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員都穿那種風雨衣,一個個都打扮得唄兒滋潤,人家工作需要嘛。你呢,你這頭髮就不靈。”
陸振羽摸摸自己的小寸頭,哭笑不得。也難怪小民對偵察員會有這種荒唐的印象,他想起最近看過的一部描寫公安人員的新 電影,偵察員的銀幕形象確實是太洋了,其實在現實生活中,除了極罕見的特殊任務需要做一些身份化裝外,偵察干部們平常都“土”得很,即便是他們這種大城市公安局的人,要真像電影中的偵察員那樣留著大鬢角,衣冠楚楚走進辦公樓或者機關食堂的話,非惹得所有人測目而視不可。他對小民笑著搖頭說:“風雨衣?那是西方偵探的裝束。”
嚴同方岔開小民的糾纏,對陸振羽問道:“小君在單位裡表現怎麼樣,是不是很嬌?”
沒容他作答,賀霆接著話尾又問:“你們相處得還好嗎?嚴君這孩子從小倔慣了,不太懂事吧產‘他連忙搖頭,”不不不,她很懂事,很成熟,一點兒不嬌,幹我們這行想嬌也嬌不了。“
賀並笑笑,“這倒也是,你看,他爸爸是搞物理的,我是搞醫的,怎麼也沒想到女兒會搞上了公安,我老替她擔心,幹你們這工作又緊張,又危險,唉”
嚴教授打斷老伴的話,“你呀,多餘操這份婆婆媽媽的心,我就覺得君君這工作挺有意思,保衛國家的安全嘛,你知道他們的符號是什麼?小民你知道麼?是盾!五十年代公安人員的胳膊上都佩著塊盾牌符號,可神氣呀。”老頭兒精神抖擻地說著。
賀受點著頭,“我也知道君君不願意回北京,就是迷上那工作了,再說,她跟大夥兒,跟你,都處得挺好,也捨不得分開。你多照顧照顧她,我也就放心了,她南州還有個姑姑,對她跟親女兒似的,她姑姑家你常去麼?”
陸振羽點頭,“去過的。”
“小君來信總提到你,我們雖然沒見過面,可對你早就熟了。”
“是嗎?”他激動得聲音發顫,賀要的話像濃醇的甜酒,弄得他腦子暈乎乎的,刺激、迷惑、興奮和陶醉接退而來,他萬萬沒想到嚴君早已在暗中對他有了這麼多好感,並且已經到了可以和父母直言的程度可是她為什麼又拒絕了自己的求愛呢,是為了不讓別人過早議論,還是為了考驗他?
嚴同方的聲音打斷了他的胡思亂想。
“你這次出差要在北京呆多久?”
“大概,兩三天吧。”
“你在北京還有親人嗎?”賀霆問。
“啊,沒有,連個熟人都沒有。”
“那你就住在這兒好了,你睡小民這張床,讓小民在這兒搭個摺疊床,很方便的。”
他連聲推謝,“不不不,不麻煩你們了,我住招待所。”
賀霆執意地說:“你在南州沒少照顧君君,你到北京來,我們也總得儘儘地主之誼嘛。”
“不是,我是和另外一個同志一起來的,我們已經在招待所定了房子了,他還在等我哪,我這就得回去了。”他解釋著。
賀斐只好作罷,笑著對他說:“以後再來,可不要再去招待所了,就到家裡來住,教育部蓋的‘高知樓’馬上就完工了,等那時候你來,就寬敞多了。”
因為剛剛說了要走,他便站起身來,賀表拉住他又說:“明天晚上你來,我們全家請你吃飯。”
這種非常鄭重其事的口氣,真使他有點兒不敢當了,他幾乎不知道該怎樣來感謝,來推辭了,“不用了,不用了,我臨走時一定再來一趟,你們要給小君帶什麼東西,我給帶回去。”
賀受卻不讓步了,“不行,明天晚上你一定要來,小君在信裡一再讓我們好好招待你,我們要怠慢了,她可要怪我這個當母親的了。”
嚴同方也幫著說:“來吧,明天來跟我們說說嚴君在南州的情況,我們今天還沒有來得及談嘛。”
賀斐不等他應允,便像事已說定似的對老伴問道:“你說在哪兒吃好?”
老頭兒說:“問問小民。”
小民想都沒想便答道:“吃西餐。”
賀霎馬上點頭,“也行,這兒離新僑飯店近,幾步路。”
小民卻反對說:“別去新僑了,上‘老莫’吧,新僑的紅菜場又漲價了,比‘老莫’還貴,奶油場端出來就是涼的,直粘盤子,再說那兒也太亂,你還沒吃呢,後面就有人等你的座位了,吃著也不安心,沒勁!”
嚴同方苦笑不已,“你看小君這個弟弟,就像曹禹在(北京人》裡描寫的那個江泰似的,說起北京的飯館來如數家珍,現在的年輕人真要命,小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