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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看我臉上的那塊疤痕,一摸到它我就想起了我的仇恨,是它,讓我已經在談的女朋友都跟我吹了,是它,之後多少女人看到我就跑,我很孤獨,很寂寞,心理上也一直在渴望有一天能夠幹掉肖芸。”
“你為什麼就沒有從自身找找原因呢。其實當時以故意傷害罪將你抓起來都可以,你已經砍了三刀過去,如果肖芸不衝過來砍你的話,你恐怕早就把人家肖建生砍死了。我告訴你,肖芸砍你可以說得上是正當防衛,正當防衛你懂嗎?”周所長呵斥。
“不懂。”肖大胖有些茫然。
“你懂,也不至於到今天這個地步了。”我嘆口氣,“說下去。”
“當我看到肖芸那種說話的口氣,終於勾起了我幾年的仇恨。我當即就起了殺掉他的念頭,我立刻悄悄離開,回到家裡抄起一把菜刀,因怕其不鋒利,我還在家門口的磨刀石上磨了一會兒,當時我的母親都看到了我在磨刀,還問我磨刀幹嗎,我騙她說無聊磨磨刀好玩,磨好刀之後,就衝進肖木根家裡,也沒有說什麼,舉刀就朝一心玩麻將的肖芸頭上猛砍了過去!”老七語氣平淡,居然像是在述說別人的故事。
“我記得好像就是砍了兩刀,只聽到肖芸一聲慘叫,捂著頭就朝外面跑出去。我手中的菜刀被肖木根拖了一下掉到地上去了。我豈能罷休,我掙脫了他們的拉扯,追出屋外,在村口池塘邊追上了肖芸,我三下五除二將已經受傷的肖芸打落在池塘中,並跳進池塘中,按住肖芸頭往水裡壓,直到肖芸嚥氣停止了動彈。我才將屍體拖至池塘邊草叢中隱藏起來。”
難怪村民找屍體都找了好久。我不寒而慄,這真是一個心狠手辣的傢伙。
“之後我趕緊逃回家裡,拿了我母親放在抽屜裡的幾百元錢,帶上身份證,在我家老四、老六的幫助下,逃到了桃溪村。沒有想到你們來的這麼快”
“你為什麼沒有馬上離開桃溪?”我還是有些疑問,因為從報案到抓獲他花了四個多小時,他完全有足夠的時間逃竄!
“唉,我也不知道,這可能是命中註定要被你們抓,其實我逃到桃溪後,在村後的山上坐了半天,當時我的腦子都是懵的,也嚇得要死,亂七八糟想了很多,也想了去投案自首,但最後還是想起了逃跑,我知道,我犯了死罪,必死無疑,還不如逃到外面去,能多活一天算一天。沒有想到還是”
我盯著肖大胖臉上那塊很明顯的疤痕,還是有些費解:“就因為死者打麻將的時候說了一句你走開,你就”
“是的,我認為,這一天今天不來,明天終究要來。今天我把他殺了,算是省心了。”
我駭然地望著他,這就是一個動不動操刀弄斧的傢伙嗎,“難道就沒有想到這樣做會受法律的制裁嗎?”
“我沒管那麼多,現在我知道等待我的是什麼,但我並不後悔”
我眼睛盯著肖大胖半晌沒有作聲,覺得真是可笑又可憐。
由於肖的配合,筆錄並沒有用很長時間就做完了,在最後,我先叫肖大胖看一遍材料,然後在材料上簽字,肖大胖拿過已記了好幾頁的材料,粗略地看了一遍,然後顫巍巍地握起筆,用迷惑的眼光看著我,我指著材料紙上的位置:“寫這裡。”
“寫什麼?”
“寫以上記錄我已經看過,與我講的一樣。”
肖大胖便用出吃奶的力氣在材料紙上歪七歪八地寫下了這段話。我看了看,叫他按手印,他一一照辦,一副很馴服的樣子。
“喂,警官,我有個問題想問,你們為什麼不打我?”突然之間,肖大胖莫名其妙問。
我嗤笑了笑,“你希望我打你是嗎?”
“不是,我開始做好了準備捱打,畢竟我犯的是一個很大的案子,我估計你們肯定恨死了我,而且我聽說到了派出所一般都要脫一層皮。”
“亂講。”我正色道,“如果把你丟到死者家屬面前,我估計你是要脫層皮的。”
老七似懂非懂地點點頭。
待我走出審訊室,天已經放亮了。
4
上午,我們將肖大胖送至縣局看守所辦好了有關刑事拘留手續。然後與刑警隊的法醫、偵察員驅車到曲塘油榨村的案發現場,一來勘驗屍體,二來搞旁證人的調查,併為調解死者安葬費一事又忙到晚上九點才返回。回來後,我草草地洗刷了一番就睡覺了,連軸轉了一天一夜,還真有些累
這件事之後,周所長到縣局將配發給他的那支LS式手槍領了出來,他說那天晚上其實也怕兇手會狗急跳牆。我便把要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