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須是“元帥東鄉平八郎海軍大將”。怎麼樣,是不是有點彆扭?所以老冰覺得好象用一個大清朝的稱呼更合適:“元帥府行走”。大將65歲就得退休,元帥則是終生制的,當了“元帥府行走”就可以終生在軍中保持巨大的影響力。既然這個“元帥府行走”這麼好,為什麼田中義一還要放棄呢?
嘿嘿,說起來這還是田中義一的一種“獻身精神”呢。他要犧牲自己的元帥稱號來為軍人換取更大的空間。他脫了軍服準備去幹嘛?去政界混。去政界混的意思並不是僅僅想當總理,就田中義一當時的地位(原敬內閣,第二次山本權兵衛內閣兩任陸軍大臣),這個總理遲早是他的。那他還想幹嗎?想當政黨黨魁。很簡單,當時已經是政黨議會制了,而那些個政客們時不時要唧唧歪歪一下,什麼他們都要插嘴。媽媽的,當年老子打江山時他們在哪裡?田中想想氣就不打一處來,乾脆去當他們的老大去。就這樣1925年田中退出現役,去立憲政友會當老大去了。
這個“立憲政友會”也不是小幫會,那是伊藤博文“親手締造”的政黨,怎麼說說就給他田中當老大呢?田中沒空著手去,帶了三百萬日洋的見面禮。這三百萬日洋在當時是個什麼概念?這麼說您就知道了,1945年當時日本陸軍大將的月薪是500日洋。300萬是一個陸軍大將500年的工資。有這麼多錢,甭說來當老大了,來當老大的爹都行。
且慢,他田中大將怎麼能有500年的工資來送禮呢?他們家是財主?不是,他爹只是給藩主抬轎子(日語叫“駕籠”)的轎伕,苦出身。就算是他爹是武士的話,也沒錢。日本的武士階層雖然是統治階級,但在經濟上是很貧窮的。社會的財富主要集中在“士農工商”的最下層商人手裡,武士過不了日子了,就去問商人借錢。有時候看看日本的武士們也夠呆的,怎麼就想不出“增稅”出來。什麼“遣唐使”“遣隋使”的派了那麼多,真正的精髓還是沒學到啊。
那麼田中的錢是從哪兒來的呢?黑來的。甲午戰爭中的日本陸軍機密費花掉36萬9千日洋,日俄戰爭花去320萬(裡面明石元二郎一個人就用掉了快一半去搞革命)。而這次的西伯利亞出兵,陸軍居然用掉機密費2400萬日洋!其中寺內正毅內閣用掉340萬,剩下的2000多萬全是原敬內閣用掉的,原敬內閣的陸相就是田中義一。現在知道他的錢是從哪兒來的了吧,慢說300萬,就是政友會獅子大開口,再多訛田中大將一點,也沒問題。
俗話說“財不漏白”,這位退役大將如此大手大腳,就不怕別人戳脊梁骨?
不但有人戳脊梁骨,還有人公開站出來和田中叫板。誰?一個很有趣的人物,著名的反軍派政治家中野正剛。這位的性格和名字一樣,又野又剛,在眾議院全會上就把陸軍機密費問題和田中義一給政友會的“彩禮”給捆在一起提出來了。這一下輿論大譁,第二天(1926年3月5日)的東京各報的頭條都是這條醜聞。
這下田中要倒楣了吧?沒有。50年後的田中(角榮)是一見了報就倒了楣,但這位田中(義一)他運氣好,誰讓他早生那麼多年呢?當時的陸相宇恆一成(後出任過首相,以“宇恆裁軍”而出名,以後還要談到他)挺身而出,捍衛“陸軍的威信”。宇恆在3月6日的預算總會答辯時指天拍胸:“陸軍的軍紀嚴明,機密費的會計手續是有點小問題,但是說有人貪汙則是荒唐無稽”,接下來政友會又在3月11日提出國會決議說:“中野正剛議員在神聖的議院用荒唐的言詞挑動國民,紊亂軍紀,廢頹士氣。實為模仿蘇俄共產主義者,企圖離間軍隊和國民的非行,應該深刻反省”。
就這樣,政黨和陸軍的吭瀣一氣,把日本拖進了墮落的深淵。從此以後,批判軍部就是“破壞軍隊的威信”,就是“企圖破壞國體的共產主義者和亂臣賊子”。
老冰在這兒舉中野正剛的例子只是說明當時政黨和陸軍的狼狽為奸,並無歌頌中野正剛的意思,可不是“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那麼一回事。這位中野正剛其實是一位如假包換的法西斯分子,極其崇拜希特勒和墨索里尼,要求在日本實行強權政治。他的話你可當不得真,因為連他本人也不知道下一句是想說什麼。
一年後的皇姑屯事件,關東軍謀殺了中國陸海軍大元帥張作霖,中野正剛立即挺身而出,指責田中義一實際上是犯人河本大作關東軍高階參謀的後臺。這句話有點勉強,說田中義一是河本大作的後臺不一定對,但中野正剛指責日本陸軍謀殺他國大元帥,是一種卑鄙的犯罪這點是完全正確的。看中野正剛這時候的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