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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終於後悔地說了一句:“早知道這樣我當初就不跑了。”
我忍不住說:“早知道這樣我當時就會跟住你,你還跑得了?”
當晚我把這件事情寫信告訴了蘇蓉,在信中我說到,這個“老三”真是害苦了我。在沒抓到之前弄得我真是茶飯不思、寢食難安,現在抓到了,這種長出一口氣的感覺真是暢快淋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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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那次挨批之後,我愈發對這個羅所長敬而遠之了,他一天到晚難得擠出一絲笑容,我看所裡好幾個人都有些畏懼他,幾乎沒有人敢跟他開玩笑。
“郭所長,怎麼看起來大家好像都蠻怕羅所長的?”有一次我大膽地問郭副。
經過一段時間的接觸,我發現郭副這個人很隨和,很豪爽,從他的身上還可以看出軍人的儀表、軍人的氣質、軍人的情感(他自己也承認,他喜歡制服,不喜歡穿便服,習慣部隊那樣嚴謹而單純的建制。所以部隊一轉業,就主動挑選了公安機關這個準軍事部門。)他好像總是有用不完的勁頭,跟著他,的確學了不少。他也不遺餘力,很樂意教我這個比較謙虛的“徒弟”,所以在他面前,我還是沒有什麼遮攔的。
“他呀,就這個脾氣,他幹公安也二十多年了,風風雨雨經歷過不少,還當過刑警隊長,脾氣自然見長了。像一般的人被他罵得狗血淋頭的時候多呢。”的確,我不但好幾次看到羅所長在對“土匪”大發雷霆,就連塗振飛、劉建華都曾經被罵得不敢吭氣。看來我上次因跑人一事被他這樣批評還算是客氣的。
“不過,他這個人性格是有些呆板,但做事還是雷厲風行,果斷幹練,業務能力是沒得說的,而且工作上很有一套。”
我想起了我在縣局報到的時候丁政委說的話:“羅所長是一個老同志了,在我們縣公安系統是一位能力很強、工作業績突出的老公安了。你到他那裡去,正好可以好好向他學習。”
看來局領導對他的評價還是蠻高的嘛。我有些不以為然,“我怎麼看他一天到晚呆在所裡,很少下鄉?性格也怪怪的。”
“這個嘛,就不好說了,人家是領導,哪裡需要做具體事,你以後當了領導你也是一樣的。”突然間,郭副有些異樣地看著我:“看來學生還是學生,你怎麼還提這事情?”
我馬上想到郭副所提的“事情”是哪一件事情了。就是在前不久,所裡召開民主生活會,因為所長在主持中強調了召開這次民主生活會是上級公安機關的要求,要開好開出效果,不要你好我好大家好,要敢於“知無不言言無不盡”,要敢於批評與自我批評,要敢於當面揭醜亮短。當時看到大家一團和氣,所提意見的都是不痛不癢,我也沒有更多的“知無不言言無不盡”,只是針對所長一天到晚窩在所裡遙控好像無所事事,我們則累得夠嗆,就忍不住提了一條建議:“希望所長能夠以身作則”
當時話一出口,我就聽到郭副、劉建華、塗振飛他們在掩嘴而笑,而羅所長面部有些僵硬,滿場的氣氛也有些尷尬和凝固,我才意識到我犯了“左傾幼稚病”了,因為在那一天,其實並沒有哪個向他提出過意見,不是對他沒有意見,而是不敢。咳,我還以為民主生活會真的可以民主呢,就這麼傻乎乎地放了一炮。
雖然至今我都無法得知所長是不是對我那句話耿耿於懷,但我從他對我一貫的態度,我估計他對我是沒有什麼好感了。
從此以後,我在官場上始終保持這條原則:該說的就說,不該說的堅決不說。倒也因此收斂了不少鋒芒,為自己爭得了不少的民意,這也就是所謂的“吃一塹長一智”了。
“這時事實嘛。”我趕緊搖搖手,“在基層當所長跟在機關不一樣,我們所本身人手不夠,他一天到晚無所事事的樣子,倒把我們累得夠嗆。”
“小戈呀,我希望你千萬不能有這種想法,你剛出校門,還有很多事情你還不懂。你就是要把握一點,做好你份內的事,其他的一概不要去管、去說。你是一個外地人,雖然說是下來培養鍛鍊的,但我跟你說句實在話,很難。”
我知道他所說的很難是什麼意思了,我閉了口。
“其實以前他經常在一線的,下鄉辦案,抓人抓賭,也很帶勁,只不過在有一次抓捕行動後,他就變了很多。”
“是嗎?”
“那一次,他被村民抓住被打的半死,差點連命都沒有了。”郭副頓了頓說。
“還有這等事情?”我驚訝不已。
“是的,就是在前幾年,我當時也在他手下,有一天晚上我們到一個村莊抓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