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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丹水了。”熟悉這裡環境的甘芮指著周圍向曾華等人介紹道。
“我們只要沿著丹水而下,就可以入晉地的南鄉郡,過三戶亭至丹水縣城。不過那裡不是很安全,常有胡人趙軍流竄騷擾。只有繼續沿水而下,過商密直入南鄉郡城(都在今河南境內),我們才算是真正的安全了。”
“但是我們如果沿著丹水北岸而下的話,就一定要過武關。那裡是官道要關,自然有胡兵趙軍把守,我們此去無疑是自投羅網。所以我們只有在商縣和武關之間找個地方渡過丹水,沿南岸而下,才是最安全的。”
看來甘芮對這裡的確很熟,山川河道全在胸中。也難怪,以前這裡是他祖父的治地,他手下有不少跟隨過他祖父的老人,對這裡自然熟悉的很。
“渡河?”曾華聽到此言,不由皺起了眉頭,轉過頭去看看身後不遠處的老友婦孺們。他們好不容易鼓足了精神,加緊趕路,終於來到了丹水岸邊,現在卻要渡河?這數百人老的老,小的小,有沒有渡船,怎麼渡河?游過去?估計還沒游到一半,這四百北地流民已經淹死一半了。
“敘平兄,不打緊的。現在是春汛和夏汛相隔時分,丹水寬不過裡餘。我們派人沿河上下尋找,就不怕找不出河道緩窄之處和幾隻漁舟來。而且這裡樹木茂密,我們只要就地伐木取材,粗略趕製,就可以多出十幾只木排來,過這無風無浪之河應該不是什麼難題。”看到曾華在那裡犯愁,甘芮趕緊提出了一個好點子。
真是好同志呀!曾華差點一把緊緊地握住甘芮的手,不愧是“錦帆賊”的後人,小河小江隨便亂趟呀。
“好,就依長保兄所言,大家分頭行動起來吧。”曾華立即決斷道。
不到一個上午,有人在下游找了一處河流緩窄之地,而且還收集到了六、七艘漁舟,加上在上游找到的十餘艘,加在一起共有十七、八艘,載四百餘人過河只是幾個來回的事情了。
正當大家準備繼續上路,向下遊渡河地點趕去的時候,突然看到北方大路上風塵高揚,人聲鼎沸。曾華不由臉色大變,難道有趙軍?
張、甘二人也是大驚失色,連忙一邊派人前去檢視,一邊整頓族人,往大道邊的樹林裡隱藏。
不一會,有探子回報,北邊大路上來了一群流民,大約有千餘人,正拼命向這邊逃來。不過後面沒有看見有追兵。
曾華立即下令老幼婦孺躲到樹林裡,青壯留下一半在樹林裡保護,另一半在曾華的帶領下隱蔽在大道兩邊,以防不測。
不一會,那群流民出現在眾人面前。人人衣衫破爛,滿臉灰塵,個個走得搖搖欲墜,惶恐不安。大家就象是一群被惡狼追趕著的羊群一樣,慌慌張張地跑了過來。
看到後面遠處沒有趙軍和胡人,曾華立即從隱蔽處站起身來,大喝一聲:“站住!”
流民看到路邊突然現出一個身材魁梧之人,手持強弓、腰配鋼刀,不由大吃一驚。這時,數十名隱蔽在周圍的青壯也一齊站起,手裡持著弓箭、大刀。看到這種情景,千餘流民不由大懼,紛紛向四周逃散。
只見曾華手拉強弓,運氣搭箭,“嗖”地一箭射在流民中間的地上,然後又是一聲暴喝:“誰敢亂動,我一箭射死他!”
旁邊的青壯也紛紛喝道:“不準亂動,否則射死他!”
曾華看到自己射出的箭矢插在遠處的泥地裡,只露出半截羽尾在那裡嗡嗡作響。看來自己的箭術跟著那些轉職做獵戶的張、甘族人在野外跑了一陣子,不但恢復了,而且還有不少的長進。不但力道猛了許多,準頭也精確了不少,至少沒有誤射到那些近在咫尺的流民身上。
流民見到如此動靜,不由紛紛蹲了下來,抱著頭等待接下來發生的一切。但是還有數百人在那裡蠢蠢欲動。
“我們也是晉人,準備南歸!”曾華把自己這邊的身份一表白,很快就讓這群流民安定下來了。
問過流民中一位老者才知道,這群流民是從河東郡(治今山西夏縣)逃出來的。過河水(黃河)後還餘萬餘,一路上被白匈奴、羯胡等胡人追殺,快到洛水北岸時就只餘五千。最後碰上一支從關中長安公幹回鄴城的羯胡騎兵,有六、七十騎,最為兇殘。他們一路象追殺獵物一樣追殺著這群流民,掠得女子就地**虐殺,餓了就把抓來的“兩腳羊”煮來吃了,手癢了就策馬衝進流民群中亂砍亂殺,練練刀法,或者遠遠策馬射人取命以為賭樂。困了就放任流民南逃,然後休息好了又策馬追上來繼續“遊戲”。
過了洛水,這群流民只剩下千餘人,大部都是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