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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別再欺騙了,我不相信,不相信!我就是再遲鈍,也不至於不明白你們那種親熱勁是怎麼回事,你的工作保密,談情說愛也保密嗎?不管你怎麼說,我都不要聽了,你要走就快走,快走!”她的淚水木斷地湧出來,泣不成聲地把臉別向一邊,“我過去,愛過你,真心地愛過你,現在,我恨你!恨你!”
他的手一鬆,恍地扔掉提包,痙攣地一把抓住她的胳膊,‘萌萌,你應該叫我說完!“
“別碰我!”她歇斯底里地喊了一聲,猛地把他推開,“讓我忘了你!”
宋凡木知什麼時候已經從客廳裡出來了,用平靜的、甚至還有點兒婉轉的聲調說道:“你現在後悔了嗎?晚了。我們一家有什麼錯待你的地方?‘四人幫’那會兒,萌萌跑到自新河去看你,同情你。你知道,為這個我們一家替你擔了多大風險?可你,你是怎麼對待我們的,怎麼對待萌萌的?太忘恩負義了吧!”
對這種客氣而又居高臨下的聲調,周志明實在受不了了,木然鬆開掩面啜泣的萌萌,提起地上的手提包,他只說了一句話:“友誼和愛情是共同創造的,不是一方給另一方的恩賜。”
他推開大門,向咆嘯的大風裡走去。
五十八“叫又搬回了機關西院的小工具房。
用了一個晚上和一個白天,收拾了這間荒置的“舊居”,把牆
角、頂子都用舊報紙嚴嚴地糊住,糊完以後又找了個小推車去尋覓廢磚頭,準備盤上那個原來想盤而沒有盤的爐子。
組裡的幾個人對周志明從施家搬回來的事各有各的判斷,大陳以為他是因為迴避的問題才賭氣從施家搬出來的,免不了對他說了些“何苦來”之類的話;小陸則斷定他一定是主動和施肖蔚吹了,所以一開始對這事的反應是冷冷的,直到後來看見他踏踏獨行的滿世界檢磚頭,才真的動了惻隱之心,竟捱過來扭捏地說了一句:“你到鍋爐房後面去過嗎?那兒有不少磚呢。”
“鍋爐房後面?”他有點兒詫異地看看小陸,隨口應道:“能過去嗎?”
“能,我陪你去。”小陸居然自告奮勇當了嚮導,這顯然是在表達一種和好的願望了。
對這件事始終不動聲色的,只有段興玉一個人,在周圍沒人的時候,他悄悄對周志明問道:“是那封信嗎?”
志明垂下眼睛,點了點頭,隨即又說:“也不全是,沒什麼,我不後悔,本來就一直想搬出來呢。”
段興玉很帶感情地拍拍他的肩膀,彷彿想用手臂把力量和鼓舞傳導給他似的:“上我家去住,願意嗎?好,不願意我也不硬拉,我知道你不想打擾別人,也不習慣和別人傢伙著過日子。那,等春天吧,局裡的宿舍樓到四月初就可以竣工住人了,咱們科就是分一間屋也是你的。”
頭兩宿,屋裡沒有火,實在是夠冷的,周志明穿著厚的毛衣毛褲,扣著棉帽子,還是在被子裡時醒時睡地篩了兩宿糠。第三天上午他開始盤灶,剛和好泥,嚴君來了。
“砌爐子?”她一進屋就脫下大衣要伸手幫忙。“我幹什麼?”
“別別,”他說什麼也不讓她拿傢伙,態度異常堅決,“你昨天就幫著糊了一晚上牆了,這活兒你也不會幹,別沾手,要不我就不盤了。”
嚴君無可奈何地放下手裡的一塊磚,呆呆地耽誤了半天,才說:“這幾年,你吃夠苦了,剛舒服幾天,又要過這種苦行僧的生活,我真木願意你這樣生活,你,你們幹嘛要吵架呢?我知道你是需要她的,木能再和好嗎?”
他看了她一眼,在嗓子眼兒裡咕喀了一句:“我也不知道。”
他默默地幹活,見她呆站在旁邊看著,反覆想了想,終於說:“你,你走吧,現在人手這麼忙,我已經請了一天假,你再出來,怕不好。”
嚴君擺擺手,“沒事,小陸出去調查去了,大陳修改那份勞教報告呢,我這會兒沒事,對了,我借你那本(普希金詩選)看完了,什麼時候還你?”嚴君扯開話題。
他還想勸她走,沒來得及琢磨出一句合適的話,門外已經由遠及近傳過一片亂紛紛的腳步聲,夾帶著處長紀真大聲的說話。
“這兒的衛生歸哪個科管呀?這間屋子是幹什麼的?”話音隨著拉門的聲音走進屋來,“喲,還住著人哪?”
屋裡屋外站滿了十幾個人,周志明直起腰來看看,哪個科的都有,他明白這是全處查衛生呢。
“你現在住這兒?”紀真在屋裡四下打量著,問他。
“啊。
“這是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