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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找男朋友啦,咋不領來讓姐瞧瞧。”
“他哪裡有時間啊,他整天忙得像個機器人。”
“誰啊,聽上去像總書記?”
“什麼總書記,沈雙福。”
“沈衙內!呂萍,你瘋了?”呂穎驚厥地瞪大眼睛。
呂萍一手扶著姐姐的肩頭,一手幫她搓胸口,說:
“彆著急,慢慢說,但你首先得告訴我,你這是高興的,還是”
呂穎沒心思逗嘴,急火火地說:“趕快離開他,不然你就完蛋了,你不知道,他的女人比螞蟻還要多。”
呂萍呔了一聲,說:“姐,你這說得是啥話,女人多說明他有魅力啊,我們公司的劉老頭到現在還打光棍,一個女人也沒有,你讓我嫁他呀?哪一個在風頭浪尖上的男人,身邊沒有幾個女人,這個我不在乎。關健是這個男人值不值得你去投資,好男人讓你投1分錢,變成1萬元,賴男人能讓你這1萬塊錢血本無歸,外加自己的一輩子。”
“呂萍,”呂穎說:
“我沒讓你找劉老頭啊!我也沒讓你不找有錢人啊?怎麼什麼話一到你嘴裡就邪乎了。我是說你起碼要找一個正經人吧,姐總不能看見前面是個火坑,還讓你往下跳吧?”
“姐姐喲,這那裡是個火坑喲,這分明是錢坑嘛!這要算是火坑的話,全世界人民都打破腦袋往下跳。這都什麼年代了,正經人有幾個掙到錢的,掙不到錢你還算什麼正經人?現在幹什麼不要錢呢,買房子、買傢俱、孩子上學、老人住院,就連上廁所,沒錢都得憋著。”
呂穎知道妹妹不僅口無遮攔,做事更荒唐,你越不讓她做的事情,她做得越來勁,越歡喜,像根牛皮筋,拉得越緊,反跳的勁越大。她緩和下來,苦口婆心地規勸:
“呂萍,我反正話也說了,態度也表明了,你要真跟了他,後悔只能是你自己。我管不了你,說什麼你現在也聽不進去,但我必須盡全力阻止你,不然我會自己罵自己把親妹妹給葬送了。姐做夢都希望你找個有錢人。但如果非要透過這種方式成為有錢人的話,姐寧肯你過苦日子。姐是過來人,你現在正在步姐的後塵,你今後每一步路,姐都一清二楚。到時候,你就會懷著姐姐今天的心情去勸別人,告訴人家跟很多女人分享一個男人是什麼滋味,被別人偷偷摸摸包養起來,是怎樣的一種生活。”
呂萍也顯得很嚴肅:“姐,你今天好象有什麼心事?是不是又跟他吵架了?還是跟他老婆吵架了?你以為找個跟你一心一意過日子的窮人就一定能幸福嗎?你整天都像個螞蟻一樣,在牆角里揹著一粒米爬來爬去,那會是一種什麼樣的幸福?你不會愚昧到這種程度吧?”瞧見姐姐悶頭不響,呂萍又說道,“姐,我又不是嫁給他,我是讓他包養,和你一樣。到時候我們把隔壁的小玉攆走,我搬過來,咱倆不也有個伴嗎?他們願意來就來,不願意來,咱倆一塊過。等他們不要我們了,我們起碼有房有錢了。有房有錢的人在這個世界上,不是像螃蟹一樣橫行啊?到時候再找個窮人過小日子,不是挺美的嗎?”
呂穎知道說服不了妹妹,陷入了一種無助的悲哀中。這種悲哀不是對某種悲劇降臨的預料不足,恰恰相反,明明知道是個陷阱,卻阻攔不住。深刻的悲劇往往是這樣:不是你要東西人家不給,而是人家根本不要。
“你怎麼認識沈衙內的?”呂穎問妹妹。
“推銷保險認識的,怎麼啦?”呂萍反問姐姐。
“是不是他找你買保險?”呂穎沒理會妹妹,繼續問。
“不是的,是我打聽了他的住址,主動找他的。”
呂穎的記憶轟然洞開,三年前的一幕重疊在一起
“你們沒發生什麼事吧?”呂穎急切地問。
“這個重要嗎,什麼年代了,再說,我也不是第一次。”呂萍顯得不耐煩。
“你就告訴我,有沒有吧?”
“別問了,姐,我不會告訴你的。”呂萍關閉眼簾,躺到床上睡覺了。
呂穎在窗前佇立了好長一段時間,她心裡像被一隻戴著銅套的手拔動著,始終吟唱著那首陳舊的歌謠:凡是出現過兩次驚人相似的情景,肯定具有某種暗示,這就叫命運。她離開窗子前,得出了這樣一個結論。
蘇寶蓮見到葛佔水,沒有像往日那樣低著頭,匆匆而過。
葛佔水笑她:“你現在真的出息了,原來見人光瞅自己的腳尖,人家走遠了,才敢回頭看看背影。看來,還是超市鍛鍊人。”
蘇寶蓮也笑,笑得很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