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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手術做得不壞。”姓段的突然用這樣一句話敲響了開場鑼鼓。

“什麼手術?”他的一顆心差點兒沒從嘴裡跳出來,聲音也控制不住地慌亂起來。

“整容手術啊。”對方輕描淡寫的語氣活像是在拉家常,“不仔細看的話,你簡直就成了另外一個人了,單眼皮成了雙眼皮,鼻樑骨也挺起來了,嘴巴上的黑痞子也木見了,再加上一個紳士的髮型,一副學者的金絲眼鏡,比起三年前,可體面多了。”

他呆呆的,恍然覺得自己置身在另一個地方。房間也是這樣明亮,靠牆是一圈大玻璃門的書櫃。從書櫃頂上垂掛下來的一簇暗紫色的吊竹蘭是那麼耀目,這種越南彩竹蘭在這裡是很稀罕的擺設。好像那間屋子的空氣不太好,濃烈的菸草氣息中又混雜了一種像是變了質的香水味兒。

“不仔細看,你真的變成另一個人了。”馬爾遜當時也是這麼一句話。“我得恭喜你,你比以前漂亮多了,至少是年輕多了。”這是馬爾遜第一次用“你”來稱呼他,當然是一種親眼的表示。

“風度也改了。”霍夫曼在一邊隨聲附和,“我們向沃爾夫醫生提出的要求,是商人氣質中帶一點兒學者味道,看來,手術和化妝都是成功的。”

這是三年前一個晴朗的上午所發生的情景,他那時還膨脹在對未來的無盡幻想中,沒想到使他在三年後重溫起這段記憶的,卻是從審訊臺後面傳出來的這句何其相似的話。

“你不懂我的意思?”那銳利的目光還在灼灼地燒著他。他眨巴兩下眼睛,沒有回答。

只要拖上半分鐘,臉上的火,身上的汗就都能冷下來,“鎮靜點兒,自然點兒,”他心裡直喊!見鬼,你的訓練、經驗、素養,都到哪兒去了!好,來了,——他的臉上慢慢堆起似懂非懂、莫名其妙的表情,用手摩蹭著腮幫子,隨和地笑了一笑。

“啊,啊,這些天我是遵多了,雖說你們這兒監獄生活還不錯,可畢竟”

對方打斷了他的話,語氣雖然還是那麼淡淡的,卻有著一針見血的直率。“我想,你也算老手了,你是應該明白現在的局面的。我們不是初交,三年前,你的名字叫徐邦呈,那次讓你騙得了手,還想故伎重演嗎?”

這幾句話把他最後一線幻想徹底打碎了。毫無疑問,姓段的是一位審訊的行家,像這樣繞開常規的由淺及深的盤問而突然直接地提出結論,使對手在急轉直下的情勢前辭然無措,就顯示了審訊者的經驗與氣魄。他深深地吐出一口氣,勉強擠出些笑,想保持住臉上的輕鬆感,衝審訊者點了點頭,似乎是想感謝他這麼幹脆地截斷了自己那本來已經毫無意義的僥倖心理。冷靜了片刻,他沉沉地問:“你們想知道點兒什麼嗎?或者,就這麼槍決我?”他注意到姓段的沒動聲色,而坐在桌邊的那兩個三年前陪他上仙童山的人卻相顧對視了一眼,也許是對他這麼快就放棄招架感到意外吧,他這樣想。

“你是危害了祖國安全的叛國分子,罪行是重大的,”姓段的這幾句話中,帶著明朗而不誇大的威脅口吻。“你說得不錯,現在你確實是處在了生與死的路口上,要看你自己如何抉擇了。”

他把頭低低地垂在胸前,但內心裡卻並沒有像某些小說中描寫的那樣產生什麼激烈的思想鬥爭,他完全明白一個落網間諜除了屈服別無它路。他現在之所以垂下頭不作聲,是要故意用一段時間來做出痛苦思索的樣子,以便使審訊者感覺到他有一個從猶豫到決斷的過程,否則,他們可能會懷疑他的投降又是一囊仙童山之類的計謀,會把他的真話也當成假話。他知道,一個間諜,只要不被槍斃,就不能算是山窮水盡、生機斷絕。例如:克格勃的著名間諜伊丹諾夫,還有化名為朗斯達爾的帕霍莫夫,甚至連那個“千面人”阿貝爾,還不都是被克格勒從外國的監獄裡營救出去的嗎?怎麼能肯定這些盡人皆知的先例不會在他身上重演呢?這些年,他的忠勇可嘉的幹勁兒已經博得了馬爾遜的器重和愛惜,這一點他還是自信的。

也許用不了多久,D3情報總局就會隨便在哪一個國家裡抓箇中國人來換他回去。在間諜世界裡,只要人活著,什麼奇蹟都是可能的。俗話說得非常好:“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他現在的任務就是要“留得青山在”!

向審訊者請求寬恕是簡單的,只要態度顯得真誠就行,做到這一點對他不是個難事,難就難在後面要交待的實際問題上,的確是要費一番斟酌的。

審訊臺上放了一架日產的錄音機,靜靜地轉動著。他先泛泛地談了一遍在國外如何被特務機關招募,如何接受訓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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