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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讓我們這一代人去流血吧”
雙掌重重的拍在船舷扶欄上,張峰的神情顯露出幾分剛毅與絕然來。
春天的上海,誰都可以感覺的到它跳動著強勁的脈搏,那是一種勃勃的生機,尤其是在浦東,無論是租界或是浦東都不同於張峰生活了二十八年的淝河岸邊,這裡有著他在日本留時也從來沒有見過的聳立的高樓,林立的商鋪,穿行於街上各式各樣的洋式馬車,甚至還有一些在日本也尚屬少見的汽車。
這裡四年前,他途徑上海時登上遠赴東洋的商輪時那片盡是稻田,沿江落著一些洋行倉庫的浦東嗎?他是如此的熱鬧又如此的擁擠和繁忙
而嫡造這一切的就是“柺杖先生”,想到這張峰的神情中露出些雀躍之色,今天他就要去見那位久違大名的柺杖先生了,而柺杖先生除去在“啟知”雜誌上表文章外,還有一個身份“皇漢光復會會長”,這是參會者在他缺席時選舉的結果。
“這浦東倒是越的像個大城市了”
心下這麼讚歎著,張峰卻是沿著這平整的人行道朝前走著,相比於平整的柏油路,紅磚鋪成的人行道相對“簡陋”一些,但想到這是一座中國人自己建立的大城市,怎麼看卻是怎麼喜歡這地方。
“這是交通燈”
在十字路口燈架上那紅亮的亮起時,路中央站著警察拿著小旗吹著哨子,阻止了張峰繼續朝前走的舉動,浦東現在看似雖說和租界相差甚遠,但卻帶著些租界所沒有東西,就像這“交通燈”。
浦東的交通燈是浦東的創,在東京甚至有人在報紙上提議應該引入這種交通訊號燈,好像上海的租界正在考慮採用這種交通訊號燈。
之所以在拜訪那“柺杖先生”之前,在浦東溜上一圈,張峰正是希望從這個全部是由產業公司管理的“城市”,去探尋一下那個人。
浦東的商鋪雖說林立著,可空置的店鋪也有不少,路上的行人並沒有租界那麼多,但看起來卻是很的秩序,就像那些吹哨拿旗的警察,張峰甚至特意跟著幾個提黑白警棍的警察走了一圈,那些產業警察是前任兩江總督劉坤一特許的,那些警察倒是見不著租界巡捕的跋扈,反倒像是散佈一步的走著,偶爾在經過一個店鋪時,在店鋪的牆上掛著本子上,簽下自己的名字。
“倒是有了幾分大城市的樣子,就是這街道太空落了,見不著多少人”
看著這有些空落的街道,張峰不禁感覺有些可惜,不過看著街道兩側的那些工地,到也能理解,畢竟這裡的一切都是初創,還需要長時間的展。
“中午吃過飯去陳府吧”
早春的中午陽光明媚,略帶涼意的春風倒被午時的太陽曬的暖洋洋的,坐在花園裡,陳默然倒在那提著著筆寫著一篇文章,每個人他都會向《啟知》雜誌寄去一篇署名“柺杖先生”的文章,現在柺杖先生,早已入了清政府的黑名單,在日本的名聲甚至遠“中山”之名。
“近來中國有志之士,感慨風雲、悲憤時局,憂山河之破碎,懼種族之淪亡,多欲憤為友,乘時報國,舍科弟之辭章,而講治平之實學矣我曾言,今日之中國”
停下手中的筆,思索著如何潤色時,一個女僕走過來,輕輕鞠。
“先生,有人找您”
雙手遞上一封信來。拆開信一看,看到那個熟悉三色紋條,然後他又看了一下信裡的內容,是紐永建介紹來,儘管光復會每隔一兩個月都會介紹少則幾人多則數十人進入黃埔體育學校,可是能讓紐永建介紹來見自己的還真不多。
畢竟對於外界“柺杖”的身份是保密的。
“請他過來吧”
幾分鐘後,侍女引著一個將近三十歲的青年,走到了花園裡,中等個頭、際稍後,上唇蓄著八字濃胡,手裡拎著一隻皮箱,臉上稍帶著些許疲憊,那雙眼睛卻顯得深邃而堅毅。
“您就是柺杖先生吧”
放下皮箱的張峰在輕輕一鞠躬,然後自我介紹道。
“我叫張峰,安徽阜陽縣人,畢業自東京帝國大學法律系,是”
“永建在信裡寫的很清楚,歡迎你同志”
未等他介紹完自己,陳默然便伸出右手和來人緊緊的握手,同時熱情的請他坐下。
“快請,請坐”
對於幾乎每一個紐永建等人介紹來見自己的人,陳默然都是非常的客氣,他們都是一群真正的熱血青年,而自己呢?除去尊重之外,並沒有什麼是自己能給予他們的。
在花園裡坐下後,兩人倒是一見如故的交談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