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部分 (第1/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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汽車駛進延長縣城,果然像我預料的一樣,古城牆和城門樓子拆除得乾乾淨淨。石油廠只剩下一截“採油樹”和一塊“華夏第一井”的石碑。延長石油井是中國石油工業的搖籃。
我向延長的同志表示,希望能找到朝玉英母親一家人,老太太可能不在了,找到她的姐姐和外甥女,問問她們知道不知道朝玉英的下落。
延長縣同志說,整個延長城關鎮沒有一家人姓“朝”呀!找找看看吧!
眾人陪同我爬上延長“西門”左側的陡坡,迎面的門樓旁邊掛個紅牌,原來是毛主席率領紅軍進軍山西的東征會議舊址,舊址場院一盤廢棄的石碾喚醒了我的記憶,石碾上坎就是朝玉英母親家!原來,朝玉英家曾經是毛主席的鄰居,她一定是這麼與黃志炎相識的。我走進小院,窯洞的格局還是先前的樣子,只是住戶幾經轉讓,新主人對六十年前的往事一概不知。
熱情的延長同志陪同我開始奔波往返,查詢朝玉英家人的下落。
延長同志無奈地說,以前搞的政治運動,老百姓害怕死了,他就是知道也不敢說出來。
鄭家老二,鄭忠林先生,正巧從成都來延長探親,住在延河對岸。小車駛過延河上的石拱橋,碾過泥濘的土路。鄭忠林先生和以前拜訪過的幾位老人一樣,說延長縣最老的老師馬朝君,1936年就在延長完小任教,應該知道朝玉英的情況,可惜你們來晚了一步,馬老師在今年元月去世了。馬老師有一個同學,劉秀梅住在北京,如能找到她就好了。
黃祖炎首長一家的下落(1)
從陝北得知劉秀梅是朝玉英的小學同學,一同參加的紅軍。劉秀梅是原青海省委第一書記楊植霖的遺孀,住北京萬壽路甲15號。
劉秀梅瘦弱矮小,精神尚好,剛剛聽我說:“我去延長朝玉英的”她就搶過話頭:“不是朝玉英呀,是趙玉英,趙子龍的‘趙’。”
我說:“毛主席在延安看見她,就是喊‘朝玉英’啊。”
劉秀梅哈哈地笑了:“毛主席是湖南人,朝趙不分。”
我又問:“你知道不知道黃祖炎?”
劉秀梅爽快地說:“黃祖炎我知道,在瓦窯堡的西北工農政府,我和黃祖炎、廖志高、扎西旺西在一起,趙玉英是他的婆姨呢。”
我問:“黃祖炎他們一家人的下落你知道不知道?”
“他們可慘啦,小娃兒回到江西老家病死了,黃祖炎在山東軍區工作時被日本特務暗殺了”
劉秀梅、李光宇和趙玉英,延長城裡的姐妹花,一同讀書,一同參加毛澤東的紅軍,三人的命運卻天壤之別。
劉秀梅告訴我,黃祖炎在皖南與趙玉英離婚,又與周潔結婚,生有一女二子,其中長子現在是中國空軍的高階將領趙玉英在皖南事變中被俘,後流落上海街頭,新中國之後,趙玉英的共產黨員身份不被承認,只得做臨時工“文革”結束後,趙玉英到北京找劉秀梅、李光宇作證明,才恢復黨籍,得到離休幹部待遇。
黃祖炎遇害,我心裡有準備,可是不甘心,又向江西革命烈士紀念堂查詢,終於弄清楚了黃祖炎的情況。我陸續得到有關首長詳細情況,明白了為什麼在延安,毛澤東和他那麼親密的緣由。
黃祖炎,1908年生於江西省南康縣。1927年加入中國共產黨;1929年擔任中央蘇區信(信豐)、康(南康)、雄(南雄)中心縣委書記兼遊擊大隊政委;1930年他擔任中國工農紅軍第28縱隊政委,率部參加了反“圍剿”作戰。
1933年黃祖炎被調到蘇維埃中央人民政府任毛澤東主席的秘書,同時兼任政府秘書科科長。當時毛澤東正受排擠,黃祖炎精心照顧主席的日常生活。1934年夏,毛澤東在江西于都縣,患了瘧疾,持續高燒,病情兇險。黃祖炎焦急萬分,同警衛員陳昌奉、吳潔清日夜守護在毛澤東身旁。黃祖炎還連夜跑到幾十公里外,請來傅連暲,給毛澤東治好了病。
1934年10月,黃祖炎被調到中央地方工作部工作,帶病參加了長征。到達陝北後,由毛澤東提名,黃祖炎再度擔任中華蘇維埃中央政府秘書科長兼中央機關黨總支副書記。
抗日戰爭和解放戰爭中,黃祖炎先後擔任新四軍二縱四師副政委、渤海軍區副政委等職,參加指揮了多次戰鬥戰役。1950年3月,黃祖炎任山東軍區(後改為濟南軍區)政治部副主任。
1951年2月,中央人民政府頒佈了《中華人民共和國懲治反革命條例》,一場轟轟烈烈的鎮反運動在全國展開。山東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