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部分 (第2/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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區下面的王聚民因為歷史問題,認為在劫難逃,趁參加會議之機,蓄謀刺殺許世友等人,一求同歸於盡。3月13日,山東軍區文化部召開文化工作座談會,許世友等領導未出席,僅黃祖炎到會講話。會後,由濟南曲藝界表演節目。王聚民在黑暗中開槍,黃祖炎不幸遇害。
黃祖炎遇害的訊息由中共山東分局、山東軍區迅速報告中共中央和毛澤東主席。毛澤東聞訊後十分震驚,指示由羅榮桓、羅瑞卿、傅鍾、楊奇清、肖華組成調查組赴濟南調查;從3月18日至4 月19日,毛澤東連續三次就此事在有關報告上作出批示,此舉是我黨歷史上罕見的。
黃祖炎的遇害彷彿是火上澆油,怒火烈焰之中鎮反的鐵拳如暴風驟雨,黨的政治保衛工作從此更加嚴密。儘管如此,“文革”期間仍然發生了昆明軍區司令員譚甫仁被槍殺的事件。在政治鬥爭激烈的年月,譚甫仁被害事件使惡性事故達到最高峰。
1952年10月,毛澤東第一次視察濟南。26日下午,毛澤東聽完視察活動的計劃後,就問許世友:“世友同志,祖炎同志的墓地在什麼地方啊?”
許世友回答:“在南郊的四里山。”
毛澤東說:“我要去祖炎的墓地看望一下。自1938年初延安一別,他去贛南接陳毅下山組建新四軍,到如今已經14年了。沒想到那一別竟是永別。”毛主席的語調悲悵起來。
第二天上午,毛澤東在許世友陪同下,乘一輛轎車來到四里山前,他兩人一前一後沿著野草叢生的曲折小路,緩緩地向上攀登。秋風吹過,滿山青松枝葉搖擺,發出瑟瑟的聲響,彷彿訴說著久別的思念。毛澤東對許世友說:“祖炎同志是個難得的人才,能文能武,而且為人忠誠,品質好,我很懷念他。他的犧牲我很震驚,為此事,我做過三次批示。”
黃祖炎首長一家的下落(2)
黃祖炎的墓為穹形圓頂,墓前立有石碑。毛澤東站在墓前,默默致哀,深鞠一躬。毛澤東俯下身,輕輕撫摸著墓碑和“黃祖炎”三個字,然後用低沉的語調說:“祖炎同志,我來看你了。”
毛澤東一生中曾出席張思德、任弼時等人的追悼會,而僅有一次親臨墓地憑弔,千百萬的烈士只有我的首長享此殊榮啊!
原來,有關黃祖炎的一切情況被列為黨的秘密,禁止公開宣傳,所以《人民日報》刊發悼念傅連暲、鄧潔等人的文章,而黃祖炎的事蹟卻鮮為人知。黃祖炎犧牲50年之後,他犧牲的情況才獲准解密。六十多年之後,我才確切的知道黃志炎首長的歸宿。
感受父親,解讀父親(1)
20世紀50年代,父母在湖南衡陽工作,無暇照顧我和妹妹,我在襁褓之中,就被寄養在北京平谷的姨媽家。那一年,南下的列車把我和妹妹撂在衡陽站的月臺上,父親拖著一架木排車前來接站,他抱起妹妹,用臉頰親一下,把她放到木排車上;他又抱起我,用臉頰來親。父親抄起車把手,木排車輕輕地顛簸起來。通往湘江東岸苗圃住宅區的卵石街路上敷著泥漿,父親弓著身腰,腳下踉蹌,吃力地拉著木排車。陰沉的天空中細密的雨絲,紅色的山丘,灰黑色的木棚屋,水溝裡淌著近乎血色的流水,這是我第一次記憶父親的景象。
在我的童年記憶中,父親時常嘆息,他的口頭禪是“真傷腦筋”。
1963年夏,父親離開湖南衡陽奉調天津鐵路工作,我也從平谷縣來到天津,開始和父母生活在一起。家裡幾件新奇的物什讓我久久把玩。一柄刻著U。S。A。字母的白銅剃鬚刀,旋轉刀柄,刀架就靈巧的開合;我還常常披掛一隻日本軍用牛皮檔案包,指手劃腳地模仿電影裡的日本鬼子父親許多珍貴的紀念品在飄忽東西的遷徙中流失了。
在天津的家屬院,家裡丟失的第一件物品是一隻紫銅尿盆。夜晚入睡前,我去窗外的石凳下搬尿盆,才發現尿盆丟失了。轉天,父親帶我去廢品收購站,紫銅尿盆撂在地上。廢品站職工說,是兩個中學生賣的銅盆,建議父親去派出所報案,她可以指認偷竊的男孩。父親說,算了,派出所去抓他們,讓鄰居和學校都知道了不好。一是老百姓太窮了;二是學校也沒有把他們教育好,不怪小孩子。
在上小學之前,我大概患了支氣管炎之類的病,久咳不止,看了幾次醫生,沒有任何效果。我吃了幾次父親配製的“食療仙藥”,咳嗽霍然而止。
每天清晨,父親悄悄起床,把鑰匙插入鎖孔,擰動鑰匙收縮鎖舌,輕輕地關上房門,生怕碰鎖的撞擊聲驚醒孩子們的睡夢。他冒著刺骨的寒風買回香噴噴的豆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