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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分明看到齊總把一把劍吞了下去,劍往下,所到之處,五臟六腑都被切開,連子宮也被切除了。我驚歎一聲,呵。
齊總說,怎麼了?
我說,我想起來了,呆會兒我們去買一些烏雞,我給您燉當歸,當歸補血,配上黃芪,黃芪補氣,是最好的了,您這個時候是最需要加強營養,不為您,為孩子。
齊總說,最不愛吃雞。
我說,那燉乳鴿,一小隻一小隻,吃不煩,也很補,反正您得給孩子增加營養。
燕窩已經吃完了。齊總放下小碗,拿起筷子,說,怕味兒。
我深吸一口氣,沒有辦法了,拿不出來了,要不接著做都不行了。好了,她不是什麼都沒發現麼。行了,都是天意,合著她該遇著,上輩子她肯定欠我什麼。我反倒平靜了。說,您放心,用當歸和黃芪燉,很香的,那種藥的香味,很好聞的,不信您試試,我保證沒有腥味。
我是保姆 第四部分(15)
齊總說,買一隻試試吧。
我說,試一試,愛吃再買,不愛吃咱們又換別的,總之得增加營養。
齊總嗔怪道,好好好,象是你懷了孩子似的。
我怔住了,分明感到心在顫抖。這可憐的小羊,已被銜在狼口,還幫狼捋幾下鬍鬚。說,您慢用。退回廚房。
第二天,不那麼難了。
第三天,我只是在做一件事,給一個不聽話,感冒了不好好吃藥的孩子喂藥,到是希望看到病情好轉。
第四天,大勢已定,做與不做都必須。不做更會害了齊總和她肚裡的孩子,必須得做。我剪開 銀包裝,取出裡面三顆藥,放在對窩裡搗爛。呆會兒齊總吃完早飯就呆在家裡,不會有事兒的,跟來例假一樣,一下就下來了,有我在,我會好好照顧她的。今天過了,一切都好了。我又會讓未來按照我的設計進行。老天會幫助我的。幹事情就得象現在這樣提得起,放得下。不是都過來了麼,不是就要做成了麼。原來做壞事跟做好事兒是一樣的,都得費心盡力。我把藥粉倒進小碗。
一切都是那麼正常地按我想象地進行著。齊總把最後一道藥吃下去了。
等著吧,一會兒就下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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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總把最後一道藥吃下去了。
收拾完廚房出來。我驚呆了。齊總穿戴整齊,一副要出門的樣子。我驚叫道,怎麼您要出去?
齊總說,是呀,今天得去公司。
我說,不去不行嗎?
齊總說,怎麼啦?
我才反應過來,說,我都習慣您在家裡了,您走了,又只有我一個人,孤零零的。
齊總笑道,真是的,插門吧。
我的腦子炸開了花。怎麼行,怎麼能讓她這時候走出門去?只一小會兒,那東西就下來了,天哪,到處是血,還有整塊的組織。天哪,這怎麼行?不能,不能讓她出去。可是我太反常了,閉住嘴,再說一句話就會被齊總髮現。她那麼聰明的人,就算這會兒沒發現,過了也會想起。我太反常了,閉嘴。就這麼猶豫的一瞬,齊總已換了鞋走出門去。我絕望地說,您慢走。
齊總拉開樓道的門出去了,那扇門緩緩地合攏。齊總消失在門外。
我立即奔到窗戶前。才不一會兒,就看見齊總的寶馬駛出地庫,駛出小區大門,上了路。我的天哪,該怎麼辦呀?
想像著,齊總開著車到了公司,隱隱感到肚子有點疼,她忍住了。馬上要開會,公司裡的人都來齊了。齊總在講話,講著講著,肚子疼得更厲害。齊總話還沒講完,忍著想講完再去醫院看。可是疼得不行了。旁邊有人看出了問題,陶先生也看出來了,問她怎麼了。齊總趴在桌上說肚子疼,話音剛落就嘩地一下,身體裡不知哪個地方垮下來了,一股熱乎乎的液體從下體衝出。漸漸地,下面全染成紅色,公司裡的人都看到了。可憐的齊總被人抬起來,身上還在滴血。
我的天哪,怎麼辦呀,要是出更大的事兒來可怎麼辦呀?不會的,不會的,齊總不會猜到是我乾的吧。她怎麼會猜到呢,她又不是神仙,所有的證據我都銷燬了,我不是做得天衣無縫嗎。她不會知道是我乾的。意外,只是意外,高齡產婦,什麼情況都可能發生,這只是一個意外。可是齊總該怎麼辦呀?每個人都知道齊總流產了,她是一個單身女人,孩子是誰的。她們公司裡這些天可有話題了,每個人都在談論著一件事,兩個人。興奮又神秘。可憐的齊總。該不會出什麼大問題吧?不,她要感到不適,她準會打電話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