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腳快的青壯,其餘的不是橫死荒野,就是已經進了羯胡的肚子裡。
說到這裡,老漢不由淚流滿面,泣不成聲。“我的老伴,我的兒子媳婦,還有我那年幼的孫子,你們死得好慘呀!老天呀!你為什麼讓我一個人活著呀!為什麼讓我一個人跟著大家逃了出來,你為什麼不讓我跟著他們死在一起!”
老漢呼天喊地的哭訴驚醒了每一個河東流民,他們終於從對生的渴望和對死的恐懼中清醒過來,他們這才想起自己的親人有的倒在了路途中的泥地裡,有的變成了食物進了羯胡騎兵的肚子裡。許多人不由傻了,呆呆地坐在那裡,慢慢地淚流滿面。
聽完老者流淚講完的話,看到河東流民的模樣,不止曾華,他身後的所有人都是一肚子的悲憤。
曾華不由地站起身來,對著默默落淚的河東流民大聲說道:“鄉親們,你們從河東逃到這裡是為了什麼?”
看到河東流民紛紛抬起頭看向自己,曾華繼續說道:“為了什麼?還不是為了能逃得一條生路!但是現在!你們的身後有近百名兇殘的羯胡。你們能逃得過羯胡的快馬鐵騎嗎?你們求饒的話他們就不會把你們當兩腿羊吃掉了嗎?”
“不!”曾華的聲音就象洪鐘一樣在河東流民耳邊響起,“無論羊如何求饒和抵抗,都不會被兇殘的惡狼放過。但是你們是羊嗎?不!不!不!”曾華的三個不字一聲接著一聲撞擊著河東流民的耳膜。
“你們是人!是堂堂正正的人!就連綿羊和兔子被逼急都知道起來反抗。你們呢?就這樣繼續往前逃,繼續看著親人在你的身後死在羯胡的刀下,或者繼續成為這些野獸的腹中食物?”
這個時候的曾華如同一隻咆哮的雄獅,他指著身後說道:“遠處就是丹水!過了丹水我們就有了活的希望!”說到這裡,曾華轉過身來看著面前已經漲紅臉的河東流民,犀利的目光在他們的臉上一一掃過。而那些已經被鼓動起來的河東流民用充滿渴望和焦慮的目光看著曾華,他們的心情非常複雜。
他們死寂已久的心讓曾華撬開了一絲縫隙,而最後一句話更是給了他們一線生的希望。掙扎在生死線上的人對一線生機有著無比地瘋狂和期望!
“但是你們的身後卻有近百吃人不吐骨頭的羯胡。他們象一群惡狼和螞蟥一樣盯著你們,要置你們於死地!只有消滅他們,你們才有活路,這是你們唯一的選擇!生或者死!”
說最後一段話的時候,曾華的語氣變得異常冷靜,冷得讓有人有點不寒而慄。他冷冷地又掃射了一眼神情各異的河東流民,然後順手向他們跟前丟下一根被削尖的木棒,最後說道:“關鍵在於你有沒有勇氣!每個人都會對生渴望,對死恐懼,但這不是你們埋頭等死的理由。只有鼓起勇氣,你們才有生存的資格和機會。”
沉寂,死一般的沉寂。在沉寂了半柱香的工夫之後,一名大漢無聲地走出河東流民群中,走到曾華跟前,彎腰拾起了那根木棒。接著,越來越多的人走了出來。
曾華站在那裡看著走到他面前的河東流民,點點頭,轉身揮手招來張壽和甘芮等人,果斷下令,叫人帶這群流民也躲進樹林,然後削木為槍,在樹林裡埋伏。而張、甘兩族青壯一同埋伏在樹林,只等羯胡中計深入樹林,率領河東流民伺機“招呼”他們。
而曾華自己卻率領兩族中箭法較好的十人,埋伏在外面。
張、甘兩族在始平郡山區隱居多年,都是以打獵維持生計,而且他們中許多人都是軍人出身,所以族人不乏弓箭、刀槍和善射勇武之人。曾華手裡的強弓和鋼刀就是甘芮所贈。
等大家埋伏好了,曾華再叫張壽、甘芮兩人帶著幾個人,將從族中女眷借來的衣物散落在大道兩旁和樹林前面。
過了兩個多時辰,“飯飽酒足”的羯胡騎兵終於出現在曾華的眼前,大約有六十餘人,個個都是膚白、深目、多須,和中原人差別很大,擁著百餘匹馬,呼嘯從北而來,準備再找流民“尋點樂子”。
眼尖的羯胡騎兵前哨看到了路上的女子衣物,連忙用馬刀挑了起來,高聲呼叫。幾個羯胡策馬圍過來一看,頓時大叫起來。前面流民的女子早就讓他們“殺光吃完”了,著實讓他們很是“飢渴”了幾日。今天看來是碰到一群新流民,而且這流民中有不少女子,從這些完好的衣物織品看來,這些女子應該都是些“細皮嫩肉”的上等貨色。於是不由獸性大發,對著前面嗷嗷直叫。
羯胡眾騎循跡策馬來到樹林前,這才發現這些流民女子都躲進了樹林裡。對自己武力的自信、對流民的藐視加上精蟲衝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