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部分 (第2/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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嚴把政審關。從調查祖宗八代,到本人配偶、子女、親屬及朋友的連帶;從個人從影的歷史、工作表現、工作成績,到其導演的藝術風格的趨向與定型等等,事無鉅細,詳盡而來。1941年從影、以擅長編導文藝片而聞名的著名電影導演桑弧“幸運”入選欽定,來執導芭蕾舞劇藝術片《白毛女》的拍攝。對於《白毛女》,桑弧並不陌生,不但是身在電影圈,早已熟悉其聞名於世的同名歌劇和故事片,而且在五年前他執導的音樂舞蹈紀錄片《上海之春》中,就有芭蕾舞劇《白毛女》的片斷。桑弧作為一名著名的電影導演,40年代末的《哀樂中年》、《太太萬歲》、《不了情》等著名的文藝片,均出自他手。建國後由他導演的新中國第一部彩色越劇戲曲片《梁山伯與祝英臺》,於1954年獲得第八屆卡羅維·發利國際電影節“音樂片獎”、1955年獲第九屆英國愛丁堡國際電影節“映出獎”、1957年獲文化部1949—1955年優秀影片獎;1956年,桑弧再次導演了新中國第一部彩色故事片——根據魯迅同名小說改編拍攝的《祝福》,又於1957年獲得第十屆卡羅維·發利國際電影節“評委會特別獎”、1958年獲得墨西哥國際電影節“銀帽獎”。他還導演了戲曲片《越劇精華》、編寫戲曲劇作《天仙配》、《宋士傑》,分別由石揮、劉瓊執導拍成了電影。所以,導演芭蕾舞劇藝術片《白毛女》,桑弧在當時是最合適的人選。桑弧大膽調動電影藝術獨特的表現手法,結合以往執導同類戲曲片所積累的豐富經驗,打破常規,勇於創新,不拘泥於單一限制的舞臺表演框架,使這部芭蕾舞劇藝術片不但獲得了文藝界當權者的首肯,而且也獲得了文藝界權威人士和電影界同行的讚許。只是為了政治需要,電影開頭部分必須要統一加上與主題相近的毛澤東主席的語錄,不同的是在處理片頭字幕和主創演職表名單的推拉上,導演並沒有同其他幾部“樣板戲”的開頭一樣千篇一律使用大紅幕布的動畫造型,而是用白毛女的舞蹈造型來襯托片名和字幕,給人以突出主題、別緻新穎之感。後來,羅馬尼亞拍攝的芭蕾舞劇藝術片《山姑娘》,就是完全沿襲了我國《白毛女》的片頭處理的風格和樣式。
“文革”後期,每年在“5·23”毛澤東《在延安文藝座談會上的講話》的紀念日子裡,芭蕾舞劇藝術片《白毛女》被作為重點節目,風光盡現。這便是江青之流的“四人幫”,為了達到他們篡黨奪權的政治目的,利用盜名竊譽炮製出來的“八個樣板戲”,來進行一種愚民說教的政治圖解。
轉眼間的1975年,已距芭蕾舞劇《白毛女》問世整整十年。整個《白毛女》劇組奉命被調往北京,在西苑飯店由文化部副部長劉慶棠“掛帥”,繼續“閉門修改”“再攀高峰”。又是整整的8個月,主創人員異常痛苦、絞盡腦汁、煞費苦心地硬是把這出早已成形的好戲,又來個“脫胎換骨”的“大手術”,但其結果卻使早已失去原味的芭蕾舞劇,不但與幾年前的演出大相徑庭,而且成了面目全非的“四不像”。直累得歷經磨難、精疲力竭的編導人員無可奈何地苦笑道:“過去抗日戰爭是八年,我們這個戲搞了十年還搞不完。”瞧著亂成一團麻、一鍋粥的改編,氣急敗壞的劉慶棠無法向主子交差、直罵娘。在當年底前去審查的張春橋,面對如此狼狽不堪的尷尬局面,也是黔驢技窮,望洋興嘆,《白毛女》劇組黯然神傷地打道回府。
自此以後,直到粉碎“四人幫”近一年間,芭蕾舞劇《白毛女》作為首批“八個樣板戲”之一的重場戲,卻突然奇怪地從全國各地的舞臺上消失了。這一超出一般民眾想像而百思不得其解的現象,一直到“四人幫”在金秋十月後的徹底覆滅才終於找到了答案,曾遭江青蓄意“封殺”的芭蕾舞劇《白毛女》,又從銷聲匿跡的海底,浮出到波光粼粼的水面,以她那芭蕾舞原版表演的特殊魅力,拂去層層人為強加的汙垢灰塵,重新綻放出耀眼奪目的光輝。
正是由於歌劇、故事影片、芭蕾舞劇和根據芭蕾舞劇拍攝的藝術片《白毛女》在民間引起的廣泛影響,其中,朱逢博富有激情演唱的“北風吹”、“扎紅頭繩”、“盼深山出紅日”和合聲演唱的“看人間”、“太陽出來了”、“大紅棗兒送親人”,再加上優美的芭蕾舞造型“窗花舞”、“奮起反抗”、“逃進深山”、“月夜情思”、“奶奶廟斥敵”、“走出山洞”、“報仇伸冤”、“拿起槍桿子鬧革命”等膾炙人口的歌與舞,早在20世紀60年代中期,就已經被率先引進到日本的芭蕾舞團進行排演,後來,最初排演這部芭蕾舞劇的日本松山芭蕾舞團,正式到北京進行訪問演出,劇中扮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