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決,只是在執行後通知家屬來收屍。這樣一來,很多群眾對這樣大規模的警車出動表示不解也就不足為奇了。
刑場臨時設在115國道旁邊的一個山坳裡,離沙溪圩不遠。
一溜警車到了刑場,跳下一批民警,按照預定方案找好自己的警戒位置,然後法院幾個荷槍實彈的法警從一輛囚車上押下一個五花大綁的人來。
沒錯,是他,臉上的那塊疤痕依然是那麼恐怖。
我就站在執行地點旁幾米遠的地方,看著肖大胖被推搡著在指定位置站好,他背上插著一塊蒙著白紙的木牌:殺人犯肖大胖,上面醒目地打了一個大紅的叉。
肖大胖臉色慘白,似乎是已經麻木不仁,一句話都沒說。也許自發案後的時間裡他一直在恐懼死亡,而死亡一旦降臨,連害怕都不知道了
“怎麼這麼晚執行死刑?”我悄悄問刑警隊一個弟兄。肖從我抓獲到現在,屈指算來是有近一年了。
“好像他家裡人提出他有精神病,後來還到省裡專門作了精神病鑑定,結果是這傢伙在實施殺人行為的時候精神是正常的。”
我恍然大悟。我回憶起了當初取證的時候,他家人的確提供了他一度患過所謂的精神病的診斷依據,只是因為是重大殺人案,後來很快將案子移交給了刑警隊,我才沒有去過問這個案子。
能夠看著自己親手抓獲的兇手走上刑場,按理我應該有種快感,但不知怎麼我泛起一種複雜的情緒,也許這種悲劇本不該發生
“砰砰砰。”法警將肖大胖的後膝蓋踢了一腳,肖大胖不由自主地跪了下去,一個年輕法警握著一支手槍緊貼著後背靠近心臟位置連開了三槍,肖大胖一頭栽倒在地。
見那身體還在抽搐,法警唯恐不死,又朝肖大胖同樣的位置開了三槍,終於,那身體像一隻青蛙臨死前蹬了一會兒腿一般,不動了
我是第一次這麼近距離地看槍決一個犯人,第一次看一個人被活生生地剝奪生命,竟覺得有些殘酷。
驗明正身後,一溜警車往原路返回,只是少了警報器發出的可怕的聲音。
3
天氣又漸漸地熱了起來,那天我正在埋頭寫一篇簡報,忽然聽到一聲叫,我抬頭一看,是沙溪派出所的周所長進來了,見到老領導,自然格外高興,連忙招呼讓座倒茶。
聽周所長說,派出所辦公樓現在已經在開始動工,估計下半年就可以搬進去辦公了,我就笑著說:“到那時別忘了請我去喝酒嘍,我也算是開山鼻祖。”
“還用說,你走之後,很多人都掛念你呢。”
“是嗎?”我有些喜滋滋,看來這一年多沒有白待。
聊了一會,周所長突然問:“你還記得那起一直沒有破的破壞電力裝置案嗎?”
“怎麼不記得?”我叫了起來,這個案子可一直是沙溪派出所的心病呀!
時間要追溯到我還在沙溪派出所的時候,那時沙溪派出所剛剛組建不久,一天晚上,駐新安縣沙溪鄉的地區農科所院內,燈光突然暗淡,接著,整個大院陷入一片黑暗之中。是停電還是線路出了故障?當時人們誰也沒有在意,就這樣摸黑過了一個晚上。
第二天,電工一查,農科所大院內部線路沒有什麼故障,於是,他們順著電杆查到離農科所大院一里多路的侯家坳山上的高壓線。山腰上,眼前情景讓他們目瞪口呆:四根高壓線杆之間的六根高壓線被剪斷。每檔之間的三根高壓線只剩下一根孤零零地懸在空中搖曳。
原來是有人盜竊高壓線!地區農科所一邊派人修復,一邊派人到沙溪派出所報案。
當時正是我接的報案,正當我們立案偵查後,第三天,我們又接到農科所報案:頭天晚上,還是在侯家坳山上,被盜高壓線4檔8根!
無獨有偶,幾天後和沙溪相鄰、位於新安縣城郊的高新派出所也接到報案:高新鄉社前村裴家嶺山上,縣電力公司的高壓線被盜剪了3檔2根!
一個月在臨近的兩個鄉內發生3起盜剪高壓線案,引起了縣局的重視,局領導要求沙溪、高新、溫和派出所分頭偵查,縣局刑警大隊負責協調。
我們不敢有所鬆懈,緊鑼密鼓地投入了排查。可“邊敲銅鑼邊出鬼”,之後,在沙溪、高新兩地仍然發生了類似案子。
在嚴打期間,犯罪分子的氣焰還如此囂張,這簡直是挑戰!當時縣局召開了由刑警大隊、巡警大隊、沙溪、高新、溫和、橋尾派出所等數個單位參加的專案會議,吳局長在會上宣佈:此係列案列為春季嚴打要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