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謀學要務,戰史,戰術,海戰術,地形,沙盤,要塞戰術”共1796課時,術科包括“馬術,參觀,野外測量,現地戰術,參謀演習拉練,戰史旅行,基層勤務,秋季演習,參加特別大演習”不算馬術共304天,馬術是806小時。
光從課程設定上看不出什麼問題,但從課時安排就有問題了。戰術有關課時為十的話,戰史有關課時只有三,而真正的參謀要務只有1。
咦,他不是要培養參謀的嗎?其實沒有人弄得清楚那個陸軍大學校到底要培養什麼人。一開始是說培養參謀人才,過幾年又說要培養參謀及其旅團以上的副主官,再過了幾年又要培養參謀及其高階指揮官了。沒人弄得懂。
不但培養目標模糊,這個號稱日本軍隊最高學府的陸軍大學校,一開始居然連校長都不設,就派一“幹事”來管,你說邪門不邪門?其實理由很簡單,參謀總長山縣有朋不想弄一個校長出來妨礙自己直接管陸軍大學校。直到山縣不當參謀總長了,才給陸軍大學校設了個校長的職位。
話說回來,陸軍大學校的戰術培養還是很成功的,從地圖到沙盤最後是現場,一步一步的啟發式教育,經常梅克爾親自上課,親自提問,所有教學內容都全部記錄印刷出版,釋出全軍。演習也相當多, 而且按照梅克爾的意思,參加演習的不光是陸軍大學校的學生,連參謀本部的現職參謀和各師團的參謀長們也一起參加。
到現在日本人的研究也發現,當時陸軍大學校的課程設定,教學內容,教學方法等等其實只適合培養旅團一級的主官和師團一級的副官。所以單個日本軍的師團旅團行動起來,能打出很漂亮的仗來,但到了軍或者方面軍一級,則反而經常可見互相牽制,動彈不得的情形。這也是梅克爾少校給日本軍隊留下來的遺產。
這倒不能怪到梅克爾少校頭上,山縣有朋的得意門生,當時任陸軍省軍務局長的桂太郎少將在描敘建軍計劃的時候就是這樣說的:“建軍的目的有兩種,一種是保衛國家不受外敵襲擊,維持中立的二等國,一種是威武輝煌,在需要時能訴諸武力一決雌雄,不受外國欺侮,在海外也能自由行動得一等國。日本建軍雖然歷時甚淺,但不能停留在第一個目標上,而要和歐洲列強追求同樣的目標。因此從徵兵開始的所有事項都應該為這個目標服務。”也就是說,日本陸軍從建軍開始就把向外擴張作為目標。
為了實現這個目標,培養大量少壯參謀軍官,確實需要這種戰術第一的教育。
但是也就是到戰術為止,課程設定中倒有“戰爭論”這門課,但實際上等於沒上。因為據說梅克爾自己就讀不懂克勞塞維茨的《戰爭論》,又不想以其昏昏使人昭昭,也就矇混過關了事。據說在日本沒幾人能讀懂《戰爭論》,其中一人是以後要講到的關東軍參謀,製造出柳條湖事件的石原莞爾,還有一人就是東條英教。
怎麼那麼熟的名字?沒錯,不能不熟。這位就是將來那個被絞了首的甲級戰犯東條英機他爹。這位東條英教也是個牛人:陸軍大學校首期的首席畢業生。陸軍大學校畢業生的前六名由天皇親賜軍刀,還可以自由挑選出國留學,東條英教選了德國,後任職於參謀本部,當過大本營參謀,步兵30旅團長,當了一年就以中將銜被編入後備役。
作為首席畢業生,東條英教可以說混得不太好,這主要是因為東條英教是南部藩出身,受當時當紅得薩摩藩,長州藩的排擠,一直不得志。所以後來兒子東條英機混出來了以後就為老子亂報仇,只要見到薩摩藩,長州藩出身的傢伙就絕對要打壓一下。
說句題外話,老冰有時候特懷疑克勞塞維茨是不是用中文寫的《戰爭論》,怎麼德國人也讀不懂,日本人也讀不懂,就中國人特能讀懂。您看到處都有中國人開口就是克勞塞維茨,閉口就是《戰爭論》的。
但是總的來說,陸軍大學校畢業了是很好混的。日本軍隊的晉升有個“定年”制度,就是少尉升中尉,中尉升上尉一定要兩年,而尉級升校級,也就是大尉升少佐則要四年。有了蘿蔔又不一定有坑,就是不一定有空缺,所以到定年時晉升不了是正常的。但是陸軍大學校畢業生一到定年肯定會得到晉升。陸軍大學校畢業生有所謂“十年人事”之說,也就是說畢業後十年肯定升到大佐,至於能不能混到將軍則要看其他的人事關係了。
咦,這樣一來陸軍豈不是都是陸軍大學校生的天下了?本來這也無所謂,陸軍不用陸軍大學畢業的誰用,總不能介紹去做保姆咯。不是這個意思,陸軍大學校培養的是參謀,畢業生佩戴的是旁人看著眼饞的參謀肩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