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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
“先生,見到您我真是萬分高興,早在去年《江船夜話》初版時,我便已經拜讀先生之大作,先生可謂是一語點醒夢中人,說來慚愧”
輕輕垂,張峰卻是顯出些愧色。
“年前,我曾身入保皇之爭,只因恐**之焰,想來至少仍慚愧不已,以堂堂漢人之身,竟願保滿虜之朝廷”
在張峰說話時,陳默然只是微笑不語,他這個“柺杖先生”或許沒有其它的成就,但是卻有一個成就,就是攪了**與保皇的局,並不是所有的中國人都贊同**,相反的很多人都對**持著警惕與懷疑的態度,可他們卻憂憤的時局卻又無力,最終他們中的一部分人選擇了**,而另一部分人卻選擇了保皇,還有一些人選擇了中立。
而他這個柺杖先生,卻根本不提什麼**,不提什麼保皇,滿清所有罪過都歸罪於“異族之統”,不提什麼共和的進步或是帝制的野蠻,只提光復民族,至於民族的未來,沒有任何人可以代為作主,康有為的保異族之皇自是不能,**黨同樣不能,少數人無權決定多數人的命運和這個國家的未來。
“民族光復之日,復禮樂冠第之時,中國之全體公民方能決定中國之命運”
這正是陳默然用以吸引人的“論調”,在張峰說話時,陳默然只是從炮銅色的煙盒中取出一支菸,作了個請被謝絕後,便自己點上一根。
兩人不時的交談著,從開始的拘謹,再到後來的敞懷,從時局到民族,最後卻又談回了一陳默然用以吸引人的話語來。
在張峰提到那些與司法相關的故事或趣聞時,陳默然卻呆呆地坐在那兒,陷入了沉思,煙已燃盡竟未覺察。
“司法是社會公平正義的最後一道防線”
如果說在那二十幾年,陳默然最大的感慨是什麼,就這個司法公正,那杆天平從來就沒公正過,總是是金錢和權力的左右下左傾右倒的。
什麼司法公正是社會公正的最後一道防線,什麼司法不公則社會不公。見過,也差點親身體會過,所當張峰從小白菜案談起了清政府的司法黑暗以及歐美甚至日本的司法相對公正的對比時,陳默然卻是忍不住出一聲嘆息。
“別說就是現在,就是一百年後,想實現司法公正是何其之難啊”
這聲嘆息多少總帶著些無力,甚至於對於陳默然來說,司法的公平正義的社會在某種程度上,根本就是一個可望不可及的“理想”罷了,社會現實是殘酷的。
那種殘酷的社會現實,總會擊碎理想者的美夢,你無法忍受我最壞的一面,就無法見到我最好的一面,每當面對這些現實時,陳默然總會這麼自我安慰。
“先生,即便是難也要去辦啊就像這光復民族一樣,再難、流再多的血,總是要有人去做的如果不錯,就不會有任何改變,司法公正也是一樣,甚至於可以說,如果民族光復了,司法仍然沒有公正正義可言,那麼即便是民族光復了和異族奴役又有什麼不同呢?無非只是換了一個主子罷了”
這會張峰卻是在平淡中流露出些許的激動。
“就像您曾說過的那樣,中國的歷史與其說是歷史,不如說是一部每隔幾十年就換了個姓名的的血腥輪迴史,換了姓名的皇帝王公大臣們的壓榨,換了姓名的如螻蟻般渺小的黎民,興;百姓苦;亡;百姓苦,中國沒有歷史只有王朝的興衰更替,幾千年的輪迴,歸根到底,還是社會公正的失衡,而社會公正的失衡卻又是司法公正的失衡所致如果未來不加以改變的話,即便是建立了民族政權,那麼幾十後,百年之後,或許又是一次血流滿地”
張峰的警言只是讓原本沉默不語的陳默然感到後脊樑骨湧過一股涼氣。
他說的那個週期輪迴,是陳默然表在啟知雜誌上的文章,幾千年來的歷史週而復始地重複著一個可怕的週期律:新的官吏或富人在政府的國家機器撐腰下開始向中國老百姓壓迫剝削,中國老百姓起先會如同彈簧被初壓那般的毫無反抗地逆來順受,而這種逆來順受的軟弱性也就導致了在政府撐腰下的官吏或富人開始肆無忌憚起來,向中國老百姓實施更猛烈、更殘酷的壓迫剝削,直至壓迫剝削的程度逐漸接近並碰觸了中國老百姓的生存底線,彈簧被壓至反彈或者斷裂的臨界點。
直到中國老百姓被逼到了生死存亡的無可退縮關頭,才終於迫使中國老百姓忍無可忍把遭受壓迫剝削過程中的一切壓抑著的憤怒爆出來,至此一場規模巨大的災難隨著累積的能量之釋放而拉開了帷幕,大批大批的人將被這場酷烈的戰亂浪潮捲走生命,謂之是血雨腥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