告,如果你僅僅出於自己的直覺,就請你養成客觀和冷靜的習慣,踏實一點兒,不要捕風捉影,更不能由此搞僵我們和兄弟單位的關係。”
周志明沒有再頂撞下去,悶著氣不吭聲了。彙報會開了一上
午,他沒再說一句話,紀真呢,當然有問題也不問他。等散了會,紀真對段興玉說了一句:“過一會兒你到我那兒去一下。”便離開這間屋子。
紀真回到自己的辦公室,坐在椅子上抽了一會兒悶煙,拉開抽屜想找菸嘴,卻怎麼也找不著,抽屜裡的東西和他此時的心境一樣凌亂,今天真是什麼事情都不順心。
行政科長手裡捧著一疊材料和報表走進來,很有條理地把一大堆非常瑣碎的事務灌進他的耳朵,他也沒心思細問,很粗略地翻了翻那疊子待批的檔案,草草地在上面簽了名字,等行政科長要走的時候,他才想起了一件要問的事情來。
“上次查衛生的時候我說的那件事辦了沒有?”
“什麼事?”行政科長一時想不起來了。
他有點兒火地,“一科周志明住的那間房子!”
“懊,這件事呀,我問了間管房的老萬,現在全處一間空房都沒有,看來還得讓他先在那兒湊合一段再說。”
“我看了那房子了,冬天,住人不行!”他的口氣是不容商量的,“處裡要是調配不開,在市局招待所給他包個床吧。”
“哎呀,”行政科長面有難色,“這怕不行,行政開支沒這個專案,財務那兒不給上帳啊,就是你批也不成,會計是隻認他自己手裡的檔案條條的。”
“你是行政科長,你給我想辦法!”他突然發了脾氣,“你們這些個搞後勤的,知道不知道?我們偵察員一干就是幾夜幾夜的不合眼,一科現在已經把周志明當骨幹偵察員使用,鬧得連個睡覺的地方都沒有,夜裡工作完了回去,還得現生爐子,成什麼話?這是你的失職!”
行政科長一聲不吭,半天才委屈地說:“這,這叫我怎麼辦呢,房子緊張,財務制度,我有什麼辦法。”
紀真沉著臉,“行政費報不了,從業務費上支,我是處長,主管全處業務工作,業務費我說了算,你從業務費裡拿錢吧!”
“好。”行政科長轉身剛想走,忽又轉回身來,試探地問了一句:“去哪個招待所合適呢?環西路那個離處裡太遠,養蜂衚衕這個淨是單間、雙人間,標準太高了。”
“高就高點兒吧。”紀真翻弄著抽屜,頭也不抬地答了一句。
行政科長剛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