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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爺的意思是”
“甘肅的升允長不了,不出十日光復軍兵進蘭州,是降是守,可就由不得他了,老潘,古來有話,識時務者為俊傑,更何況你可是漢人啊”
這會被說得有些心動的潘效蘇,卻把眼睛投向了載瀾,他這麼說難不成是試探自己?不對,他手裡無兵無權,為何要試探自己?或是想用自己的腦袋還往日的情份。
“老潘,說了不怕你笑話”
瞧見潘效蘇的眼神,載瀾裝作沒看見的長嘆一聲。
“我這個輔國公打從辛丑年就沒了,這幾年大傢伙抬愛,公爺公爺的喊著,這會我也就想和自家當個平頭百姓也就心足了,老潘,你待我不薄,這執政雖已克京城,可這皇室裡頭還沒個人站出來為執政吆喝什麼,雖說我這公爺不是了,可再怎麼著也是宗室中人,老潘,想來執政也是有所需吧”
“公爺,您的意思是”
潘效蘇被載瀾的這一番話說的不由心動,執政一直都在用端方在那揭露滿清黑暗,可端方不過只是一滿人,而眼前的載瀾可卻不同,他可是宗室,這扣盆子的事若是由他嘴裡說出來。
“這不,我自己擬了份電報,老潘你看看,來潤潤色,若是行的話,就發出去吧”
“譁”的一聲,
一大桌子熱氣騰騰的佳餚被整個掀翻了,不少人衣服上都是汁水淋漓的。雖說這天氣燥悶,可是所有人都噤若寒蟬,連大氣都不敢哈一個,地上摔碎的酒瓶、茶碗也沒有人敢去清理,就任由這些雜物散落在衙門的花廳裡。
坐在首座的升允,全身不由自主的顫抖,臉色由剛才盛怒的漲紅漸漸變為灰暗。
“載瀾,**你祖宗十八代”
許是怒極了,升允一下忘記這載瀾的祖宗十八代數下來,那可不是努爾哈赤嘛,可這會惱羞成怒的他還那裡還能記得這些。
新疆巡撫潘效蘇、載瀾通電全國響應光復,而載瀾甚至還以宗室之身歷數滿清十大罪,自呈有罪,“祖宗之罪,載瀾即千刀亦也難贖”願自縛於南京接受法庭審判,不要腰的他見過,端方就是禍首,可像載瀾這麼不要臉的,升允活了半輩子,可還真沒見過。
過去兩月,升允先後從青海、寧夏調回隊再加上甘肅的防軍、馬隊三十萬,火藥局更是加緊生產槍彈、洋藥,原準備在聚齊了兵便到潼關和逆軍拼個魚死網破,可卻沒想到自己屁股後面盯出這麼一個不要臉的
原本的甚至於他還曾想過,派人去新疆把載瀾請過來繼位為皇上,為此多次和蘭州的俄國領事協商,以請俄國領事準其來蘭州,可未曾想不等自己舒通關節,這載瀾倒是先數典忘宗的自個把自己給賣了,賣給了賊逆。
“太祖的臉都讓這載瀾給丟了”
升允繼續罵著,心裡抱著的火也愈來愈大
就在眾人面面相覷,看著總督大人在操著努爾哈赤的時候,忽然門口走進管家疾步來到升允跟前,低聲道。
“老爺,有事。”
“什麼事”
怒極的升允吼問一句,而管家則趴在他的耳邊言了一聲。
“老爺,西安有人逃出來了,有急事。”
管家話語裡透著焦慮和不安,升允心中一沉,站起身邁開八字步,便向後堂走去,邊走邊說。
“讓來人到書房去。”
來到書房坐定,不一會兒管家便帶來一人,那人三步並作兩步撲進書房跪倒在地哭道。
“大人”
升允定睛一看,此人蓬頭垢面,身上的衣服都看不出原色了,腳上卻穿著一雙官靴,他趕緊示意管家把門關上,禁止閒雜人等打擾,然後鎮定自若的問道。
“你是何人?有何大事?”
“大人,我是西安正黃旗的慶那啊西安、西安的旗人全全完了”
升允定睛一看,可不是就是慶那嘛,只不過原來是個大胖子,現在卻成了瘦子,難怪自己認不出。
聽著他說出全完了這句話,一直不願相信西安之事的升允只覺得一口腥甜的東西在嗓子眼裡往上冒,他用力壓住,顫聲道。
“到底怎麼回事,慢慢道來。”
慶那一邊哭一邊將西安的情形說了一遍。
“老的少的,活下足多不過幾百號人啊”
慶那一邊哭訴著,一邊用力的叩著頭。
“大人,現在咱大清國就只剩下您這麼一個忠臣了,您可得為西安兩萬多口人報仇啊”
“你你是咋逃出來的?”