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寒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中間透出一絲肉色,邊緣籠罩著淡黃的光暈,顯得精美無比。
兒子的碗很快就剩下乳白色的麵湯了。
蘇寶蓮鼓勵著:“你再仔細撈,也許還有呢。”邊說,邊偷偷地將自己碗裡的撈過去。
張忠誠對老婆說:“你自己也吃點吧,今天我包得多。”
吃完飯,兒子就爬到隔層睡覺了。蘇寶蓮也跟著爬上去,邊幫兒子揉搓凍傷的手,邊哄他睡覺。不知是梯子太窄,還是她太笨,每次上隔層,丈夫都要用手托住她的屁股,上面的空間更小,別說坐,翻個身都困難,下來時,她都喊:快,我要下去了。
張忠誠便站在下面,抱住她兩條腿,卸包似的將她抱下來。
這一次,她卻沒像往常一樣蹦到地上,而是蜷縮在丈夫的臂彎裡不下來:她小巧的身子像片混沌,散發著縷縷香氣。她的眼神泛著嫵媚光澤,那裡面含蓄著只有情人之間才能讀懂的性愛密碼。奇怪的是,丈夫並沒有順著她暗示的方向走,反而將她放到床上,獨自走到門外的旋梯上。
蘇寶蓮驚訝地跟了出去。
張忠誠雙手扶著護欄,木俑般站在那裡,穿堂風將他的衣服鼓起,蓬亂的發窩裡盤亙著草屑和粉塵。
“你怎麼了?”
張忠誠回過身。
藉著門縫瀉過來的灰暗光線,她驚懼地發現,他眼裡噙瞞了淚水。
“你怎麼哭了?”她焦急地問。
“寶蓮,你別怕,什麼事也沒有 ,我是高興哭的。”
“你要嚇死我呀!”她跺著腳,眼淚也從眼窩裡掛了下來。
張忠誠撫住妻子聳動的肩頭,說:“我們以後再也不會過從前的苦日子了。記得結婚時我就對你說過,我會種田,有力氣,一輩子也不讓你受苦。可沒想到田沒有了,力氣也掙不到錢了。前些日子我真擔心挺不住了,這畢竟不是農村,再苦也有塊土地,也有口飯吃。這裡我的土地就是板車,如果板車掙不到錢,我們就真得餓肚皮了。每次接孩子回家我都害怕,他兩個眼睛直勾勾地盯著我,可我確實沒有錢,連買烤地瓜的錢都沒有 。男人最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